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眉緊鎖、面目含煞,正瞪著盛衝陽看過來;旁邊那男修,一副城主府管事打扮,道嬰初期境界,正是餘獻德。
餘獻德此刻也看清了面前站著的這個道胎初期小子是誰,連忙忍著笑,對那道嬰中期女修道:“夏師姐,你誤會了!這小子確實是郝仁——姓郝、名仁,乃是城主府中一個下人!”
“姓郝、名仁?還有叫這個名字的!”那夏師姐原本滿腔怒氣而來的,聽到這話確也忍不住有些失笑,隨即又沉下臉道,“好吧,就算你是‘郝仁’,你在這裡幹什麼?”
“這”盛衝陽心念電轉,已經想到了應對的法子,表面上卻把郝仁那木訥、畏縮的樣子學了個十足,囁嚅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只把一雙眼睛看向餘獻德,彷彿在等待他的吩咐似的。
餘獻德把面孔一板,不悅地訓斥道:“說你個傻子,發什麼呆?這是天空之城的元老夏君思夏前輩!夏元老問你話,你就當快些回答才是!看我幹什麼?”
盛衝陽原本在玉玲瓏面前撒謊,用的就是餘獻德要找他的託辭;事後要想圓謊,就得倒過來由他去找餘獻德,所以這說辭是早就考慮停當了的。如今即便是面前多了一個夏君思,依舊不妨礙他直接使用這個說辭。
盛衝陽做出唯唯諾諾的樣子道:“是是是!郝仁知罪!郝仁在天空之城生活、在城主府當差已經頗有些年頭了,平日裡也總想著為天空之城添磚加瓦、為城主大人效命分憂,無奈人愚腦笨,卻是有心無力!然則愚者千慮、必有一得,郝仁這段時間胡思亂想,也想出一點粗陋見識,本想來找餘管事彙報一下、聽些教誨,不料走到這裡突然郝仁吃了些驚嚇,一時無措,竟然就在這裡發起呆來,實在該死!”
夏君思和餘獻德聽了,心中都有些驚訝。尤其是餘獻德更是吃驚非小,心道你郝仁受到驚嚇、在此地發呆,倒是可以理解——平時就呆頭呆腦的,吃這一嚇,肯定越發變呆了!但是說你一開始是打算來找我的?居然還有什麼奇思妙想要給我彙報?這怎麼可能?你這還是那個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來的“爛好人”嗎?
餘獻德只覺得一腦門子問號,一時沒作理會處;但是夏君思對郝仁不熟,自然沒有餘獻德那樣多的疑問,短暫的驚訝過後,便隨口問道:“哦,這麼說你是來找餘管事出謀獻策的!說說看,你都想到了些什麼?”
盛衝陽道:“郝仁曾讀天空之城的歷史,十分仰慕當年的繁華。如今繁華不在,究其原因,還是在於自從天空之陣**,來到天空之城的外來修道者少了,本地的資源供應不足,城市發展自然就沒有了後勁。”
“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海吃海,若要改變現狀,郝仁以為,唯有發揮天空之城本地的特色,再把外來修道者吸引過來,才能重現昔日的輝煌!”
餘獻德聽了,不屑地道:“嗤!說你個傻子,我當你有什麼奇思妙想,卻不過是老生常談而已!天空之城是個人就知道的,還用你說?”
旁邊夏君思聽了,皺起眉頭,先感應了一下城主寢宮,發覺裡面還有著激烈的動靜。儘管她是被餘獻德請來排憂解難的,但在此時此刻,她也知道暫時還不宜冒然闖進去,因道:“獻德,你且讓他說完!我說郝郝小子,你想到了什麼直接說出來,不用說那些虛文!”
盛衝陽道:“是是是!郝仁知罪!郝仁在想,這‘靠海吃海’就不用多說了,就是組建隊伍下海捕獵。只是,若惟有我天空之城的隊伍,規模未免太小,如果我們能舉辦一場‘海獵大賽’,吸引天下修道都到這裡來下海捕獵、一爭勝負,勝者有獎,那就能大大增加天空之城的人氣,無論最後冠軍**,都是我天空之城受益!”
“舉辦一場‘海獵大賽’,勝者有獎?什麼樣的獎吸引天下修道都到我們這裡來下海捕獵?”餘獻德再次嗤之以鼻道,“海洋這麼大,沿海城市那麼多,哪裡不能下海,非要到天空之城來?你要拿出何等的獎品才能吸引到足夠的人員參賽?”
盛衝陽道:“是是是!郝仁知罪!這裡就要說到‘靠山吃山’了,我天空之城之所以有歷史上的輝煌,其實全在那天空之陣!如今天空之陣雖然已經墜毀了,但其中未必就沒有潛力可挖。郝仁曾讀天空之城的歷史,知道本城的開城始祖龔紀尊者,曾經參與天空之城奪寶行動,並有所斬獲?”
夏君思道:“那又如何?”
盛衝陽道:“天空之陣已經墜毀,寶物卻可以流傳下來,何況這是天界流落下來的異寶,當有不可思議之異能!若是拿來當作獎品,定然十分有吸引力!”
“胡說八道!”夏君思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