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剛才說什麼駙馬呢?”
崔成沐一聽自己能留下來了,一時間得意忘形答道:“子焉姐公主做菜可好吃了,要是以後誰當了她的駙馬不就有口福了~”
“是嗎?”崔守元聞言有些訝異,看向一旁的段子焉:“你會做菜?”
段子焉低頭答道:“在山裡時也沒什麼事做,凡事都學了一點。”
崔守元以前倒不是很在意這回事,但有的時候被同僚請去家中做客,那些成家的同僚總會誇讚下自己妻子的手藝,他那個時候也曾想過他的妻子是否會為他洗手作羹湯,那種感覺該是如何
腦海中不禁勾畫出段子焉擺了一桌飯菜等他回來的樣子,心中有種前所未有的怪異,但這種怪異並不讓他討厭,他不禁唸叨道:“以後倒是可以嚐嚐。”
崔成沐聞言差點說出段子焉今晚上就會給她做菜吃,她仔細一琢磨,要是說出來四叔晚上肯定去她家,她可不想四叔去,所以還是不說的好!
段子焉望見崔成沐的表情變化,猜出她大約是不會說的,便道:“快吃吧,菜該涼了。”
崔守元低頭看到碗裡段子焉夾的肉,遲疑一下吃了進去,崔成沐在對面看的稀奇,也抬筷子給他夾了一塊肉過去:“四叔吃!”
崔守元看看碗裡的肉嫌惡的皺皺眉頭:“夾回去,你自己吃。”
崔成沐可委屈了,道:“可是公主夾的四叔你都吃了,為什麼我夾的四叔你不吃呢?”她小時候記得特別清楚,四叔可挑了,連祖母給他夾的菜他都不吃。
正吃菜的段子焉聞言一頓,才想起崔守元的潔癖,不禁扭頭看他一眼,只聽崔守元不耐煩道:“你怎麼這麼多話,快點吃!”
她竟從他白淨的臉上看出了些許紅暈,她心中一沉,吃進嘴裡的飯更是索然無味了,這樣下去可不行
吃過了中飯,一行人出去繼續逛,崔守元腿腳不方便,崔成沐又沒有眼力勁,硬是拉著段子焉在外面步行,留崔守元一個人坐在馬車裡跟著,到了人潮擁擠的地方,更是隻能在外圍等著她們玩夠了回來,崔守元幾次暗示段子焉,段子焉都裝沒看見跟著崔成沐瞎轉,玩到最後崔守元的臉快和他的衣服一般黑了,但竟也全程陪了下來,這倒是讓段子焉刮目相看,從前的崔守元應該不會有這麼大的耐心被她們兩個人無視大半天吧?
臨分別,崔守元還是將段子焉叫住了:“焉兒,我有幾句話和你說。”
這個時候段子焉倒是不想繼續忤逆他了,便對崔成沐道:“沐兒,你先進去吧。”
崔成沐好奇的看了他們兩人一眼,下了馬車跟著其餘的人先行進府了。
馬車內靜悄悄的,除了兩人的呼吸聲什麼聲音也沒有,崔守元端詳了段子焉一會兒才道:“焉兒,我聽在重嶺上保護你的侍衛說,你曾消失了一天一夜,這一天一夜你去哪裡了?”
她就知道崔守元早晚會問這個問題,那一天一夜是她為今後籌劃的保護傘,她自然不能如實道來,她冷下臉道:“我甩開那些侍衛,自己到處逛了逛,總被他們跟著是人都會煩的。”
她現在不怕得罪崔守元,恨不得惹他不喜歡。
崔守元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那兩個侍衛武功高強,怎麼會跟丟了段子焉,除非有人暗中幫她:“那你是怎麼甩開他們的?”
段子焉面對他的質疑絲毫不膽怯,道:“我在重嶺山九年,自然比他們熟悉地形,而且我又不是沒學過武功,想甩開他們有什麼難的?我被他們看了整整一年,還不許我出去一天一夜嗎?”
崔守元當然聽出了她話中的埋怨,若不是怕她再出差池,他又怎麼會派侍衛看著她?他也是迫不得已的
他真不想和段子焉繼續針鋒相對下去,他更懷念小時候那個縮在他懷裡,好像全世界只有他最親近的段子焉。
“焉兒,過去的事終究是過去了,我是想好好和你相處的,我不希望以後繼續和你這樣說話。”
段子焉聞言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可是元哥哥,我希望你回去好好想一想,你到底喜歡我什麼?你對我真的有感情嗎?我做不到你期望的那麼聽話了,你也許可以和別人好好相處一下。”說完她不等回答便徑自下了馬車。
崔守元有些怔怔的望著段子焉的背影,喜歡?感情?他從未想過這些
*
入夜。
吃完了她做的夜宵,崔成沐還非要和她一起睡,她這一天勞心又勞力可沒辦法再聽崔成沐唧唧喳喳聊一夜了,最後以身體不適為由趕走了崔成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