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戰鬥總是有幾分不太真實的感覺。現在回想起來的話,將軍大人的佈置也就清楚了。將敗兵組成的普通部佇列在前線,在火槍的支援下和混沌軍團混戰,消耗、阻滯敵人。等到戰局陷入混戰,混沌軍團完全喪失了組織,陷入一團亂麻狀態的時候,派遣精銳部隊出擊,一舉摧垮敵人。
現在想起來,這是很簡單,很容易看出來的戰略,但是作為一線軍官的時候卻是沒有這個清醒認識的。那個時候羅賓什麼多餘的東西也不能想,除了戰鬥、鮮血和死亡之外,腦子裡沒有其他任何東西。
但是,事實證明簡單的戰術同樣有效。誠如兵書上說的一樣,只要有效,簡單的計策依然是好計策。反之,再精心策劃的戰術也只是紙上談兵,只能淪為笑話。
羅賓慢慢的思索著貝勒爾佈局的背後思路——現在他有點回過味來。整個戰鬥的過程實際上就是長矛兵方陣的逐步後退的過程。隨著方陣的後退,敵人的隊伍也漸漸的在火槍兵面前露出側翼和背後。儘管長矛兵被混沌軍團壓迫得節節後退,但是火槍對於混沌的側翼殺傷更加驚人。就在這逐步的撤退、僵持、混戰的過程中,混沌軍團實際上已經在火槍下損失了泰半兵力。正是因為這巨大的傷亡,才使得原本戰力不強的長矛兵堅持了那麼長時間。
當然,等到長矛方陣完全喪失戰力那個時候已經太晚了。混沌軍團已經蒙受了太大的損失,而剩下計程車兵也都失去了秩序,並最終被貝勒爾放在第二線的精銳部隊打敗。
“羅賓!”一個聲音響起,打斷了羅賓的思路。
貝勒爾站在他身邊,空著手,身上的甲冑血跡斑斑。不過羅賓知道這些血都不是貝勒爾自己的。但是但是這確實是羅賓第一次見識到了貝勒爾在戰場上的另外一種風采。他的將軍大人除了運籌帷幄,算無遺策之外,也有衝鋒陷陣,身先士卒的能耐。
“將軍大人啊”羅賓本能的想起身,但是這個牽動了他手臂上的傷口,使得他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痛呼。
“羅賓,你還好吧。”貝勒爾關心的問。
“對不起,將軍大人,給您丟臉了。”羅賓回答。他的將軍大人一口氣幹掉了四五個混沌戰士,然後還在一場一對一的決鬥中殺掉了一名混沌冠軍。而他的表現卻糟糕至極——他被一個混沌神選戰士一擊放倒。如果不是將軍大人及時來援,那麼今天已經變成了羅賓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天了。
“丟臉?”貝勒爾很明顯不解羅賓的意思。“不,羅賓,你做的很好了,比我想的還好。你堅持的時間比我預想的還長”他臉上露出了一個讓羅賓安心的笑。“我們很幸運,那幾個混沌卵居然都在戰前就受了重創。否則的話,這一戰恐怕就危險了。”
混沌卵?對了,混沌軍團打算以混沌卵為前驅,衝擊長矛兵方陣。一共有四個混沌卵,他們得到了火槍手的“重點照顧”,雖然給長矛兵造成了很大的威脅,但是最終還是倒在火槍之下。雖然在羅賓的記憶裡,混沌卵似乎沒那麼好收拾(上一次用火槍對付混沌巫師身邊的那個混沌卵,可是花了很大的時間都沒幹掉),不過那一次火槍手的數量遠遠不能和這一次相比。
“應該是在和帕裡的交戰中受傷,尚未恢復吧。”貝勒爾說道。
“將軍大人,我們勝利了?”羅賓突然問道。
“勝利了?應該是吧。”貝勒爾聳聳肩。“我軍死傷合計四百人,連你在內。混沌軍團陣亡的數量比我們多一倍,那個帶隊的混沌冠軍也死了。”他輕描淡寫的說道,彷彿那個混沌冠軍武士不是被他擊斃的一樣。“既然我們還在這裡,而混沌戰士不是死了就是逃了,那麼我們應該算贏了吧。算了,別說這個,羅賓你的傷情況怎麼樣。”
羅賓的傷口之前被貝勒爾包紮了一下。不過那只是戰場上的臨時措施,戰鬥結束之後,一名負責照顧傷員計程車兵給了他更加細緻的處理——這也算一種軍官的特權了。
“他們說沒大礙。”羅賓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糟糕。“將軍大人,您今天我真的沒想到,您居然會”
貝勒爾從腰帶上抽出一把手槍,晃了一下。“你說這個?”他有些戲謔的問。“這幾把可是高檔貨。喏,這把就是有人送給我的。雙發子彈,威力強大,而且準頭很好同時體型也小,是女性護身的上好裝備。”說到這個,他情不自禁的搖搖頭,嘆了口氣。“用教會提供的稀有魔法金屬為原料,由最好的矮人工程師親手製造。可惜價格太貴,也就是我這樣的人用用,不能推廣。”
其實很多人都知道,火槍簡直就是格鬥技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