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情懷,開口道:“姍姍”
這二個字剛出口,那邊玉玲瓏淚水就猶如決開堤壩的洪水,立刻洶湧而出,慌得盛衝陽嘴角一抽搐,急忙抬手在房間內佈下禁制,隔絕了內外,口裡急忙勸解道:“姍姍,別這樣,城主大人昨夜已經出關了,眼下說不定還在府裡呢!”
說是這樣說,但是盛衝陽心裡有數,袁功鶴多半不在府裡。就在剛剛,小金、小紫告訴他,他們感應到本地的奇獸已經離開了天空之城,而且是坐傳送陣走的。聯想到昨晚查探確認的、奇獸就應該被袁功鶴隨身攜帶著,盛衝陽自然可以得到結論,這是袁功鶴離開了天空之城的緣故;而且從目前感應到的奇獸方位來看,他應該是往西方、大陸中心區域去了。
袁功鶴離開了天空之城要幹什麼去?盛衝陽一時想不明白,也暫時輪不到他去想;他眼下還頂著“郝仁”的身份,首先得把玉玲瓏給安撫住了,然後還要去執政廳找夏君思報到,別的事只能往後放了。
玉玲瓏掙扎起半個身子,淚眼婆娑、梨花帶雨地對盛衝陽道:“郝郎,他、他打我”
盛衝陽心裡哀嘆一聲,此時此刻他也唯有走近一步靠上床頭,伸手扶住了玉玲瓏的身子,勸解道:“姍姍,你節哀!說起來,你還算是幸運的,昨夜城主大人心情很糟糕,二個時辰之內連著上了七名侍妾,足足折磨死了六個,你是唯一活下來的!”
玉玲瓏聽了悲慼更甚,不等她有所反應,盛衝陽又低聲道:“況且,我們還有更幸運的!昨夜城主大人突然提前十天出關,大家都措手不及;幸虧蒼天有眼姍姍,要是昨晚咱們那可就東窗事發、你我雙雙灰飛煙滅了!”
這句話終於起到了效果,玉玲瓏身軀一震,終於止住了哭泣,朦朧著淚眼看著面前站著的“郝仁”,臉上流露出發自內心的緊張後怕、又慶幸不已的神情,情不自禁地翻手緊緊抓住了盛衝陽的手,也同樣是低聲問道:“你沒事吧?他沒有”
盛衝陽將玉玲瓏扶著在床上半躺半靠,笑道:“我沒事!我也是時來運轉了,一番胡言亂語,居然就被元老夏君思夏真人看中,要抽調我去執政廳公幹哩!”
玉玲瓏聽了頗為驚訝,連聲詢問發生了什麼事。盛衝陽便將昨夜如何與夏君思、餘獻德的一番對話給說了一遍——當然,他不能說自己是跟著奇獸的位置一路跑到城主寢宮門前去的,這才遇上了聯袂而來的二位真人,索性就說成了“被城主大人的威勢所驚”、“擔心玉玲瓏的安危”才情不自禁跟過去的,倒把玉玲瓏感動得不行。
盛衝陽一邊說著,一邊拿出夏君思最後給他的那五顆聚氣丹,遞給玉玲瓏道:“姍姍,這是夏元老獎勵給我的,你身體受創不淺,這些丹藥你拿了去療傷吧!”
玉玲瓏卻不接,看著盛衝陽幽幽地道:“郝郎,這麼說來,你今天是向我辭行的,今後你就不能來陪我了,是嗎?”
盛衝陽忙道:“姍姍,你別這麼想,我這也是身不由己!何況,城主大人既然已經出關,這段時間我們再見面也不方便了,我索性出去公幹一段時間,對大家都好!以後咱們的日子還長著呢,到時候,小別勝新婚,豈不別有一番滋味?”
玉玲瓏俏臉一紅,啐了盛衝陽一口,道:“貧嘴!誰跟你小別勝新婚了?就會甜言蜜語哄人家開心!丹藥拿回去,這不正是你急需的嗎?我用不著!”
盛衝陽道:“怎麼用不著?姍姍,你雖然身為城主夫人,其實一個月也不過六顆聚氣丹的標準,還每每捨不得吃、省下一部分給我。如今也該我回報你一下了,這是給你療傷的!至於我你不用擔心——那位夏元老可是個高階煉丹師,在她身邊工作,幹得好了,得到幾顆聚氣丹的賞賜,還不有的是機會嗎?”
玉玲瓏一聽有理,便不再矯情、接過丹藥,卻看定盛衝陽似嗔似笑地道:“是啊,郝郎,你攀上高枝了,可別有了新歡就忘了舊好,幾顆丹藥就把我給棄之腦後了!”
盛衝陽吃了一驚,心道不錯,我正是準備幾顆丹藥就把你給棄之腦後的——倒不是什麼“有了新歡忘了舊好”,只因我根本就不是你的“郝郎”啊!
不過,這話當然不能說出來,盛衝陽只能故作大怒道:“姍姍,你這是什麼話?我都說是身不由己了!再說,夏元老多大年紀、我又多大年紀,她是什麼道行、我又什麼道行?我會去攀她這高枝?噁心!”
玉玲瓏“撲哧”一笑,道:“真是身不由己嗎?郝郎,相處這麼久了,我還不知道你?你有沖天之志,卻無沖天的實力,這些年一直假痴不癲、扮豬吃虎,不就是在等待時機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