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本地農作的物的生長情況來判斷,今年糖的產量將小幅度下降”
“綜上所述,各位先生們,由於我們競爭對手的特許經營權被取消,所以眼下正是殺入新市場的大好時機。我們的一位‘老朋友’已經向我們透露,女王陛下將取消特許權這意味著我們至少有了上場較量一番的機會”
“急報:大量的馬匹正從西部被送過來,馬匹價格的暴跌已經近在眼前!”
“本地出產的毛皮品質出現了明顯的瑕疵我們應該如何行事,請總部儘快傳達命令”
阿金的生意做的太大了!艾修魯法特忍不住暗暗後悔。他的大部分時間都浪費接收這些對他而言全然沒有任何意義的垃圾資訊上。相反,他期待的東西,比方說某個混沌密探送回給他主子的情報什麼的,卻一無所獲。
這或許證明了他最初的那個想法是正確的。確實,混沌的四大邪神中,可沒有保佑信徒發財的神。這些潛藏的混的信徒,也許壓根就買不起被阿金壟斷的魔法傳訊卷軸。至少艾修魯法特知道,隨著舊的傳訊卷軸的消耗,阿金已經成功的把自己的商品又小小的提了一次價。
這一天又是一無所獲,艾修魯法特鬆開魔法之風,將自己的意志轉到現實中來:在他的案頭有幾分他尚未閱覽的檔案。
這段時間來,紐斯特里亞城外鬆內緊,祭司們正在努力追查潛藏在軍隊中的混沌信徒。而糟糕的是,他們居然真的有不少收穫。混沌的斥候遮斷戰場,阻止了聯軍斥候打探訊息,而混沌的間諜又混入軍隊之中,將軍隊動向全部彙報給敵人。一想到這樣一來混沌軍團將佔據何等大的優勢,使得艾修魯法特都感到有點沮喪。
敵人的一舉一動我方難以知曉,而我方的一舉一動敵人瞭如指掌。
貝勒爾上一次打敗混沌軍團,卻是佔據了實力上的優勢。憑藉實力上的優勢,根本不理會敵人的各種花樣,直趨敵人要害之處,逼得對方不得不決戰雖然你佈置巧妙,情報通暢,但是改變不了力量對比。所以就乾脆不進行任何試探,直接進入決戰。
雖然說這種戰術完全正確,但是卻依然是取巧的。可以說,這是貝勒爾針對當時的具體形勢,洞察各自的優勢和弱勢而做出的選擇。從客觀上講,沒有薩雷克城長達一年的圍城戰阻滯和消耗了敵人,就沒有貝勒爾以銳擊疲的勝利。
同樣的招數,眼下卻行不通。混沌擁兵七萬之眾,而且此時依然銳氣十足,其戰力並不輸給聯軍。除此之外,混沌此時內部依然隱隱有分裂的態勢。強行逼迫對方決戰反而會讓混沌放下內部紛爭,共同對外
如果要給這種情況下一個定義,可以這麼說,這是一個困局!
戰沒有取勝的把握,守又被敵人滲透,撤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他嘆了口氣,暫時之間,似乎沒有辦法打破這個困局。也許他可以閉上眼睛,像蠻牛一樣不顧一切直衝向敵人,然後將勝負的裁定交給上天。不過他的理智告訴他,這麼做無疑是一個極其愚蠢的行為。
好在他還有時間,混沌停止攻打高華城,轉而分兵四下出擊。這也許是個機會,也許是個陷阱,但是至少給了艾修魯法特足夠的時間,能夠先清查一批潛伏軍隊內部的混沌信徒。
如果可以的話,艾修魯法特本來有一個很簡單的方法來區別混沌信徒。他只要召喚出自己的惡魔,然後問別人一句“你是不是混沌信徒”就行了。他的惡魔擁有真知能力,能夠洞察一切的謊言。
可惜這不可能。嗯,如果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召喚出惡魔,別的不說,他自己就先被人當成是混沌信徒了。
他上一次利用惡魔衝出鷹隼城的時候,至少沒有向第三者透露彼此之間的隸屬關係。就算有人意識到這一點也是查無對證。再加上女王的保護,這件事情就此揭過,沒人會不識趣的提起。但是,無論如何,他不能讓人知道他擁有召喚和控制惡魔的能力。
這個惡魔是哪來的?其實艾修魯法特自己也覺得玄乎。他不止一次的想,他失去記憶之前到底是什麼人?他一共有四個可靠的線索:聖吉恩的湯瑪士伯爵所存的鉅額存單;不需要吃喝睡眠的超人體質;曾經以“湯瑪士弟子”身份和貝勒爾見過一面;最後就是這個能夠召喚和控制惡魔的深淵魔石。
前面三個怎麼說也能理解,最後一個卻是難以自圓其說的。
艾修魯法特晃了晃頭,將這些雜念從腦海裡趕出去。這些可以以後慢慢想,眼下的關鍵問題不在這裡,而是他不久之前剛剛發現的。
他居然很習慣於擔任指揮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