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站轉角的牆後,如同木頭樁子似的,動也不動。
沙、沙、沙!耳輪中傳來輕微又急促的腳步聲,聲音越來越接近,越來越清晰,夏文傑的拳頭也隨之慢慢握緊。
這時候,一條人影閃進衚衕裡,雖然只是剛打個照面,夏文傑已快速地將對方打量了一遍。
這人中等身材,頭戴鴨舌帽,穿著米黃色的夾克,下身是休閒褲和運動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打扮。
在這人進來的一瞬間,夏文傑出手如電,一把把對方的衣領子扣住,緊接著順勢向牆壁一帶,就聽嘭的一聲,那人的身子被他狠狠甩在牆壁上,發出一聲悶響。
那人本能的驚撥出聲,夏文傑猛然抓住他肩頭的衣服,沒有讓他倒下去,另隻手則快速地打掉他頭頂的鴨舌帽,讓他露出真貌。
對方面帶驚色,下意識地看向夏文傑,剛好與他的目光對了個正著,後者都不需要再盤問,只看對方的眼神就已辨認出來,就是他,一直藏於暗處盯著自己的那個人就是他。
“為什麼跟蹤我?”夏文傑死死抓著他的衣服,凝聲問道。
“沒沒有啊”那人年歲不大,二十四、五的樣子,相貌平平、身材平平、穿著也平平,就是扔在人群裡讓人不會再多看他第二眼的那種,當然,這種人也是最適合做眼線跟蹤的。
“沒有?”夏文傑笑了,說道:“從公交車站點一直跟著我到這裡,你當我不知道嗎?”
那人的臉色明顯一變,他實在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哪裡露出了馬腳,夏文傑怎麼會發現自己呢?
他心頭驚駭,臉上卻故作茫然之色,搖頭說道:“這這位大哥,你真的誤會了,我沒有跟蹤你,我就是回家啊”
他話還沒有說完,夏文傑的手機突然吱吱的響起,是簡訊的聲音。
他凝視著青年片刻,一隻手抓仍緊緊抓著他肩頭的衣服,另隻手摸進口袋裡,掏出手機。上面的來信只有一句話,莫名其妙的一句話:我知道你在s市都做了些什麼。
看到這麼一句不著邊際的簡訊,夏文傑下意識地皺起眉頭,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心裡正琢磨著,手機突然想起,這回是來電,而來電的號碼和發來簡訊的號碼相同。
他看著手機螢幕上的來電顯示,目光漸漸變得深邃,而後抬起手來,看著被自己抓住的那名青年,冷哼一聲,將電話接通。
“是夏文傑夏先生嗎?”電話裡傳來陌生的聲音。
“我是。”
“夏先生,久違了,不知道夏先生現在有沒有空,我在五四廣場的上島咖啡廳等你。”
“你是誰?”
“東盟會。”
哦!夏文傑明白了,難怪有人會跟蹤自己,原來是東盟會找上門來了。東盟會還真是如影隨形、神出鬼沒,不管走到哪都有他們的人。“請問,你是東盟會的那一位?”
“夏先生不用管我是哪一位,總之,我是有足夠分量能與你談判的人。”
“我們之間,似乎也沒什麼好談的”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手掌一震,回頭再看,被自己抓住衣服的那名青年已不可思議地甩掉夾克,猶如喪家之犬似的飛快地向衚衕深處跑去。
已經知道對方是什麼來頭了,夏文傑也懶得再追。他看了看抓在手裡的夾克,然後隨手扔到地上,繼續說道:“我想我們之前可以談的,都已經在之前談完了。”
“這次要談的事可和以前的事不一樣,而且,我是專程來幫夏先生的。”
“哦?”那可真是太陽打西面出來了。
“夏先生過來一趟吧,我絕對沒有惡意,而且也絕不會讓夏先生失望的。”對方笑吟吟地說道。
夏文傑沉吟片刻,說道:“好,在那裡等我。”
既然人家已找上門來,躲是躲不過的,有些事情,早晚都得解決。夏文傑結束通話電話後,冷笑一聲,隨即又給沈衝打去電話,將東盟會約見自己的事告訴沈衝,讓他找幾名兄弟跟自己走一趟。
對方說是沒有惡意,但誰又敢保證這一定不是個圈套呢,夏文傑可不是個喜歡冒險的人,該防範的風險他一定會做足的。
沈衝聽完他的話不敢大意,立刻派覃震去保護夏文傑。
覃震的身手在天道社內是數一數二的,而且現在他手底下有一群他親自訓練出來的兄弟,不敢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但那些人個個都不差。
約好碰頭的地點,當夏文傑坐著計程車到時,覃震已帶著十幾名兄弟在那裡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