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修魯法特、里歐和威廉戴利的臉上,早已經沒有了今天勝利的喜悅了。
“而且,我們已經不能把魔法使用在湯瑪士將軍的身上了。帕羅人的魔法師實在太多,哪怕是解除他們的魔法就得耗盡我們的全力。實在沒有餘力照顧湯瑪士了。”
“不!”艾修魯法特突然叫了一聲。“一定要有一個人負責治療湯瑪士,否則”
“否則如何?艾修魯法特伯爵?”菲兒那張歲月痕的臉上絲毫不曾動容。“我說了,炎之後,治療法術的作用就遠不如正常的大。你知道,我們只有三個人,而帕羅的魔法師僅僅今天出現的就有十二之多。這種情況,除非你能再變出一位姐妹來,否則我只能說非常抱歉。我們沒有多餘的力量來治療湯瑪士將軍了。”
“不主人,不要!這會讓您處於高度的危險中,而且必然會帶來不可知的不利後果”在頭腦裡,嘉莉哀哀的勸告著。
“我不能變出一位女先知出來。”艾修魯法特回答。“但是我可以代替一位。”
就在菲兒和兩個同僚的面前,他抓住了一縷火焰之風,把這一縷小小的能量編織成一團燃燒的火焰,懸浮在他身前。
這一次,不僅是里歐和威廉戴利,哪怕是菲兒那張似乎永不會動容的面孔,都露出了明顯的詫異。
“魔法”里歐的嘴裡吐出這兩個,他不敢置信的看著艾修魯法特。威廉戴利更是張開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也是個魔法師。”艾修魯法特說道。接著他操縱這團火焰上下飛旋一圈。“我來代替一位女先知,這樣可以了嗎?”
“令人吃驚一個掌握魔法技藝的人。”女先知看著艾修魯法特,面上的詫異之色逐漸褪去。“像你這樣的人為什麼會流浪到斯吉亞?你又為何披上甲衣,握起長劍?”
“這是我的事情,算是我個人的**,我不希望別人問我這個問題。我只問你,現在可以繼續治療湯瑪士了嗎?”
“艾修魯法特伯爵,如你所願。”菲兒站起來,難得的向艾修魯法特莊重的行了一個禮。“從今天開始,就讓我專職為所有的傷員治療吧。”
在她離開之後,里歐和威廉戴利才回過神來。
“艾修魯法特,你居然是一個魔法師?”
“不管我是什麼,你們都是我的好兄弟!”艾修魯法特回答,然後他也離開了。
“主人,這下子,你的底牌就露光了。”嘉莉依然在低聲的醒。“會有人特別注意你的一舉一動,然後現你的不同尋常遲早有天”
艾修魯法特信步走到城牆之上。大部分士兵都回軍營了,但是城牆上依然留下部分士兵看守以防止帕羅人偷襲。一群民兵圍坐在篝火邊,正在烤火。
“艾修魯法特伯爵?”他聽見有人在叫他。喊話的人很臉熟。那個人看起有幾分土氣,但是身上卻披著騎士才能穿戴的漂亮盔甲。一根帶血長矛刻畫在他的胸甲之上。
艾修魯法特想起對方的名。這個人叫鄧肯,曾經是個民兵——但是在和灰犬的戰役中,鄧肯因為英勇表現而被湯瑪士冊封為騎士。由於依靠長矛得到了騎士的地位,所以鄧肯選擇了這個圖案作為自己的紋章。
從某種意義上說,他比艾修魯法特要幸運,因為鄧肯已經從伊莉娜公主手裡獲得了真正的騎士封地還有一個小城堡,並且在秋收之際得到了第一份稅收,從而讓自己購買了一整套騎士裝備註:艾修魯法特的盔甲是湯瑪士之前送的。
雖然說大部分騎士都有些鄙視這位民兵出身的新冊封騎士,並且不願和他並肩作戰。但湯瑪士佔領德瑞克後,讓鄧肯負責指揮民兵作戰——這個任務經常會因為缺乏榮譽而找不到騎士自願擔任。將領不得不經常在戰場上讓自己副將臨時擔任這個職務。
“伯爵大人,來烤烤火吧。”鄧肯大聲招呼。
“帕羅人情況如何?”艾修魯法特問。
“外面我安排了幾名哨兵,隔一段時間就換班,但我相信他們沒打算夜襲。”鄧肯回答。
艾修魯法特沿著城牆一路前行,鄧肯跟在他身邊。
“你今天很勇敢!”艾修魯法特突然說道。今天鄧肯在城牆上率領民兵們來回拼殺,起了相當好了表率作用。讓本來沒什麼戰鬥力的民兵也有不俗的表現。如果湯瑪士在的話,應該已經大大嘉獎一番了吧。
“我只是盡騎士的本分而已。”鄧肯回答,同時出略帶傻氣的笑。他摸了摸自己的胸甲,好像是摸著什麼不得了的珍寶一樣。或許在他的心裡,至今依然不敢相信自己已經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