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綠皮了,人類的死囚都是這樣。
“艾裡克,告訴我,自我前往鐵拳城堡之後生了什麼,你是怎麼被打敗的?”等到艾裡克恢復了一點精力,愛博蘭登問道。
這其實沒什麼可隱瞞的,艾裡克仔細的講述了從軍隊抵達前線開始的一系列過程,重點講述了那場戰鬥。從戰前所擬定的計劃一直到自己判斷失誤,讓騎士們陷入敵陣,並最終遭到綠皮圍殲的過程。在他講述的時候,他注意到親王不止一次的握緊拳頭,捶打著粗大的木頭牢籠。
“可惡她就這麼想讓我消失嗎難怪綠皮的攻勢會這麼猛烈,原來她壓根就想讓我去死!甚至我都已經不在了,她還要把東部的騎士那個賤人!”
“殿下,您這樣說不太合適”
“艾裡克,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那個賤人害死了所有的人我現在也只能罵那個賤人幾句了。你以為我們還能活著回去嗎?”
他們兩個停下講話,因為一陣嘈嘈嚷嚷的聲音正由遠而近,朝著這邊走過來。需要說明一下的是,艾裡克和愛博蘭登的籠子並不是露天擺放,而是被放置在一個極大的帳篷裡。兩個籠子只在這個帳篷裡佔據不大的一塊位置。雖然說這整個帳篷是由各種布料、皮革乃至紙張混合做成的,裡面的擺設同樣粗製濫造,在兩個俘虜眼裡粗陋不堪。但是一個綠皮如果有資格擁有這麼大的一個帳篷,那麼只能說明,他肯定是一個老大。
一群綠皮走進了帳篷,有地精也有獸人,一路說個不停。兩個人聽不懂綠皮在說什麼也只有那些為了追求知識而追求知識的魔法師才懂綠皮語,但是他們能從這群綠皮的說話的口吻、神態、動作判斷出,正中間那個大個子綠皮獸人是老大。因為每當他開口說話的時候,其他的綠皮全部乖乖閉嘴,哪怕是是那些聒噪散漫沒大沒小的地精薩滿都會變得畢恭畢敬。
“是那個傢伙”艾裡克聽見愛博蘭登的嘴裡低聲喃喃自語,雙手握緊了拳頭。而艾裡克自己也辨認出對面這個獸人正是那個在戰場上打倒他的綠皮老大。
綠皮們圍著帳篷中間的桌子吵吵嚷嚷的討論了老半天。而籠子裡的兩個俘虜花了好大的力氣才終於認出桌子中間那張看上去胡塗亂抹的大塊皮革居然是一副地圖。剛才這群綠皮正是針對這張地圖討論作戰計劃呢。
“老大,那兩個人類!您打算烤著吃還是生吃?”格拉布殷勤的向老大建議。“我弄到了一個很大的烤肉叉!小塊的吃可以烤,不過要是一次性吃完,那不如點燃籠子去燒他們,這樣味道更好一點。”
“不,暫時不吃他們。”血旗老大回答。關於吃東西方面還真的託綠皮那種懶散隨意的生活作風的福,至今為止,居然沒有綠皮現血旗老大在用餐方面的與眾不同之處。
“老大,我可以用魔法把他們烤到七分熟。”一個薩滿議。“味道一定會很好的。”
“不需要,俺不是要吃他們!”血旗老大頓了頓,“俺要好好的問他們,他們的大頭目究竟在哪裡!然後讓他們帶俺去找他!俺要把人類大頭目的腦袋切下來,插在俺的後背上!”
血旗老大的老大杖確實還空空的。不過在這個方面,綠皮都是很有自尊心,極講究榮譽的。作為一個戰爭統帥,隨便找個雜碎的腦袋放上去可是絕對不行的。沒有合適的腦袋,那還不如空著呢。比如之前被血旗老大打敗的獵頭老大,那個雜碎的腦袋就沒資格放在老大杖上作為戰利品。
這個話題就到此結束。實際上也沒有更多的話題了。這幾天血旗老大的軍隊已經進一步壯大——血旗老大連戰連勝的好訊息已經傳回了鐵爪山脈,現在一堆堆的綠皮正絡繹不絕的追上來要加入這場偉大的aaaaagh。他們錯過了一個美好的開頭,但是現在再也不願意錯過更多了。
雖然他們當面的舍姆軍隊堅守不戰,但每個綠皮都曉得,血旗老大正在積蓄力量,準備把這些擋路的傢伙統統車飛。在綠皮的營地裡,地精們正熱火朝天的利用戰利品打造新的戰爭工具,把人類的盔甲改造成適合綠皮使用的樣子,獸人們則從還完好的繳獲武器裡到處尋找適合自己的武器。
其他綠皮都離開了,現在只有老大留了下來。老大把帳篷簾門拉上,朝著外面吼了一聲——雖然說聽不懂,但是艾裡克依然能猜出來,這一聲大概是“不許打攪我,否則宰了你們”的意思。
接著,綠皮老大向兩個俘虜走了過來,一路走到籠子跟前。
兩個俘虜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他們面朝看著這個大個子獸人。獸人盯著他們看,他們也仔細的打量著這個獸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