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的硬骨頭,而馬文卻將這些“硬骨頭”形容成“肥肉”讓他們去啃上幾口。這個動機再傻的人也會察覺到不對頭。每個人都知道,血牙領主親自率隊出發,大本營留給了馬文。這就意味著,或許整個事情是一個陷阱?馬文又在籌劃什麼陰謀詭計?
這是很容易想象的。因為連混沌信徒內部都知道,奸奇的巫師無時不刻不籌劃著陰謀詭計。
“那我們應該”一個部下用手朝著遠方一指——他的意思明顯就是指跟在部隊裡那幾個奸奇的巫師——然後用手掌做了一個“劈砍”的手勢。
“不,”血牙領主倒是保持了理智。“留著他們,我想這事情我必須得搞清楚那個該死的巫師到底想幹什麼!”
“那麼我們馬上回去嗎?”
“今晚不宿營,馬上撤退!”血牙領主毫不猶豫的下令。在知道出馬文到底在籌劃著什麼陰謀之前,他可不覺得慢慢吞吞是個好主意。“這些南方人是不敢追擊我們的!”
在距離血牙領主甚遠的紐斯特里亞城裡,艾修魯法特穿戴著自己的全套武裝——從頭盔到鐵靴一應俱全——帶著幾個隨從,來到了城內的一條小街上。在他的前方,能夠看到一家小旅店的招牌。
在這個戰爭的前夕,雖然說紐斯特里亞城裡沒什麼嚴禁出入的軍事管制,但是至少一個識相的人是不會在這個時間點來這裡進行什麼旅行的。事實上,現在會來紐斯特里亞城的人,九成九都是那些為了利潤不顧性命的商人。而這些商人也絕不會獨自過來,他們都帶著搭檔、僱工、大貨車、馬匹來到這裡。這種情況下,一個很顯然的事情就是他們不會選擇這種連馬廄都沒有的小旅店。
再說了,城內的居民都疏散了,旅店生意本來就大減。現在城內大部分的旅店也都關門大吉。它們的主人要麼已經離開這座城市到後方暫避,要麼此刻就在軍中了,沒辦法照顧自己的小店。
不過,這一家明顯是個例外。小旅店的大門開著,裡面的佈置清楚的說明這裡有人。
“是這裡嗎?”艾修魯法特問道。在問這句話的時候,他還回頭四顧了一下,以確定四周沒有其他什麼人。他確信別人不會認出他來,至少不會一下子認出來,因為他用頭盔遮住了自己的臉。但是這頭盔本身卻就是一個容易引起好奇心的東西。眾所周知,頭盔在戰場上是很有用的護具,但是非戰鬥的時候卻是很討厭的累贅,因為這東西會影響人的視線。
所幸,視野所及並沒有看到任何人。他選擇的這個晚飯時間確實是個好選擇。
“是這裡。”一個部下回答道。這是一箇中年壯漢,長著一張誠實的面孔。“大師他在裡面。”
“你們在外面等著。”艾修魯法特說道。說完這句話,他摘下頭盔,遞給一個部下,然後自己快步的走進去。
旅店的第一間房間裡,一個老人正坐在那裡。
老人鬚髮斑白,不胖不瘦,年紀看上去有六十歲上下,略顯佝僂。在看到全副武裝的艾修魯法特進來之後,老人站起來,神色之間有點惶恐。
“您應該是霍諾大師?”
“是我,您應該是就是艾修魯法特伯爵?”
“正是在下。”艾修魯法特用最客氣的口吻說道。“沒什麼問題吧?恐怕有點照顧不周”
“不,伯爵閣下,我覺得很好。事實上,我還有一點不敢置信阿金”他神色之間有些猶豫。
“您居然能在一日一夜內趕到,說實話讓我真的不勝歡喜。”艾修魯法特說道。“您不必擔心,阿金先生是我的朋友,請相信他的承諾,就如相信我一樣。”他伸出一根手指,“三千金奧利換來一副您的繪畫,對我來說實在是太便宜了。因為我很需要您這樣一個人體藝術繪畫的大師來幫助我。阿金告訴我,他看過你的畫作那副畫真的栩栩如生,所以他向我強力推薦了您。當然,很幸運您居然在這麼一個靠近紐斯特里亞城的地方。”
這個叫做霍諾的老人真的有幾分受寵若驚。這個世界上畫師很多,但是他屬於那種另類中的另類——他喜歡畫的是死掉的人物肖像。換句話說,他喜歡畫死人,最出色的作品都是清清楚楚的細緻描繪出屍體的細節的作品。
就像所有另類畫家會遇到的一樣——雖然他的繪畫技巧上堪稱大師,但是他的畫作卻很難賣出去。今天居然有人出幾千個金奧利求他一幅畫,實在讓他興奮不已。不過,最後他還是發覺了艾修魯法特的話同他預想的不太一樣。
“三千金奧利?不是一千嗎?”繪畫大師有點疑惑的問。
艾修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