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訊息。
雖然刀疤也很想知道外面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這個角鬥學院,和完全封閉的,和外面隔絕,沒有任何訊息往來。拋開內部的那些看守、教練。整個學院外圍豎立著雙層高牆,中間有警衛、警犬巡邏。
除此之外,每個角鬥士都受到某種魔法的監督。特別是這些住著單人間的,更是重點中的重點。所以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他們相當自由,可以在學院裡四處亂逛,除了武器庫之類要害地方外,其他什麼地方都可以去。但是實際上,角鬥士的一舉一動都在監控之下。
教練或者看守們倒是可以隨意進出。可是刀疤從來不指望能夠收買其中一個什麼人,和外部溝通訊息。因為他確確實實的一所有。
刀疤相信,其他的角鬥士也一樣。
而且雷斯所說的內容雖然刀疤當時是以罪兵的身份參戰,對雙方同樣的痛恨。但是他畢竟是個人類。某種感情上,他是希望人類能打贏這場戰爭的。而且這也不是中生有的單方面妄想。整個真神教會教團圈的所有國家,都在信仰和利益的驅使下,參加了這場戰爭。卡萊安雖然出乎意料外的強大,血騎士更是兇猛敵,但是假如進行消耗戰,那麼先把血流乾的肯定就是卡萊安。
而且這角鬥學院
說不恨這裡絕對是騙人的。刀疤數次看著角鬥士們死在眼前。這些人只是為了他人的娛樂,而不得不用生命和鮮血進行搏殺。這種死亡沒有任何榮譽,沒有任何價值。他竭盡全力的和這吃人的制度抗爭,換來的是一頭沙漠豹。
更多的人選擇了墮落。
刀疤看過很多人,很多和他一樣住在單人間的優秀戰士,在戰鬥前夜狂飲著,在女人身上尋歡作樂。他們其實都懂得,戰鬥前夜如此放縱就是在找死。酒精會麻醉神經,減弱人的反應度。而和女人尋歡作樂會意義的消耗寶貴的體力。
但是他們還是這麼做了。刀疤可以體會那種心境,那種令人窒息的壓抑,對自己雙手沾滿鮮血的痛恨,還有對明天的徹底絕望。既然沒有任何希望,那不如享受一番後去死好了。
但是刀疤不想死。他每天鍛鍊身體,節制**,努力求存。這並不是他充滿了得救的希望,或者有什麼遠大的目標之類。而僅僅是單純的不想死而已。
假如現在角鬥學院立刻給他自由,放他離開。刀疤大概會立刻感到茫然,不知道應該要到哪裡去。
每當他看到他的鄰居們抱著成箱成罐的酒走進房間,或者摟著三五個女人的時候,他就不自覺的想起老頭當時對他說的話。
“活下去。如果你覺得這樣死掉不值,那就活下去。總是有希望的,只要你不拋棄命運,命運就不會拋棄你。”
他記得老頭曾經是個神聖騎士,偏偏卻從來不起神。
三個月後,也就是刀疤的腳剛剛恢復行走能力的時候,他終於得到了關於戰爭的訊息。這個訊息不是某個什麼人告訴他,而是攻城大炮用巨大的轟鳴聲宣告的。卡萊安的圍城戰正式開始了。
一整個白天,大炮射的轟響一刻也沒停。而角鬥學院的看守和教練們似乎對此都熟視睹,或者是根本不介意。
不過,角鬥士和教練的數量確確實實的減少了。每天的角鬥比賽都在繼續,但是卻沒有新人補充進來。偌大的一個訓練場,也開始變得空曠起來,很多訓練器械上,已經沒有原先排隊練習的盛狀了。
黃昏的時候,刀疤在走廊裡進行恢復練習,又一次碰到雷斯。
雷斯明顯剛剛參加了角鬥,而且平安返回。他遇到刀疤的時候,隨便打了個招呼。自那天和刀疤交談之後,他一直都是如此。每次見了刀疤都是打聲招呼就立刻離開。
“晚上有空的話,到我房間來。”在雷斯和他擦身而過的一瞬間,刀疤聽見了對方的低語。
天黑的時候,刀疤走進了雷斯的房間。他好不驚訝的看到,在這個房間裡已經有好幾個客人了。每個客人都是熟面孔。
“好了,我們人都到齊了。”雷斯關上門。
“先重新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雷斯,瑞恩王國的騎士,隸屬聯軍的特別行動組。有一點我宣告一下,其實我不是戰鬥的俘虜,我混進這個角鬥學院,是因為我有特別任務。”
“不過,靠我一個人完成這個任務確實有所困難。所以我才潛伏這麼久,等待著合適的機會。”
“你不是俘虜怎麼進這裡的?”
“當然我在卡萊安有自己的渠道。這個世界上金錢總是有揮作用的空間的。不過這些問題關緊要。我之所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