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長的混沌信徒卻總有些區別。這意味著只要是有心人,遲早都能察覺艾修魯法特的來歷。此外,混沌的傳統和南方不同,從來不重視血統,更別說出身來歷了。諸神的裁決才是真理。
“那麼,能夠容許我們為您效力?”那個混沌信徒摘下頭盔,露出一張年輕的面孔。
邊上,其他的混沌戰士紛紛摘下頭盔,露出頭部。艾修魯法特發現所有的這些都是年輕人,然後他意識到這些人希望為他效勞——成為他的直屬部下。**於部落之外,只服從他一個人的部下。
就像弗林特一樣。
艾修魯法特再次觀察了一下,掠奪之子是一個混合信仰的部落,在這些年輕的混沌戰士身上(盔甲上)能夠看到不同神明的印記。此外,他剛剛打敗了掠奪之子,如果他們對他抱有恨意那麼肯定不會做這種選擇(實際上,他還不是很瞭解混沌信徒的一些觀念)。這應該不是一個奸奇的計謀。
而同樣的,這些人在近距離看著艾修魯法特。他們在他的混沌盔甲上看到色孽和姦奇的印記。每個人都知道,這意味著這位混沌冠軍同時得到了這兩位神明的寵愛。
掠奪之子部落的失敗訊息很快就傳播了出去。各個有志於加入這桶渾水的部落很快就得到了詳細的過程。這個過程涉及的人、事太多,以至於沒辦法很好的隱瞞。那個神秘的混沌領主的計策現在終於曝光了。
一個只有真正的奸奇信徒才能做出的狡猾、奸詐而且狠毒的奸計。
更麻煩的是,這個奸計還留下了一個長遠的後手。現在,大家都知道無語恐慌(或者說這位神秘的混沌領主)已經僱傭了一箇中小部落作為僱傭軍。既然能僱傭一個,那麼至少在理論上,僱傭兩個、三個、甚至五個十個也只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那麼,現在的無語恐慌的真實實力要比他看上去的強大太多了。
更別說還有被迫降服的掠奪之子。沒錯,掠奪之子蒙受了重創,但是它的實力依然不容小覷。在收容逃散的敗兵,重新整頓之後,掠奪之子已經恢復了部分元氣。而在短時間內,他們不再是無語恐慌覬覦鹽池的危險對手,而是淪為他們的爪牙。單單在這一點上,無語恐慌的實力就增加了一倍不止。
這只是第一場戰鬥,但是它似乎就成了最後一場戰鬥。不止一個部落的軍隊撤離了前線營地。有人權衡利弊之後,認為面對這樣一個可怕的對手太過於危險,所以放棄了奪取鹽池的野心。有人認為這意味著戰爭不可能短期內結束,這意味著沒必要佔據前線,隨時準備出擊,不如暫退回去,靜觀局勢發展。
當然,還有第三種,對於艾修魯法特而言是最危險的那一種。那就是意識到獵物太過於強大之後,獵手們也會本能的採取聯合。每個人都想獨吞肥羊,但是如果發現肥羊頭上長著公牛的犄角,靠一個人的力量解決不了,那麼根據利益的驅動原則,獵手們就會放棄“獨吞”的念頭,轉而達成聯合。
但是無論如何,對於無語恐慌而言,這是一場偉大的勝利。在這一場戰鬥結束之後,一個強大而危險的對手退出了角逐。而這場勝利也震懾了其他的敵人,原先那種四面皆敵的態勢一下子消失了。根據斥候傳來的訊息,包圍著無語恐慌領土的那些前線營地的駐軍大量減少,不再是那種隨時準備全力出擊的態勢了。部分營地裡只留下少數警戒的兵力,甚至有些完全被放棄了。
又一批敵人衝過來了。
驀然間,艾修魯法特隨手從身上拉下一塊折斷的金屬碎片(這是某把在鎧甲上折斷的武器留下來的)。他的手一揚,金屬碎片破空而去,狠狠的砸在最前面計程車兵臉門上。啪的一聲,清晰的鼻樑斷裂的聲音傳來,那個士兵頓時向後仰,鼻血好像利箭一樣飛濺出來,在空中劃出一條絢麗的痕跡。然後趁著對方這麼微微一窒的瞬間,艾修魯法特搶步上前,手起劍落,長劍狠狠的劈開了他身邊另外一個人的身軀。領頭的那位士兵本來是要吸引艾修魯法特的注意力,為自己的同伴提供掩護。但是剛才這突然的一擊使得他成為了同伴的障礙。
連續三劍,艾修魯法特劈開了三個敵人,一瞬間血花飛濺。他回身的時候一肘狠狠的擊在這個因為鼻樑的劇痛而失去反應能力的傢伙肋部,砸斷了他的所有肋骨。
那個士兵悶哼一聲,折斷的肋骨插入內臟,這是致命的傷勢。他的身體踉蹌了幾步,靠到了牆上。幾秒鐘後,艾修魯法特想要補劍的時候才發現他已經死了,卻依然保持著臨死前的態勢,七竅流血,眼神呆滯。
就這麼短短的幾秒鐘,他的劍下就死了五個人。其他敵兵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