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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老大,這是要休息了嗎?”梁展興奮地眼睛裡閃爍著星光,彷彿被判了斬立決之後又趕上皇帝大赦天下。
紀墨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就聽那騎兵的聲音漸漸從小到大從遠及近的傳來:“將軍有令前方三十里外便是【盛京驛】大家一鼓作氣,今夜便在盛京驛中安營!”
“噗”梁展一口老血噴出來,搖搖欲墜的差點栽倒在地。
“老大!燕將軍他這是在耍我們啊!”梁展無比悲憤又不得不壓低聲音對紀墨小聲抱怨道:“不帶這樣的!還有三十里,我現在都要死了!”
紀墨瞥他一眼,沒說話。
“老大,姐夫!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我真的不行了”梁展也挺自來熟的,又因為跟項蘭馨的關係,所以已經跟紀墨混熟了,漸漸露出他性格里憊懶的一面。
“有一個辦法。”紀墨說。
“什麼辦法?”梁展喜出望外,他只是抱怨抱怨,好跟紀墨有點共同語言而已,沒想到紀墨還真有辦法。
皇上一定是要跟項燕打個招呼,本來嘛,皇上萬金之軀,怎麼能真的跟這些普通人一樣折騰呢?嘿嘿,最好能慢慢的走,自己也少受些皮肉之苦。
“當逃兵。”紀墨說。
“噗”梁展又噴了,趕緊想去捂住紀墨的嘴,手都伸出去了才想起來這是皇上,嚇得又觸電似的縮了回來,小心翼翼的前後看看,見沒人注意到,這才鬆了口氣。
“老大,姐夫,我求您了行嗎?”梁展苦著臉小聲哀求道:“逃這倆字兒也是隨便能說的?做了那就是死罪啊!我求您以後千萬別再提這倆字兒了行嗎?”
紀墨呵呵一笑:“那就沒辦法了。”
梁展撥出一口濁氣,鬱悶的道:“嘶疼死我了!老大你不知道,我這雙腳也不知道有多少個血泡在不斷的自生自滅,再自生自滅老大你的腳不疼嗎?”
“疼。”紀墨說。
“啊?那怎麼沒聽你說呢?”梁展狐疑。
“說了就不疼了嗎?”紀墨反問。
“這怎麼可能”梁展有種不祥的預感,自己很可能要被打臉了。
“既然說了也疼,為什麼不省省力氣?說那麼多,你嘴不幹、口不渴嗎?”紀墨搖頭一笑,他當然疼了,還疼得厲害呢!
穿越過來的這些日子,他雖然修煉看起來挺艱苦的,但是他可是皇上啊!
每天錦衣玉食,一呼百應,那日子過得不要太逍遙。跟現在的情況一比,說雲泥之別都是美化過了的。
一大清早出城,紀墨跟著大部隊一起喝了碗清亮得能當鏡子用的米湯,就著米湯啃了兩個雜糧饃饃。還算是不錯,吃慣了山珍海味,偶爾喝口米湯啃個饃饃也別有一番風味。
但是接下來就硬生生走了一天,一整天啊
紀墨剛剛修煉出真氣來,對真氣的應用顯然還很稚嫩,否則只要修一門輕功,然後把真氣灌輸於雙腿便能像那些來去如風的大俠一樣了。
可問題是他不會輕功啊,有真氣也只能像普通人一樣靠雙腳去走。他的腳早就血跡斑斑了,每走一步,就被那粗糙的新草鞋磨得鑽心的疼,但也只能咬牙挺著。
不要輕易的選擇,選擇了就不要輕易的放棄。
這是紀墨的性格,而紀墨也不是沒吃過苦的人,他當年剛開始打工的時候,二十塊錢一晚上的地下室小旅館也住過,為了省錢不坐公車靠兩隻腳走遍全城跑客戶的時候並不比現在的痛楚少。
打工皇帝的輝煌光環之下,隱藏著的是外人看不見的無數酸楚、痛苦和艱辛。
我就知道梁展臉上火辣辣的低下了頭,同時心中也生出了難言的欽佩。
要說他梁展是將門子弟,自幼習武,應該比紀墨這個昏君更能吃苦才對。可事實上卻是反過來了,主要是紀墨一直的表現讓梁展發生了錯覺,有時居然會忘記了紀墨的尊貴身份,而把紀墨當成一個跟自己一樣的新兵。
他可是皇上啊!
怎麼就能忍下來的梁展心中感慨著,不知不覺自己好像也恢復了力氣,腳底的疼痛也似乎減輕了不少。
就這樣,他們夾在大部隊裡一路走到了離城九十里的盛京驛。
不論是昏君亦或是紀總,這都是第一次來到盛京驛。
一眼望去,紀墨不禁大吃一驚。
高達三丈的城牆、繞城的護城河還有甲冑鮮明計程車兵,如果不是面積太小的話,說是城池也不為過。
“這只是個驛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