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正明白了,為什麼馬大龍這麼看重眼前這牛族戰士,甚至連五一三號供體自爆這樣的大事故也沒有真正動怒,原來是有了更好的研究物件!
想明白這一點的羊舌炎態度自然越發閒得殷勤,盛衝陽也看明白了他的想法,心中只是冷笑也不說什麼,大家便信步閒逛起來。
漫無目的走了一段之後,前方一個大型陣法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只因這裡陣法雖多,但基本都是用來御外的,唯獨這一個陣法卻是反其道而佈置,用的竟是御內,真不知這陣內困的是什麼人、或者什麼精怪,需要這般小心謹慎?
羊舌炎對此自然是知根知底的,見狀解釋道:“沒什麼,這裡面是十七、十八兩號供體所在,也是道尊級別戰士的改造所在,自然就慎重些!”
白晶聽了大感興趣道:“哦?一直在聽你們說什麼‘供體’,究竟何為‘供體’?我們可以進去看看嗎?”
羊舌炎略為猶豫,按說白晶變化的不過一個未經改造的道胎中期小白牛,自然沒有進入此地參觀的資格,但是“頂級戰士單平”的面子他卻不能不給,人家可是“哥哥、妹妹”叫得親切,自己得罪一頭小母牛還不要緊,要是得罪了那頭大公牛,只怕就吃不了兜著了。
因而羊舌炎也只是略為猶豫,便點頭答應,反正有自己在旁邊陪同,料來也不會出事,眾人便一同步入陣中。
但見此陣之中“品”字形擺開三張寬大的石臺,中間一個是空置的,左右石臺上則躺了一個精怪。左邊是一隻吊睛白額大虎,右邊是一隻鐵嘴神眼蒼鷹,都是道尊初期尊者。
只是他們道行雖高,卻神色萎靡、仰面朝天趟在那裡,身上上下各有一條鐵索分別從他們肩胛和腰椎中穿透入體,緊緊勒住他們的脊柱,將這一虎一鷹牢牢地固定在石臺上,令其動彈不得;此外,大虎的四肢、蒼鷹的雙翅雙爪也都各被一條細細的金鍊束住,呈“大”字形固定在石臺上;同時,在這一虎一鷹肚腹丹田位置,又有七枚粗大的銀釘釘在那裡,擺出一個北斗七星的陣形,將其丹田和全身的經脈都封堵住了。
眾人進來,萬想不到會見到這樣一番景象,白晶、金詩雨便忍不住驚撥出聲、滿臉都是不忍的神色;盛衝陽、白玄相對好些,卻也不禁暗自皺眉,唯有羊舌炎對此早就熟視無睹,一臉風雲淡定、毫不在意。
聽到眾人進來的動靜,那石臺上一虎一鷹雖然肩胛處骨肉被鐵索穿透、勒住脊柱被固定在臺上,但是脖子和腦袋卻還可以活動,因抬起頭來朝這邊看了一眼。最初只是漫不經心地一眼瞟過來,隨即這一虎一鷹便齊齊一怔,大虎吸了吸鼻子,蒼鷹眯了眯眼睛,他們彼此再交換一個眼色,臉上雙雙現出一股古怪之極的表情來。
“喲,怎麼來了幾個小朋友?”那大虎首先開口了,“不過區區道胎,也想裝上咱們的‘供件’?還有你,已經是改造戰士了,又到這裡來作甚?”
那蒼鷹卻笑道:“來得好、來得好!這裡難得有外人來,何況來的不是待改造的戰士,咱們也不必挨那一刀,就此說話解悶豈不是很好?——兀那小羊,你這可不是待客之道,既有貴客上門,還不快去拿些酒肉來?”
“對,酒肉!我要羊肉、羊排、羊雜湯,都要最好的!實在沒有,你個小羊舍身飼虎吧,也算是廢物利用了!”大虎也配合著大叫大嚷,直把羊舌炎氣得直翻白眼。
不過羊舌炎也是個能忍的,把大虎這些胡言亂語當作耳旁風,只招呼盛衝陽等人,反正那大虎再是罵,自己身上也不會少一塊肉。
誰知那大虎見羊舌炎對自己不理不睬,突然暴怒起來,嘶啞著嗓子吼了幾句,突然渾身一陣顫抖,一口血噴出嘴外。這一下可把羊舌炎嚇了個膽裂魂飛,這一虎一鷹對於戴顯山有著不可替代的價值,若有什麼差池他絕對擔不起責任;剛剛五一三號供體自爆丹田已經讓他吃了一個掛落,若是這大虎再出什麼意外,馬大龍當真會活扒了他的皮!
羊舌炎慌得什麼都顧不上,急忙跑到那大虎所在的石臺前,彎腰探身就要檢查。就看那大虎臉色猛然一變,張開嘴噴出一團暗紅色氣體,氣味腥臭刺鼻;羊舌炎躲閃不及被噴個正著,頓時身子一僵,帶著難以置信的目光昏倒在地。
那大虎噴出這氣體之後彷彿也耗盡了全身的力量,翻著白眼直喘粗氣,盛衝陽等人正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只聽旁邊那蒼鷹開口了,一開口就是石破天驚:“人類,你們四個好大的膽子,竟然混進這個地方來!”
白晶等人聞言大吃一驚,不覺渾身繃緊,下意識地往盛衝陽身邊靠攏過來;盛衝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