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先生,我們剛從醫院回來,大夫說傷口是貫穿傷,沒有傷及骨頭和動脈,只需定時換藥包紮,便無大礙。”裴炎代夏文傑回答道。
“如此是再好不過了。”彭家喜如釋重負,鄭國炎、老曾等人也是暗暗鬆口氣。鄭國炎幽幽說道:“前幾日,民主軍偷襲我的府邸,數十上百的民主軍精銳都未能傷到夏先生絲毫,可夏先生才剛來果敢不到一天,便被這裡的歹徒所傷,看起來,貴地的歹徒要遠比民主軍計程車兵來得精銳啊!”
他這話擺明了是明褒暗貶,諷刺果敢地區的治安太差。
這次鄭國炎到果敢來是有求於人,態度始終都很客氣謙卑,但夏文傑的突然受傷讓他的心裡憋著一肚子的火,在來時的路上他一直忍著,現在見到夏文傑,他終於還是按捺不住,一股腦地發洩出來。
彭家喜當然能聽出鄭國炎話中的挖苦諷刺之意,他老臉一紅,呵呵乾笑兩聲,說道:“最近果敢的治安確實不太好,也需要好好的整頓一番了。”說著話,他對夏文傑正色道:“夏先生放心,我一定會嚴查歹徒,還給夏先生一個交代。”
裴炎沒有說出實情,夏文傑也不好多說什麼,他向彭家喜含笑點點頭,說道:“如此就多謝彭先生了。”
“夏先生晚上住在哪裡?”
“我住在老裴的家裡就好。”
彭家喜舉目向四周望了望,說道:“我感覺這裡的警衛還是人手不足啊,小裴,你再儘快抽調兩個警衛班過來,務必要保護好夏先生的安全。”
“是!彭先生!”裴炎在旁急忙答應一聲。
彭家喜樂呵呵地說道:“小裴,我這也是第一次到你家,你住的地方還真不錯。”
“這都是受彭老的照顧和恩惠。”他說的彭老就是指彭家喜的父親,彭國棟。彭家喜微微一笑,沒有再多說什麼。他舉目向樓梯那邊望望,問道:“夏先生的房間你都安排好了嗎?”
“已經安排好了。”“我去看看。”“彭先生,我帶你上樓。”說著話,裴炎作勢要領彭家喜往樓上走,後者向他擺擺手,說道:“不必了,讓夏先生陪我就好。”
聽聞此話,裴炎頓時一愣,不過他多聰明,立刻明白了彭家喜是有話要和夏文傑單獨談。
他心中奇怪,文傑和彭家喜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兩個人,以前也絕對沒有接觸過,他又有什麼話非要在私下裡才能和文傑談呢?
心頭充滿不解,但他可沒有表現在臉上,裴炎含笑應道:“好!”說著話,他把夏文傑攙扶起來,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左手邊第二間房。”
夏文傑稍微點下頭,表示瞭解,而後對彭家喜說道:“彭先生,請。”其實夏文傑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彭家喜葫蘆裡究竟賣得什麼藥。
月月快步上前,攙扶著夏文傑,向樓上走去。彭家喜看了月月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麼,邊和夏文傑並肩往樓上走,邊樂呵呵地說道:“夏先生是第一次來果敢嗎?感覺這裡怎麼樣”
二人東拉西扯地寒暄,上到二樓,進到裴炎告訴他的房間,舉目一瞧,裡面佈置得很不錯,空間也大,正中間擺放著一張歐式的象牙雙人床。
彭家喜在房間裡走了一圈,連連點頭,說道:“不錯!看來夏先生和小裴真的是關係匪淺啊。”
夏文傑笑問道:“彭先生此話怎講?”
彭家喜沒有立刻說話,目光一轉,看向夏文傑身邊的月月。
不用直說,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是讓月月出去,他要和夏文傑單獨說話。月月站在原地未動,不管彭家喜是什麼身份,他的眼色對他沒用,他只聽從夏文傑的命令。
夏文傑微微一笑,拍拍月月的胳膊,說道:“他是我的兄弟,對我而言,沒有什麼話是需要避著兄弟的,彭先生有話就盡請直說吧!”
誰知道彭家喜的心裡到底在打什麼主意,萬一他是故意把月月支走,欲對自己不利呢?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小,但夏文傑也不得不防,在他眼中,緬甸這個地方的人,思維是不能用常理來推斷的。
見夏文傑態度堅決,彭家喜也不勉強他,他呵呵一笑,說道:“夏先生肯捨命救小裴,還肯拿出巨資與他在果敢開設賭場,這不僅說明夏先生和小裴的關係不一般,而且夏先生還很信任他。”
夏文傑心中一動,彭家喜竟然知道自己和老裴合夥開賭場的事。他不動聲色地淡然一笑,說道:“彭先生為什麼認為老裴現在籌備的賭場我也有參與?”
彭家喜仰面而笑,說道:“和小裴合作的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