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了。畢竟這兩個月凱符公子主要是練習為主,材料只要數量保證,質量上即便是稍次一點也不要緊;關鍵是第三個月開始凱符公子正式煉器,那個時候你的材料質量保證再上一個臺階就好!做得好了,自有你的好處!”
那年輕人——陸登——面露感激之色,嘶啞著喉嚨道:“多謝凱符公子體恤,也多謝陳師兄關愛,陸登敢不殫精竭慮、為公子效力!”
頓了一頓,陸登又指著面前的材料道:“陳師兄,今天提煉的材料,差不多都完成了,你可以拿給凱符公子;晚上我就打坐休息片刻,明天再繼續吧!”
陳曉宇聽了,拿過那些材料,連同房間腳落裡的殘渣一併收取了,使用神識略一打量,就把這些材料和殘渣的數量、品相看了七七八八,滿意地點了點頭,取過乾坤袋來裝入,道:“如此,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不要太勞累了!”說罷出門而去。
出得門外,關上密室之門,陳曉宇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低聲嘀咕一句道:“小樣兒,裝吧!要說凡人殫精竭慮、廢寢忘食的話,眼冒血絲、聲音嘶啞都是尋常;可是對於修道者來說,服下丹藥、打坐調息片刻,立刻就可以恢復如初的,你為什麼就不行呢?——你越是這樣故作姿態,我偏偏就越是不能相信你!”
密室之內,陸登靜靜地坐著,臉上的那一點感激之色早就消失無蹤了,代之以濃濃的嘲諷之情,同樣也是低低的聲音自言自語道:“小樣兒,裝吧!‘自有你的好處’?——哼,把我關在這裡,不許出去、不許外人進來、不許別人在我面前談論一點煉器的話題;每次提煉的材料,除了火耗之外,連渣滓的重量也要對上號;一件下品道器、一個最次的乾坤袋都不留給我;一天三顆靈氣丹,也要當面看我吃下去!你們這是防賊呢?”
“你們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我束手無策,只能一輩子被你們剝削作提煉材料的奴隸了嗎?呵呵,愚蠢的人們啊,你們根本不知道,我究竟擁有什麼樣的底牌!”
“不許外人接觸我,不給我有任何接觸煉器知識的機會,你們以為我就無計可施了嗎?哈哈,殊不知我根本不稀罕!材料要稱重,連渣滓你們也一併稱了,但是‘火耗’就稱不了了吧?哈哈,你們可知,我‘提煉’材料是根本不存在火耗的!”
“你們以為我沒日沒夜地幹活、熬得兩眼血絲,是為了幫你們提煉材料嗎?臭美去吧!我製作的,那是不折不扣的自家法寶!說起來還要感謝你們,材料清單任我開、數量管夠只顧送來,每天一點‘火耗’的份量截留,雖然不多,可是勝在天天有!到今天我自己的法寶不就製造出來了嗎?”
“饒你奸似鬼,也要喝我洗腳水!沒有乾坤袋,加上時不時搜身,你們以為我就沒有地方存放東西了嗎?哈哈,那是你們自己沒見識!至於那幾顆靈氣丹,本來就不夠我用的,你們還怕我把它積累下來收買人?——笨蛋!你們忘記了,咱們這是煉器宗,不興收買,而是提倡使用自己的法寶來收服敵人,這才是王道啊!”
“今天,就是我出手的時候了!第一次出手,必須確保萬無一失第一,目標不能太高。不過不要緊,邁出第一步就是勝利,有了這個開頭,今後的事總能一步一步地來!”
“時候快到了啊”陸登喃喃地說著,伸手在胸前一抹,一點淡淡的黑煙閃過,他的手裡已經多出了一個東西,正是他剛才匆忙收起的東西,一個看上去金光閃閃的網狀物品。
陸登不再自言自語,凝神打量著手裡的金網,彷彿準備上戰場的人檢查自己的武器那樣,細細地開始檢視起來。一時間,他的神情又變得異常專注。
又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再次傳來了由遠而近的腳步聲,隨即密室的門再次發出了被人開鎖的響動。陸登神色一變,呼吸立刻變得急促起來,面色也變得有點蒼白,抓著那金網的手臂也出現了一絲微微的顫抖。
房門開處,一個穿著淡綠色衣袍的女修從外走了進來。那女修看著年紀不大,也就是三十來歲的骨齡,卻作十七、八歲丫鬟打扮,道基初期境界,和陸登倒是修為相當。那女修手裡拿著一個托盤,上面擺放了幾樣飯菜,數量不多、卻還精細,甚至還有一壺酒。
看得出來,為了讓陸登能專心做事,張凱符等人在飲食、丹藥方面倒是沒有苛刻,照顧得頗為周到。
那女修把托盤放下,語氣生硬地道:“陸登,吃飯了!公子吩咐了,今天你做得不錯,特賞酒一壺,吃完你可放鬆心情,好生休息一夜!”
就在那女修進門的時候,陸登已經低下頭去,彷彿根本沒有意識到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