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一記飛槍正砸在腦門上。
耳輪中就聽啪的一聲脆響,蒙面人哎呀怪叫一聲,腦袋後仰,應聲坐到地上。
蒙面人被砸得眼前直冒金星,頭昏眼花,天旋地轉,他人還坐在地上沒清醒過來,裴炎業已衝到他近前,一走一過之間,橫掃一腿,正中對方的面門。
啪!蒙面人的鼻樑骨在他的掃腿下都發出清晰的脆響聲,後者怪叫一聲,迎面倒地,雙手掩面,疼在滿地打滾。
另一邊牆角處的蒙面人見兩名同伴已是一死一傷,他心頭打顫,再次探出身形欲對裴炎開槍射擊。可是站在街道中央的夏文傑根本不給他開槍的機會,他剛一露頭,夏文傑手中槍便響起。
嘭!嘭!夏文傑開槍的速度不快,但每一槍都有精準地打在牆角,把牆角打出一顆深深的凹坑,土屑和小石塊橫飛,濺在蒙面人的臉上、身上,把他嚇得又急忙縮回頭去。
即便他縮回頭,夏文傑也沒有停止開槍,嘭、嘭、嘭,他手中槍仍是在不急不慢持續響著,與此同時,他心裡也在默默算計彈夾中的子彈。
等他感覺彈夾要打空的時候,夏文傑略顯吃力地提起右手,又槍套上又摸出一副彈夾,等槍中彈夾裡的最後一顆子彈也打出去後,夏文傑按下手槍的卡簧,彈夾脫落,掉在地上,他立刻把新彈夾推了進去,然後回手在胳膊上一蹭,將手槍重新上膛,繼續對牆角開槍射擊。他這一連串的速度堪稱一氣呵成,好像手臂完全沒有受傷時的。
此時夏文傑並不是在盲目的開槍壓制,他打出的每一顆子彈都是釘在牆角處的同一個位置上。原本牆角只是被打出個小坑,可隨著他不斷的射擊,牆角的那隻小彈洞越來越大,越來越深,在他連續打出十多槍後,牆角處的彈洞終於被子彈貫穿,與此同時,就聽牆後傳出嗷的一聲慘叫,一名蒙面人摔倒在地上,臉上都是血,連蒙在臉上的面巾都被鮮血染紅。
夏文傑端槍走上前去,低頭一瞧,原來擊穿牆角的那顆子彈正打在對方的腮幫子上,子彈從那人的右腮打入,在其左腮穿出,將他的臉頰穿出兩顆大血窟窿,如果子彈再稍偏一點,就得打進他的頭顱裡。
兩腮被打穿,而且子彈也有傷到他的舌頭,蒙面人疼得嗚嗚怪叫。夏文傑箭步上前,先是一腳把他手中握著的槍踢飛出去,緊接著他蹲下身形,對準蒙面人的頭頂就是一槍把,將其直接砸暈過去。
夏文傑沒有下死手,另一邊的裴炎可是一點不客氣,搶過被他踢翻在地蒙面人的手槍,對準他的腦袋就是一槍。
而後他站起身形,回頭看向夏文傑那邊,見他業已把另一名槍手解決掉,他快步跑到夏文傑近前,說道:“快上車!我送你去醫院!”
這時候,躲進飯館裡的覃震、月月、坤鵬三人也都跑了出來,圍在夏文傑的左右,伸手把他攙扶住。看夏文傑的胳膊,幾乎整條衣袖已被鮮血染紅,他的臉色也顯得蒼白許多。
“傑哥,快去醫院!”覃震和月月還想攙扶著夏文傑離開,坤鵬擠上前來,二話沒說,腰身往下一底,直接把夏文傑扛在肩頭,大步流星地往裴炎的轎車跑過去。
覃震急忙叫住他:“回來,坐我們自己的車!”
現在誰都不敢保證裴炎的車有沒有被那些槍殺動過手腳,萬一裡面裝著炸彈怎麼辦?坤鵬反應也快,立刻明白過來,又抗著夏文傑向覃震等人的住處跑去。
飯館這裡距離他們的住處很近,都在一條街上,現在街道上的行人業已逃得精光,坤鵬跑起來毫無障礙,扛著夏文傑甩開雙腿,彷彿一溜煙似的衝向二層土樓。
別看他身材肥胖,還扛著一個大活人,但速度一點也不慢,即便是覃震、月月想追上他都挺費勁。
裴炎長吁口氣,望望坤鵬等人跑出去的背影,他走到鄭秀娜近前,把她從地上拉起來,問道:“鄭小姐你沒受傷吧?”
鄭秀娜沒有絲毫感激他的意思,反而還怒衝衝地對裴炎吼道:“都是因為你!”說完話,沒有再理會他,也跟著覃震等人跑去。裴炎無奈地搖搖頭,揣起手槍,快步追了過去。
他們第一時間把負傷的夏文傑送到醫院。
夏文傑是受的槍傷,慶幸的是子彈穿透他手臂的皮肉而過,並未傷到骨頭,醫治起來也沒有那麼麻煩,即便老街醫院的醫療水平不怎麼樣,但治這種槍傷還是很有經驗的。
手術很快,前前後後也就半個多小時,夏文傑被護士送出手術室的時候,人還是清醒著的,只是受傷的手臂被打了麻藥,失去了知覺,上面纏著厚厚的紗布,布條掛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