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給了大家一個交待。
至於張凱符洞府這樣的藏汙納垢之地,自然應該從煉器宗內徹底抹去;府中一干下人,包括小翠、陳曉宇等在內,雖然說之後都是中了關係網、身不由己,但是之前他們卻是跟著張凱符為虎作倀的,所謂一人入地獄、雞犬也遭殃,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統統都被開革出煉器宗、即刻驅逐出山門。
隨後,煉器宗還要自糾自查,在整個宗門內掀起一場浩大的治理整頓,如果還有類似的場所和人物,一律嚴懲不貸。
對於這些事項,盛衝陽可就毫無興趣了,索性在煉器宗借了塊地方,也閉關修煉起來,他要早日煉化青木之精、修補受損的魂魄,包括把之前煉化生命傀儡分割的魂魄統統再生回來,為今後進軍天界、踏足長生大道做好準備。
赤瑪大陸這一場差一點引起整個人界浩劫的混亂,因為消弭及時,其實歸根到底不過是三大超級宗門的混亂,對於偏遠一點的地區、宗門和散修除了多一些津津樂道的談資之外,幾乎沒有直接的影響;再遠一點的地方,甚至連這樣的“談資”都沒有波及。
在赤瑪大陸某一個不知名的偏遠山區,有一個無名的山崖,便是這樣一如既往地平靜。
這山崖咋看起來毫不起眼,只是如果有道嬰後期大真人以上境界的修道來此,就會立刻發覺,在這山崖之上,其實設定有幾個非常隱秘的陣法,巧妙地掩飾著一個山洞——或者說是一個洞府——使得道行低微的人和精怪都無法察覺、也不能接近。
只是,在這偏僻而又靈氣稀薄的地方,能有一個道嬰初期真人大約就會被當作“老祖”供起來,又怎麼會有後期大真人的存在?因而,這個山崖一直以來也沒有人注意,更沒有人察覺其中的異常,任憑這陣法牢牢守護著洞府的安全,也守護著洞府中的秘密。
如果有人能夠發現、並進入這個洞府,就會發現這個洞府開口不大、曲徑幽深,長長的通路一直深入到山腹之內,其末端又是一個很大的石廳,廳中四壁亦各有陣法,將大廳之中照得宏光泛彩、亮如白晝。
就在這大廳的中央,有一個碩大的白玉製成的石臺,石臺之上靜靜地躺著一個人。這人生得面如冠玉,體態儒雅,青衣小帽,彷彿一介書生,只可惜毫無生氣,躺在那裡不言不動,幾乎連呼吸都完全停止了,正不知是死是活。
不過,如果有修道之人進入這裡,就能一眼看出來,石臺之上躺著的是個活人,是一個道胎初期境界的修道之人,體內生命之火燃燒得很旺盛,眼下這狀態只是受到了封印而已;封印他的,正是他身下這石臺上篆刻的陣法,配合壓在此人丹田之上的一塊玉板,就構成了一個完整的封印之陣。
這人被封印在這裡也不知道有多久,可能是數日、也可能是數年,突然只聽一聲輕微的喀嚓聲,壓在這人丹田之上的那塊玉板忽地碎裂了,這人身子一動,喉嚨裡發出一點呻吟之聲,隨後睜開眼睛,眼中一片迷茫之色。
“我是誰?我這是在哪裡?”這人先是喃喃地自問一句,隨即臉色一變,雙手不由自主地捂住了頭部,彷彿極度頭痛似的,面目扭曲、身軀抽搐,口裡也發出了一陣陣鬼哭狼嚎般的嘶吼,良久方停。
下一刻,這人忽地翻身坐起,雙目之中迷茫不再,代之以一股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明悟,自語道:“我是陸登?——我已經死了,我又活了!”
“那青木之精是個好東西,我找到這副身軀進行奪舍;然後分出一半魂魄控制這身軀,再使用青木之精把兩個身軀內的魂魄全部再生完整,就形成了兩個‘我’——‘原來的我’和‘現在的我’!”
“‘原來的我’去和那天殺的大混蛋做了斷,把‘現在的我’封印在這裡,使用了自己的一份神識印記,只要‘原來的我’還活著,‘現在的我’就不能醒來,免得兩個‘我’之間爭執不下。現在,‘現在的我’醒來了,這就說明‘原來的我’已經死了!”
“好個天殺的大混蛋,搶先認主神獸果然是一步先、步步先,看來這一番了斷到底還是你贏了!——可是,我也沒有輸啊!”
“這副身軀非常不錯,頗有修煉潛質,最要緊的是無牽無掛——‘現在的我’既不用擔心懷璧其罪、擁有神獸而總是被人惦記著追殺;也不必害怕吸取他人道行、晉級太快導致自身基礎不牢而不敢渡劫!哈哈哈哈,‘現在的我’是乾乾淨淨的身軀,沒有沾染任何因果,可以放心修煉、不斷問鼎長生大道!”
“不破不立,你個天殺的大混蛋,你說我是應該詛咒你、還是應該感謝你呢?——好!‘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