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
“主人,我們之前的行動,有點打草驚蛇了。”隨從有點不安的報告。“他們加強了巡邏,現在已經無法輕易靠近城市了。”
“無妨!”羅金大大咧咧的回答道。“這個距離足夠我施展法術了!”
他回過身,聽到後面一陣馬匹痛苦的嘶鳴。那是混沌之卵在撕吃馬了。
“你們去,別讓它把馬吃光,至少要留下兩匹來。”羅金對隨從下令。混沌卵一切都好,就是食慾有點旺盛好吧,這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的。至少,在羅金的身邊,它不會缺少食物。“還有,把它吃剩的那些輕騎兵的殘渣如果有的話,也處理一下好了。不要讓人看出我們帶著混沌卵。”
一名隨從應聲而去,另外一名依然在他身邊。
“主人,我覺得,”隨從遲疑的問道。“我們這樣是不是太顯眼了。”
“有了混沌卵,不必擔心。”羅金回答。無數次實戰的證明了混沌卵的實力。就和馬文說過的一樣,大部隊的行動實在太明顯,他絕對可以輕鬆躲避。至於小部隊,自然有混沌卵來對付。
別說這些孱弱的南方人,哪怕是最優秀的混沌神選戰士,也是很難對付混沌卵的。剛才的戰鬥就是最好的證明。前後不過十來秒鐘,一小隊負責斥候工作的輕騎兵就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他再次凝視遠方的城池,估算著合適的施法距離。幸好,他知道那座城堡裡已經駐滿了軍隊,至少在理論上他的魔法不會落空。啊,其實就算落空了也不打緊,反正只需要休息幾天就可以再來一次。倒是如何評價戰果是一個問題。
算了,先隨意的來試試好了。只要城裡出現異常的舉動,比方說大批部隊四下搜查,城裡出現焚燒死人的火葬柴堆的黑煙(南方人處死瘟疫死去的病人一般不會下葬,而是火葬焚燒以消毒),就能確定他們受到影響了。
然後麼,他大可隔三差五的回來釋放一個魔法,再遠遠的溜走。這麼一來,用不了太長時間,南方人的軍隊就會直接崩潰掉吧。至少也是戰力大減。
羅金思索著,然後舉起雙手,大聲的念出了魔法的音節,擁抱了魔法之風。
艾修魯法特抵達紐斯特里亞城的時候,瘟疫已經開始蔓延了好幾天了。
一開始只是大面積的感冒,很多士兵身上出現了流鼻涕、打噴嚏、咳嗽之類的症狀。這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所以哪怕連那些慣於和混沌軍團戰鬥的老兵都沒有發現什麼不妥。此外,眾所周知,感冒是一種十來天就能痊癒的小病,構不成什麼威脅。
第二次就出現了大面積的眼疾。大批士兵出現了眼睛紅腫,流淚而且視線模糊的情況。這一次引起了魔法師們的注意。這城中那些疏於防備計程車兵不同,魔法師們早就對此類事情抱有高度警惕。這種毫無理由的眼疾馬上就被察覺了,經過魔法師們的探測,確認這是一種魔法導致的疾病。魔法師們嘗試解除魔法,但是他們的努力只是在最初的時候有那麼一點效果,接下去,魔法的疾病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普通的疾病,而有超過十分之一計程車兵染上了這種不起眼,但是卻很影響戰鬥力的疾病。
大量的輕騎兵立刻被派出去四下搜尋。但是很遺憾,他們一無所獲。沒人知道混沌巫師藏到哪裡了——當然了,這麼大的一個區域,一個混沌巫師如果真的做好了藏身的準備,找出他們確實是很困難的。
下一波疾病是棕腿病。這同樣是一種通常不致命,但是卻容易傳播的疾病。魔法師們這一次做的好了一點。他們甚至使用了一張破魔卷軸,這才將一切扼殺於萌芽狀態。各級軍官加緊巡查和搜尋隱藏的混沌巫師,付出了好幾個偵察小隊被消滅的代價,但是未能得手。
但是,任何東西都阻止不了血瘟的爆發。每個人都知道,這種疾病是有著潛伏期的。一開始的時候,人們很難發現自己染病,他們只是在身體某些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出現了少量的紅色斑點,飲食起居一如平常。但是等到血瘟爆發的時候,人體就會在突然之間浮現大量的血色斑塊(這也是疾病名稱的來由),全身高燒,數日不退。身體虛弱的人,比如老人和孩子之類,就很難捱過這種疾病。而且,這種疾病還有一個非常麻煩的地方——那就是它是一種傳染性相當強的疾病。
當血瘟被人察覺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疾病已經脫離了“魔法”的界限,成為了一股席捲整個城市的浪潮。等到對抗的各種措施:隔離、醫療、藥物等等東西到位,稍微將疫情控制下來的時候,已經有五分之一計程車兵感染了血瘟。
第兩百七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