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虎左鴻明中了皇上的會心一擊有著最直接的關係。
一次就把左鴻明和申公虎辛苦積攢的人品險些敗光,多少本來是支援他們的官員滿懷抱怨?可以說這一次申公虎丟的是顏面,左鴻明丟的是人心。
要不是為了拿解藥,估計都沒人願意來了。
劉樹仁鬼鬼祟祟的鑽進門去,忽然被人從身後拍了一下,嚇得劉樹仁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急忙回頭看去,卻見原來是吏部郎中吳德貴。
吳德貴已然沒有了那日上朝前的蹦達,那日時他算是蹦達得最歡的個人,然後下朝他就悲劇了。
要知道他這吏部郎中可是在伍子權手底下的,吏部尚伍子權是支援皇上的,不說鐵桿也差不離了。
吳德貴那日的所作所為,即便伍子權沒親眼所見,也會有人把話傳到他耳朵裡。
所以那之後吳德貴就感覺自己每天都在做吃力不討好的事兒,好像每個人都排斥自己,自己不管做什麼都換不來伍子權的一個笑臉。
有伍子權這位吏部老大給他小鞋穿,他的日子還能好過的了?都不用伍子權發話的,除了靠攏道門和申公虎的人以外,其他人都是在排擠他欺負他,職位比他低的就疏遠他冷落他,吳德貴每天都不知道是怎麼撐下來的。
兩人相見,都是在強顏歡笑。劉樹仁比吳德貴稍好點,只要解了毒,他就可以堅定不移的站在紀墨那邊了。
所以劉樹仁先開口道:“吳兄,這麼巧”
“是啊”吳德貴被劉樹仁這一聲“吳兄”叫的險些掉淚,握住劉樹仁的手感慨萬千道:“真是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啊,如今肯叫我一聲吳兄的,也就只有你劉兄了”
劉樹仁嘴角隱蔽的抽搐了兩下,你這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唉,不提了,同是天涯淪落人啊”劉樹仁也不願與他多說,搖頭嘆息著結束了話題,兩人默默地並肩往堂內走。
他也想跟吳德貴保持距離,可問題是他是臥底啊!
那日上朝之後他就趕緊把自己知道的上報給了陳瑾,當時陳瑾那昏花的老眼眯著盯了他好久,盯得他毛骨悚然。
現在劉樹仁可是真不敢再搖擺了,他決心等牽腸掛肚酒的毒解了之後,就一心一意給皇上辦事。
很快,延安侯府的廳堂裡就坐滿了人。
還是前兩天的那些人,只是氣氛實在是天壤之別。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大家都很沉默,稍微豁達點兒的,自顧自的喝茶。心理素質差的,鐵青著臉在那裡枯坐,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申公虎和左鴻明並肩走出來時,看到這一幕兩人也是黯然無語。
申公虎把雙手籠在袖子裡,那一日的情景到此時還縈繞在心頭,一想起來手都在抖。
被人圍觀、嘲笑也就罷了,也不知道是哪個*的,在街上預先潑了一灘地溝油。
申公虎倒立著走過去時,滑摔了不知道多少跟頭,娛樂了多少老少婦孺。
聽說昨日天橋底下說的居然添了個新段子,講的雖是傳說,卻分明就是影射自己。而且還胡編亂造的說什麼是被皇上戲弄了,尼瑪老子是被皇上戲弄了沒錯,可你丫是怎麼知道的?
不帶這麼編排人的!
左鴻明的心情比申公虎能好點,至少當著滿城楚人的面丟人現眼的是申公虎不是他。
而且似乎谷主餘萬仇最近很忙,也並沒有譴責他什麼。反正楚國的事宜是他來操作,由他便宜行事。
就是好不容易拿到第一手的訊息,然後又辛苦經營起來的團隊,遭遇到這麼慘痛的打擊,讓他實在是有些氣餒。
就算他修身養性的功夫再好,也架不住這麼一次又一次的打擊啊。
至於倒向己方的這些人左鴻明皺著眉頭掃了所有人一眼,他能看得出來,這些人內心中的動搖。
媽的左鴻明搖了搖頭,率先打招呼道:“諸位,不必如此垂頭喪氣,雖然此次我們失敗了,但事實上昏君也並沒有勝!我們還有會!”
扯淡呢吧?大家都有些意興闌珊,再強的鬥志也架不住這般折騰啊。
就連車騎將軍黎大隱對他們都有些失去信心,強撐著給面子的問道:“國師,還有什麼會?”
“呵呵,不忙。”左鴻明一擺手,有丫鬟們託著酒菜魚貫而出,左鴻明笑道:“咱們先喝解毒酒,然後邊吃邊聊。”
說到解毒,這是每個人都關心的事情,自然不會有人有異議。
等每個人手中都有解毒酒了,左鴻明當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