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千如果有六座城堡”
“按照每座城堡攻城兵力三千人計算,那麼最少也是兩萬人左右的兵力。”貝勒爾回答道。“再加上之前攻打高華城的損失——根據城中傳來的戰報,攻城戰中混沌軍團至少損失了萬人再加上我們估計的,高華城下可能還有三、四萬的混沌軍團——還有這麼人依然盤踞在大本營裡所有的數字加起來,恰好和我們之前估計的,入侵的混沌軍團總兵力七萬人的結論大致吻合。”
“這樣前後對照來看的話,這一次應該不是什麼誘敵深入,圍城打援之類的陷阱,而是混沌軍團因為驕橫而採取的行動罷了。”貝勒爾說道。“不過,也難說是對是錯。”
貝勒爾的分析很合理,但是並不能完全的說服帕裡。
“不是說之前還得到了源源不絕的援軍嗎?”
“哦,這個很難說。”貝勒爾回答。“但是假如是小股的援軍,能起的補充作用也很有限。”
他並沒有和帕裡詳細的辯論數字方面的問題,而只是用一種很平靜很理性的口吻述說而已。單單從他的口吻就能判斷出,貝勒爾壓根就沒有和帕裡爭辯的興趣。假如帕裡就這個問題繼續質疑的話,貝勒爾肯定會用“啊”“噢”“也許是吧”之類的話來應付過去。但是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反而變成那種完全無法對抗的對手——他根本不會在乎你說了什麼,只是當做沒聽見。
“艾修魯法特將軍,”帕裡對貝勒爾的那種感覺就像是劍客面對一堵城牆,完全沒辦法發揮自己的力量,所以他乾脆的轉頭面對艾修魯法特。“我覺得風險實在太大。”
艾修魯法特沒有說話,而只是平靜的對視著。帕裡急切的想把自己心裡的種種顧慮,種種思路都傾吐出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發現自己卻說不了更多。好像這個念頭並沒有什麼邏輯和客觀事實支援的一樣。
他朦朧的記得,自己昨夜入睡之前想到了這一點,並且就在那個時候將前因後果,將風險和收益都想了個清楚,所以才決定第二天馬上來見艾修魯法特。但是那個清晰的思路不知道為何突然從他腦海裡消失了。
不過這個卻並未引起他特別的懷疑。其實人類本來就常有這種情況:每個人都有隨手將東西一放,然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卻找不回來的經驗。
說起來,不知不覺中,那位最沒有存在感的巴蘭卡也來了。實際上,在艾修魯法特到任之後,這位前僱傭兵隊長就乖乖的將一切權力都交出去。帕裡原先謀劃著拉攏貝勒爾,挑動巴蘭卡和艾修魯法特之前的矛盾。但是這一切的計劃都隨著巴蘭卡自願臣服而煙消雲散。因為他哪怕得到了貝勒爾不遺餘力的支援,力量對比還是不如對方——再說貝勒爾這種人又怎麼可能被輕易的拉攏收買呢?
不過巴蘭卡自己倒是親自看過艾修魯法特和小女王的關係的——實際上,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清了整個國內政局的變化。正是因為親自經歷了一切,所以他對於那位只有十三歲的小女王,他完全沒有任何輕視和對抗之心。而且他很清楚艾修魯法特在小女王的心裡佔據著什麼樣的特殊的位置。因為這個,所以他也對艾修魯法特恭恭敬敬,絲毫沒有什麼不軌之心。
在艾修魯法特揮劍就職之後,巴蘭卡就安了心當這個副將。他也很清楚,只要這一次能夠擊敗混沌軍團,憑藉他在小女王新宮廷中的地位,加上藉著艾修魯法特的東風,他或許能得到一個夢寐以求的位置。
“混沌軍團的斥候控制了整個區域。”巴蘭卡這一次倒是支援帕裡的意見。“表面上我們有機會,但是實際上這個機會很小。”
過去帕裡多次對巴蘭卡出言相譏,但是這一次卻不免對這個“老僱傭兵”有了幾分好感。
“而且,我們應該考慮一個可能,”巴蘭卡明顯還沒有吃早餐,他的目光在桌子上掃了掃,卻發現沒什麼吃的東西。邊上的餐桌上,唯一可以吃的食物就是一瓶酒——哪怕這這瓶酒,還密封的好好的。“貝勒爾大人得到的情報都是由魔法傳訊卷軸送到鷹隼城的。這些訊息未必都是真的。”
“未必都是真的?”這一次,貝勒爾都在沉吟起來。“魔法通訊這個確實有很大冒充的可能性”
這也是魔法通訊,特別是使用通訊卷軸的魔法通訊的最大弱點。信的內容是由魔法傳送,所以壓根無法透過筆跡、簽名、印章之類的東西驗證真假。如果能偷到約定好的暗號,那麼傳送偽造的資訊可謂輕而易舉。當然了,偷到約定好的暗號這個事情本身就是相當困難的事情,大部分情況下這都是不可能的。
但是,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