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雲彩,飛得近了,一片月光照耀在雲彩之上,隱約可見那是一朵五色祥雲,隨即一股強大的神識力量掃射過來,一陣空中盤旋,霎那之間就把這個不大的小島巡視了一遍,正是袁功鶴到了。
袁功鶴巡視了一遍小島,沒有發現自己想象中的目標,不禁疑雲大起、眉頭深皺。
但見小島之上靜悄悄鴉雀無聲,除了一道人影之外,再無他人;且不說這人是不是郝仁,單說原本應該在場的玉玲瓏、餘獻德二人,居然都人影不見,這就足夠讓人奇怪的了。
說起來有點可笑,儘管已經證實郝仁給他結結實實戴了一頂“綠帽子”,但是尊貴的城主大人卻還從來沒見過郝仁本人,居然做到了“相逢對面不相識”,那情形當真有些諷刺。
原因說起來也很簡單,袁功鶴是城主、道尊尊者,之前眼角里哪有一個道胎初期的僕役在?即便是後來“郝仁”獻計舉辦海獵大賽有功,由於盛衝陽擔心身份暴露題,從來都是小心翼翼地迴避,居然一次都沒有和袁功鶴照面,又不曾幸會。
然而,不管那郝仁應該長什麼樣,眼前海島上這人卻決計不可能是“郝仁”——這是因為郝仁的道行應該是道胎初期境界,而眼前這人,卻明明有道嬰中期的道行,這東西除非他是永珍宗頂級變化大師,否則其他人肯定是變幻不出這麼大幅度的!
而且,一個道嬰中期真人,孤零零地在這裡幹什麼呢?是在等我嗎?
暫時按下心中的疑問,緩緩降落雲頭,袁功鶴不由得仔細打量眼前這個修道。此刻,滿月的月光清晰地照射在這人身上,袁功鶴這才猛然發現,這人並不是孤零零地一個人獨立,而是胯下騎著一隻金色的獅獸坐騎!
袁功鶴瞳孔驟然收縮,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
眼前這人是誰且置不論,但是眼前這獸,袁功鶴可太熟悉了,他不由自主地伸手從腰間乾坤袋中把那天空之城城主信物拿了出來,放在眼前和這獅獸對比著。
其實不用對比,隨身攜帶了五十年,他閉著眼睛都能想清楚這獅獸雕塑身上的每一次細節,和眼前這一隻獅獸相比,幾乎處處相同!——除了,他手裡那隻獅獸雕塑擁有一對白色的翅膀,而眼前這隻獅獸,卻是頭頂著一個紫色的葫蘆。
當然,最大的不同,還是眼前這一隻金色獅獸,不是個小小的雕塑,而是個搖頭擺尾的巨大活物!到手五十年,袁功鶴還從來不知道,這金色獅獸竟然有這樣的奧妙!
更為關鍵的是,方才袁功鶴在半空中,光線不怎麼好、看不清楚,但是他是用神識仔細掃描過的,根本沒有察覺到有這麼一隻金色獅獸;而眼下藉助月光之便,他卻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
這一發現讓袁功鶴不驚反喜、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這個特徵他同樣毫不陌生,他自己手裡那隻白色翅膀的獅獸雕塑也是這樣的,無法用神識感應、卻可以用肉眼看見!這充分說明,眼前這個活過來的巨大獅獸,和自己手裡那隻小小的獅獸雕塑,是同一類奇物!眼前這個騎著獅獸的道嬰真人,無疑就是掌握了這金色獅獸奧妙的人!
袁功鶴眯了眯眼睛,壓下心頭的激動,問道:“你是何人?為什麼會在這裡?你騎著的這隻金色獅獸是從哪裡來的?”
那人抬起頭來,那是一張相當儒雅、英俊的面孔,笑道:“袁尊者,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手裡有我想要的東西,我需要得到它!”
袁功鶴當然明白對方指的是哪一樣東西,而對方敢於出現在這裡等自己上門來,肯定是做好了準備並有所依仗,因深吸了一口氣,把心情放平靜下來,皺眉道:“這麼說這一切都是你設下的圈套,就是為了把我引誘到這裡來?那郝仁現在何處?是你抓了他、還是他根本就是你派來的臥底?還有我的侍妾玲瓏、管事餘獻德,他們又在何處?”
“他們都死了!”那人簡單回答一句,又反問道,“袁尊者,這個時候,他們還重要嗎?”
袁功鶴大笑道:“對!這個時候他們完全無足輕重!好,既然是你設下圈套把我引來,目的就該是圖謀我手上這個金色獅獸吧?我現在來了,你有什麼手段都儘管使出來吧,免得死到臨頭的時候,別怪我沒給即機會!”
那人並不回答,只是將身一晃,從肩膀上又長出兩顆頭顱和四條胳膊,竟然幻化成三頭六臂的法相來;六隻手臂,左右四手各持著一柄三叉戟,中間兩手則拿了一根七色彩帶,這般怪誕的組合,真讓袁功鶴大吃一驚。
說時遲、那時快,還沒等袁功鶴想得明白,猛然間,那金色獅獸頭頂紫色葫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