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建築已經近在咫尺,周圍空曠的沒有聲息,千沫悄悄鬆了一口氣,還好,北家的人似乎不是很多,到現在也沒有人發現她的侵入。
貓著腰,正當她準備迅速溜進別墅時,腳踝卻突然被一股力量拉扯住了。
她下意識地低頭,卻在瞬間被嚇的幾乎要尖叫出聲——
竟然是一個女人!
她枯燥的發彷彿一蓬雜亂的野草,乾癟的身軀匍匐在地,就像一具剛從地底爬出來的屍體那樣,猶如枯枝般粗糙細長的手指糾結在她的腳踝上,死死拽緊著。
千沫死命地捂住了嘴,才勉強壓住了已經湧到喉口的尖銳驚叫。
女人抬起了頭。
她有一張蒼白消瘦的可怕的臉,淡青色的血管,在白到透明的肌膚下呈現出細密的痕跡,那雙大的出奇的眼睛深深凹陷在眼眶裡,那一臉無辜的表情,卻又像個天真的小女孩般懵懂。
在看清楚她的那一瞬間,千沫的心頭突然掠過了一種微妙的感覺,剛才害怕的情緒就彷彿吹過耳邊的風,轉瞬消失了。
直覺告訴她,眼前的女子絕不會傷害自己。
她的樣子雖然很恐怖,可是眼睛裡並沒有惡意,反而像是因為看到她的驚恐,而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闖進來的”她小心的輕聲說道,儘管那個女人的精神狀況似乎不太好,千沫卻仍試探著詢問道。
“我只是來找一個朋友他叫北晨瑾,你可以告訴我他在哪嗎?”
女人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目光直直地盯著她的眼睛。
“瑾瑾”
片刻後,她恍惚地低喃著,聲音似哭似笑。
“對!是瑾!”她高興極了,用力握緊了女人冰冷的手,“你是他的家人嗎?你帶我去找他好不好?”
她像是聽懂了,乾裂的唇邊竟揚起了一抹微笑,千沫突然覺得,她過去健康的時候,一定很漂亮。
出乎意料的,她伸出了自己瘦骨如柴的胳膊,很溫柔地牽住了她的手,就像牽著心愛的孩子那樣,帶她往別墅走去。
她有些驚訝,卻沒有試圖掙脫她滿是泥濘的手,儘管她的手那麼冰,卻很意外的讓千沫依稀尋找到了一點——記憶中媽媽帶給她的感覺。
幽靜的別墅內似乎沒有人居住,女人一路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