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法特下意識的想起掠奪之子部落。他還對那種奇特的,宛如鋼包鐵裹一樣騎士記憶猶新。那個時候掠奪之子部落裡並無多少鋼牛騎兵,所以他還曾經慶幸自己不必面對這種宛如坦克一樣的騎兵。他忍不住苦笑了一下,果然該來的還是逃不掉嗎?
“魔法啊”甘德走後,艾修魯法特感嘆了一下。或許這是未來的戰鬥中,他最可以信賴的力量了。他不知道鮮血要塞裡到底有多少魔法師,但是卻知道哪怕真的有,數量上也一定是微不足道的那一種。
血神很少使用魔法,也很少賜予信徒咒語,這位邪神處事風格亦如作戰一樣,不施奇技不行/淫巧。所以,在混沌中,恐虐的信徒通常都認為恐虐極度不喜歡巫師,甚至有些狂熱的信徒為了取悅血神而對巫師術士展開獵殺。假如你在恐虐信徒的隊伍裡看到了魔法,那魔法基本上可以肯定不是來自巫師,而是來自魔法物品血神反對的只是巫師,而不是魔法器具。而當這些東西是從其亡主手中奪來時,這◆長◆風◆文◆學,w≮¢wx。種行為就更值得肯定了。
但是無可置疑的,魔法在戰場上有著不可替代的價值。按照一些軍事家的觀點,一個魔法師頂的上一大隊的重騎兵。關鍵時刻的一個魔法,甚至足以扭轉數萬大軍的勝負。
當初艾修魯法特和血牙領主會戰的時候,正是因為馬文的巫師們出工不出力,直接對勝負產生了關鍵性的影響。
魔法上佔據絕對優勢一定要充分利用這個優勢才行艾修魯法特考慮著。血牙領主已經不打算主動出擊,而是等他上門了,既然如此,他一定要挑選一個魔法之風流動最合適,最能夠發揮他魔法戰力的機會。
可惜他受到後勤的制約,時間不多。否則的話,他應該讓手下的巫師們好好的花點時間整理一下這一帶魔法之風流動的規律。
在他考慮著這個問題時候,一名意料之外的部下找上來。
來的人正是薩格。
說句實話,艾修魯法特對薩格一直有點擔心。薩格極其一幫手下都是血神信徒。雖然他們目前都服從艾修魯法特的號令,但是說不清楚真的攻打鮮血要塞他們會是什麼態度。
誠然,從血神的教義來說,薩格跟著艾修魯法特攻打鮮血要塞是完全合適的。恐虐要求他的信徒們儘可能的行殺戮,灑鮮血,除此之外幾乎就沒什麼其他要求了。血神歡迎任何殺戮,其中自然包括自己的信徒被屠殺他甚至公開容許自己的信徒無需任何許可就自相殘殺。換句話說,從教義角度而言,如果薩格跟著艾修魯法特攻打鮮血要塞,殺得血流成河,那是極大的遵從了血神的教誨,是值得血神大加讚揚的。
但是理論歸理論艾修魯法特現在已經明白諸神都是實用主義者。他雖然還沒有和血神打過交道,但既然奸奇、色孽、納垢都是如此,那血神應該也不會例外。教義歸教義,實際歸實際。如果薩格突然臨戰突然叛變,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一個部將臨戰叛變會有什麼結果?哪怕用腳趾頭想也能猜到。
因為這個考慮,怎麼處理薩格一直是艾修魯法特的一個棘手問題。他既不想幹掉薩格及其手下,也不放心讓他跟著上戰場。
“找我什麼事?”薩格進來之後,艾修魯法特問道。
“大人,這個”薩格的樣子似乎欲言又止。“我感覺到了血神的啟迪。”
“血神的啟迪?”艾修魯法特聽說過這類事情。血神的啟迪不算罕見,大部分情況下,都是在一名戰士因激烈的戰事而陷入瘋狂時發生的。據說這會讓凡人迅速將陷入徹底瘋狂,從而做出很多突兀的事情甚至有人用刀下鬼的鮮血塗蓋全身,以此作為對於血神永遠忠誠的誓言。但是如果艾修魯法特沒弄錯,近期薩格並沒有參加戰鬥因為敵人都聚集在鮮血要塞之中,戰鬥尚未開始。
“艾修魯法特大人,”薩格回答。“血神在召喚您。”
“召喚我?”艾修魯法特雖然鎮定,聲音卻也明顯的變了。“這個你沒弄錯?”
“是的,他在召喚您。”
目前他所接觸的所有邪神都是自己找上門,或者艾修魯法特主動找上門,第一次遇到第三者介紹上門的。艾修魯法特愣了愣,然後告訴自己不應該太驚訝。邪神都是實用主義者,他們做出什麼事情都不值得驚訝對邪神來說,只要辦法有效,那就是好辦法。
艾修魯法特沉吟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路。也許事情就和納垢的選擇類似假如真的難以控制局勢,不如干脆把艾修魯法特收買過去。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血神毫無疑問會滿足艾修魯法特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