師孃行禮。”
麟兒跪倒在地,道:“師孃,麟兒要離開了,希望你快醒來,師父都等了你四十年了!”說罷叩起了頭。
“好了麟兒,起來吧!我們出去!”
“這是給你的。”在類似廳堂的冰室中梅溪拿出了碧玉金蟾與《金蟾寶鑑》。
只見這隻碧玉金蟾通體碧綠,隱隱有一顆紅心映襯在透明的身軀中,這是怎樣的一件奇寶啊?《金蟾寶鑑》卻沒有什麼特別,
與普通的書籍沒有什麼區別,只是比較陳舊。
“師父,我不能要,我已經學會了,還要它做什麼?”麟兒疑惑的問。
“孩子,我四十年也沒有參透這件東西,看來與你有緣,你就把它收著吧!這本《金蟾寶鑑》我只是參透了你學會的那些,想我已風燭殘年,還能有什麼進展呢!要它也沒有什麼用了,只要你師孃醒來就好了。”
“師父”
“孩子,你該離開了,把東西收好,以後來看看我就行了,除了這兩樣為師也沒有什麼送給你的,深入江湖以後,如果你家的僕人還在就會憑你的玉佩相認,他叫喬伯慵。”
“那好吧師父,麟兒給您叩頭了。希望您老保重。”
“走吧!”
慕容麟拜別了師父梅溪,起身奔向了未知的世界,血雨腥風的江湖。
身後留下了淚溼雙襟的梅溪,畢竟是從小養大的孩子啊!
慕容麟展開寶鑑中的身法越過一道道溝谷,一座座冰山,駐足在山腳下的一片綠蔭中,
這是他從未見過的。花團錦簇,美不勝收;參天大樹要幾人合圍。
比起冰塔林的美景那是另一種美。陣陣香風撲面而來,還有那美麗的蝴蝶在翩翩起舞,可愛的小鳥在快樂的吟唱
長在冰塔林的他,欣賞著這樣的美景,那種喜悅自是無法形容。
他的目光落在一具雪白的枯骨上,那是人的骨架,顯然是由於人跡罕至而暴屍荒野。
慕容麟動了惻隱之心,自言自語道:“我把您埋在這裡吧!希望您入土為安”。說著便在骷髏躺倒的地方挖起了墓穴。
當他搬開一小塊石板的時候,發現了一方金匣,便放在了旁邊。
在埋玩骷髏後才想起來那個金匣,正要把它再埋在墳中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金匣上的字,“有緣人得之,為老朽埋骨者當成武林第一人。”
慕容麟開啟了金匣子,裡面有一個油布包和一隻透明的金蟾。
他無比驚訝,這隻金蟾居然與自己懷中的完全一樣,油布包中呢?那無疑是《金蟾寶鑑》。
兩隻一樣的金蟾,兩本一樣的《金蟾寶鑑》,不,書的內容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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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林壑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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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過的第一個山莊叫“林壑別院”。這幾個字被鎏了金,做成匾額掛在了高高的牌樓之上,莊園氣勢之雄偉從牌樓之上可見一斑。
連綿不絕的屋宇隨著山勢此起彼伏,金碧輝煌。好一派山野人家。
當他被迎進去的時候,心中感觸頗深,也不免疑惑萬千,這是怎樣的一個人家啊!
好客、多禮、不管你的身份如何,絕不給你卑微的感覺。“家”的感覺便是如此吧!
廳堂之中的陳設古色古香,下山猛虎的畫卷給人一種無形的威懾,左一聯“風翻蛛網開三面”、右一聯“雷動蜂巢襯兩衙”。居中太師椅上端坐一人,員外妝素,慈眉善目,頗有長者之風。
“敢問小哥來自哪裡,又去往何方?”
慕容麟連忙施禮,“小可來自雪山,奉師命前往中原。”
“你師父名號怎樣稱呼,可否相告?”
“這”慕容麟有些遲疑,這是梅溪的囑託:“入江湖不比雪山,人心險惡,不可向人提起我從前的名號,免得昔年仇家報復,為師現在的名號就叫做冰川居士梅雙塵。”
“如果你有難言之隱,可不必相告。老朽葉誠齋,當年都叫我翼翅雲歸。”稍頓了一下又道:“管家,為小哥準備酒食,然後到客房安歇。”
慕容麟心思百轉,又恢復泰然:“晚生慕容麟,家師號冰川居士梅雙塵。”
“冰川居士梅雙塵?老朽一生閱人無數,卻從未聽過。也罷,老朽孤陋寡聞了。”葉誠齋愁眉緊鎖,似有無限心事,又不知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