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三總算是找到了福克斯城的辦事處,一個只有幾間房子的小院落。不過看上去挺整潔的,而且還種著一些花草,看上去很有幾分雅緻。
院子裡沒有衛兵,週三只能自己推門進去。一進門。週三就嗅到了一絲淡淡的香氣,這味道很熟悉。是沉香的味道。
沉香是貴重的木材香料,週三的師父曾經擁有過一塊不算太名貴的南蠻沉香,可惜沒幾年就燒完了。但週三對那種香味卻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能在這個世界裡聞到這種香味,對週三來說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驚喜,因為不等那個黑髮女郎開口,直接笑道:“是沉香。好興致,”說著又認真道:“我找這裡的負責人。”
“我就是,你有什麼事兒嗎?”那個黑髮女郎抬起頭微笑著問道。
看到女孩子的瞬間,週三有點失神,這是一個典型的混血兒。類似於亞歐混血,在她精緻的臉龐上又帶著一些漢族女人特有的婉約。
再搭配著屋子裡的擺設,如果說這是一個書香門第出身的漢族才女,週三也不會有什麼懷疑,因為屋子裡的擺設看上去古香古色的,從八仙椅到立軸水墨畫,從雕花窗框到根雕擺件,這一切都顯示著這個女人的品味和愛好。
不過週三對這些沒什麼研究,只是在這個世界裡看到這些東西感覺有些驚奇而已,很快就回過神來,“我有一封急信,從福克斯城帶來的,我覺得你應該儘快的交給你們的國王。”說著將那封信掏出來放在女人的面前。
“什麼事兒?”女人微微皺起好看的眉毛。
“叛亂,”週三聳聳肩,“據說是一夥在福克斯城東海面上盤踞好久的反賊,有私兵四萬多人,而且還有幾個強者,在我離開的時候,城主戴納。雅各布先生已經以身殉城了。”
“這怎麼Kěnéng?”女人立刻站了起來,“怎麼Kěnéng有那麼多的叛軍。”
週三挑挑眉毛示意自己的無辜,“我只是受人之託送個信而已,具體情況也不清楚,不過事實就是這樣,好多事情是我親眼目睹的,這個沒有假。”
說著為了讓對方確信,週三還補充道:“事實上,他們在控制整個城市的時候,根本沒有花費多少力氣,直接將城主府控制了,街道上的平民們甚至都不Zhīdào他們的城主已經被人殺掉。”
“什麼時候的事情?”女人很快冷靜下來了。
週三看不出這個女人的年紀,粗看像是二十五六歲,細看又像是三十一二歲,反正整個人有一種非常特別的氣質,很精緻,又很沉穩。
“八天以前的事情,嗯,八天前的早上,我出發的時候是上午十點左右,”週三如實回答道。
卻沒想到,那女人聽到他的回答,卻忽然笑了起來,“你是誰?不要拿這樣的事情開玩笑,”說著輕輕擺擺手,“你可以離開了,將門關好,不要再找這樣蹩腳的藉口來接近我,不管你是誰。”
週三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對方會是這樣反應,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但又有些惱怒,瞪著眼睛不悅道:“我辛辛苦苦從福克斯城趕來,你不說謝謝也就罷了,怎麼能將這麼嚴重的事情當成一個玩笑?”
女人抬起頭認真的望著他,然後輕輕一笑:“你一定沒去過福克斯城,也沒有出過遠門,你根本不Zhīdào一個人正常情況下一天能走多少路。”
“從福克斯城到凱南王城,標準距離是一萬兩千一百一四九里,按照正常人的行進Sùdù,要三個月左右才能走到,即便是最快的郵差,日夜不停的騎著駿馬趕路,也要十五天才能走完這麼多路。”
“可是你卻說,叛亂是八天前的事情,又說你是在叛亂開始的上午才從福克斯城出發的,意思是你用了八天時間就從福克斯城跑到了凱南王城。”
“你認為我是傻子?還是說你能飛?”女人不溫不火的說了一大堆,最後似笑非笑的望著週三,一副我早已看出你的破綻的表情。
聽到這麼一堆話,週三忽然笑了,“姑娘,別人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一般人確實要花那麼長的時間,但我跟人不同,如果不是路上耽誤一些時間,我在今天早上就能將這封信放在你的面前。”
“你跟別人有什麼不同?”女人一臉荒謬的笑問道,“好了,出去吧,我沒有時間跟你胡鬧。”
週三故意嘆口氣,然後運起,整個人嗖的一下閃到女人的身後,右手輕輕的放在他的肩頭,低頭湊到她精巧的耳朵旁低聲道:“因為我跑的比你們的駿馬都要快。”
週三話音落下,再次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