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間了,再不走,自己只怕想走也走不成了。想到這裡,夏文傑把閃光彈的引信拉掉,大拇指向外一彈,頂飛閃光彈的保險,他在手裡握了一會,同時心裡默默計算著時間,感覺差不多了,他猛的把閃光彈向掩體外面丟擲去。
嘭!閃光彈幾乎是在空中爆炸開來,一瞬間,空中乍現出刺眼的強光,守在中年人四周計程車兵皆被閃光彈波及到,人們紛紛慘叫出聲,雙手捂著眼睛,連連嚎叫。
趁此機會,夏文傑縱身跳出掩體,對準躲藏在軍車左側計程車兵們一口氣把槍中的子彈全部打光。
噠噠噠——
槍聲持續,久久不散,等ak47也發出空響聲,夏文傑扣住扳機的手指才鬆開,這時再看軍車旁,地上橫七豎八的全是士兵們的屍體,夏文傑喘息著走上前去,所路過的地方,皆是滿地的血跡和空彈殼。
他走到軍車近前,低頭定睛一看,只見中年人躺在地上,脖子上纏著厚厚的紗布,只是紗布早已被鮮血染紅,他胸前的衣襟業已被鮮血溼透好大一片,不過他還沒有死,眼睛仍在瞪著,嘴巴張開,嘶啦嘶啦地吸著氣,胸口也在劇烈的一起一伏。
中年人已沒有力氣站起身,他眼巴巴地看著走到自己近前的夏文傑,張開好大的嘴巴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他抬起手,艱難地摸向自己的腰間,把肋下的槍套開啟,抽出裡面的手槍,接著,將槍口指向夏文傑。
不等他開槍,夏文傑一腳踢出,正中他的手腕,他手中的手槍也隨之飛出好遠。夏文傑冷冷看著奄奄一息的中年人,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他雙手持槍,將槍口硬插進中年人的嘴巴里。
夏文傑微微彎下腰身,湊近對方的耳邊,對中年人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們中國有句俗話,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聽聞他的話,中年人原本瞪得大大的眼睛張得更大更圓,眼角都快裂開,可惜他現在完全不能發聲,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
夏文傑也不想給他開口說話的機會,他雙臂蓄力,以寸勁將手中的ak47猛然向下一捅,就聽撲的一聲,插進中年人嘴巴里的槍筒直接刺穿他的嗓子眼,由他的後脖根透了出來。
這一擊是致命的,就算中年人是個神仙也活不成了。夏文傑鬆開槍,讓那把ak47留在中年人的嘴巴里,而後又深深看了屍體一眼,這才健步如飛的也向虎牙山下的樹林奔去。但是耽擱了這麼久,支援過來的車隊距離這邊的戰場也已不足五百米。
夏文傑正跑著,耳輪中忽聽噠噠噠的槍聲從遠處傳來,緊接著,他周圍的草梗被密集掃來的子彈切到一片。夏文傑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腎上腺分泌加速,飛奔的速度更快。
“文傑,快一點!”藏身在一顆大樹後的夏楓探出頭來,向他連連招手。夏文傑把吃奶的力氣都用了出來,速度之快,真彷彿要飛起來似的。
他跑過的地方,後面都追著無數的子彈,將草叢切倒一片又一片,地面的泥土也不時被射過來的子彈濺起多高。
好在雙方的距離較遠,而夏文傑的速度又太快,對方的瘋狂射擊沒有掃中他。等他進入樹林之後,裴炎立刻迎上前來,兩眼瞪得提溜圓,急聲問道:“文傑,怎麼樣,木艾諾死了沒有?”
“老邵打的很準,一槍斃命!”夏文傑並沒有說自己見到中年人的時候他還活著,雖然他當時是活著沒錯,但是邵冰那一槍確實是致命傷,就算自己不殺他,他也肯定活不下來,只不過他最後會因失血過多而死罷了,自己捅他那一槍,只是給了他一個痛快而已。
聽聞夏文傑已經確認木艾諾死了,裴炎忍不住如釋重負地長長噓了口氣,一向冷冰冰的裴炎這時候嘴角也不由自主地挑起來,露出一絲笑意。他向眾人甩頭說道:“對方的援軍已到,我們得趕緊撤!”
“老裴,老方他受傷了!”隨著沈洛的大叫聲,人們暗吃一驚,不約而同地快步向樹林深處走去,只見方芳羽此時倚靠著一顆老樹,肚腹的左側汩汩流淌出鮮血,在他的防彈衣上,能清楚地看到一顆圓圓的彈洞。
方芳羽臉色煞白,豆大的汗珠子順著他的額頭不斷滴淌下來,他倚靠著樹幹,斷斷續續地說道:“我我恐怕是不行了,你們先撤,我留下,殿後”
“你他媽的說的什麼鬼話?!”沈洛忍不住怒罵一聲,她快速地為方芳羽更換止血棉,而後蹲下身形,把他向自己背上一搭,說道:“我揹你走!”
“不行,我會拖累你們的,這樣我們誰都走不掉!”
“少他孃的廢話!我們是十個人來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