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艾修魯法特問。但是那個士兵卻已經走遠了。
“奇怪的東西”他將匣子拿回房間。上面的光澤確實不是自然形成的,在擁抱了魔法之風后,艾修魯法特就感覺到上面附帶的魔法。
這個魔法好像很熟悉?
在他正在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能量的異常流動。魔法之風在他感知範圍內被抽取,凝鍊,最後編織成一個法術。在艾修魯法特意識到的時候,一個發著光的虛影已經出現在面前。
“馬文?!”艾修魯法特忍不住叫了一聲。他認出了這個突然出現在面前的影像。
“伯爵閣下。”馬文微微一笑,舉手行了一禮。“突然拜訪,不知是否唐突了。”
“拜訪?”艾修魯法特定了定神。他現在明白過來了,這個金屬的器具就是馬文的魔法定位裝置——就和之前送給小女王的花瓶,來見他的那個可憐蟲是一樣。透過這個裝置,馬文可以透過魔法,將自己的虛影跨越千里,送到這個裝置所在的地方。
當然,另外一種可能是這玩意是個幌子。附近有一個混沌的巫師正在施法但是這種可能性真的不大。
艾修魯法特已經知道之前在鷹隼城的時候,這個混沌巫師做出的種種佈置。所謂的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實在是被馬文演繹得淋漓盡致,讓人歎服。
艾修魯法特低頭看了看那個奇怪的魔法裝置。然後他進一步的擁抱住了魔法之風。在他抓住魔法之風的時候,他必須面對一種昏眩的感覺。熔化的骯髒和冰凍的滑膩漂浮在魔法之風上。每次操縱魔法都會讓他掏空腸胃。但是現在,他進一步的感覺到一股垢膩的油脂擠入他的毛孔,讓他感覺到一陣陣令人作嘔的厭惡。這種噁心的感覺和他接觸的魔法之風是有關聯的,每當他要需要更多的力量,特別是利用魔法提高自己的感知的時候,這是無法避免的結果。
而這個,也許是他特有的。因為他偷偷的問過其他的魔法師,發現其他人並無此種現象。當然,那些魔法師認為這種現象並不奇怪——因為按照理論,當人類用自身的意志接觸魔法之力的時候,必然會有一些不良的反應。因為人類本身並不是一種魔法生物。
他能察覺空氣在他的髮絲間和面板上最微弱的波動。即使那些不可感知的東西,那些空氣中流動的魔法之風,現在也已經將自己每一個微小的流動都展現在他的知覺範圍內了。魔法之風的連結透過時間和空間,從遠方而來,藉由這個異型道具上的奇怪魔法而沉澱凝結。
至少在這一次,這塊古怪的金屬確實是馬文現身的原因。
他再次觀察了一下這個金屬道具,然後發現這東西是空心的。它雖然是金屬做成,但是並沒有它看上去的那麼牢固,也許錘子的用力一擊就能將它敲扁,讓它完全的失效,變成沒用的廢鐵。
“等等,伯爵大人,我帶著善意而來!”馬文說道。
“上一次你的善意差一點就殺死了女王。”艾修魯法特冷冷的回答。
“相信伯爵大人一定明白,我那是屬於自衛。”馬文回答。“如果要追究責任的話,那也是女王暗算我在先。而我,做的也僅僅是給女王一點點的懲戒。你也懂得魔法,知道在意識的領域裡進行精神的較量我們的那位女王陛下是壓根沒有任何戰勝我的機會的。”
這句話完全正確。一個魔法的大師和一個絲毫不通魔法,甚至尚未成年的小女孩比拼意志力那簡直就是大象和老鼠比體重。
當然,在跨越遙遠的距離之後,再強大的意志力也會減弱到極限——關於這一點,不管艾修魯法特知道不知道,馬文肯定不會主動提及的。
“你想找我幹什麼?”艾修魯法特問道。他將手中的金屬道具放在一邊,同時放開了魔法之風。現在他能夠確定這個虛像不能對自己造成任何傷害——反過來,他也不能幹什麼。人家的本體可是在遙遠的地方安安全全的待著。
“繼續上一次的交易。”馬文微笑著回答。“還記得我提出的交易嗎?”
“我不相信”
“不要這麼急著下結論,或許,我可以幫你一點忙來表示我的誠意。讓我猜猜看,你現在是不是為了軍中疫病流行的事情而煩擾?”
艾修魯法特沉默不語,馬文哈哈大笑起來。
“好吧,伯爵大人,那麼我來告訴你一點事實。造成你困擾的巫師名字叫做羅金,是納垢的信徒。他是那種學者型的魔法師,整天挖空腦袋的在研究這些傳播疾病的法術。他自稱是受到納垢的啟迪,但我覺得這完全是因為他是個研究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