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現在就趕過去。”說完話,他結束通話手機,立刻又給張鐵去打電話,趁著忙音的時候,他對白語蝶快速說道:“我有事得先出去一趟。”
“文傑,怎麼了?”白語蝶緊張地問道。
“沒什麼,你先自己吃吧,我要晚點才能回來。”邊說著話,他邊步履匆匆地向外走去。
還沒走出食堂的大門,電話接通,張鐵問道:“傑哥,有事嗎?”
“立刻找輛車到學校門口等我,快,我馬上就到。”
聽他的語氣這麼急迫,張鐵沒敢多問,急聲應道:“好!傑哥!我現在就派輛車過去。”
當夏文傑來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已有一輛白色的麵包車停在那裡,開車的人正是剛加入天道社不久的魏衡。
夏文傑快速地上了車,對魏衡說道:“阿鬼,到仙里居,快!知道怎麼走吧?”
“傑哥,我知道。”魏衡答應一聲,啟動汽車,離合器、檔位、油門連續操作,嫻熟地駕駛麵包車進入主道。
魏衡是武警出身,開車的技術很不錯,駕駛汽車跑在路上又快又猛。由於路程不遠,加上魏衡開的又快,不到二十分鐘,夏文傑就到了仙里居的樓下。
汽車剛在路邊停下來,從飯店一側的衚衕裡健步竄出一人,正是沈衝。
他來到麵包車前,拉開車門,直接鑽了進去,對車內的夏文傑說道:“傑哥,趙樹海和吳忠勝都在飯店裡呢,傢伙我都帶來了。”說著話,他拉開衣襟,露出別在裡面的鋼刀。
夏文傑低頭瞄了一眼,不解地問道:“帶傢伙幹什麼?”
沈衝疑問道:“噹噹然是砍人了,傑哥,你不是要把他倆一窩端嗎?”
夏文傑笑了,搖頭說道:“誰說我要把他倆一窩端。”
“那傑哥你要”
“見個面,談談生意而已。”說著話,他拍拍沈衝的肩膀,說道:“你和阿鬼留在車裡,不用跟我進去。”說完,他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傑哥”沈沖和魏衡異口同聲地叫道。
夏文傑回頭向他二人揮揮手,示意他倆只管在車內等著。
他進入飯店,按照沈衝的提示,他轉頭向靠窗那邊望去。果然,吳忠勝正和一名中年人坐在一起,邊吃著飯邊談著什麼,只不過氣氛不太融洽,吳忠勝一直在賠笑,而中年人則是臉色陰沉,一副愛搭不稀理的模樣。
他深吸口氣,調整一番自己的氣息,而後邁步走了過去。
當他路過一桌客人時,隨後從桌上拿起一張餐巾紙,引來對方咦了一聲。他腳步不停,擦著嘴角,來到吳忠勝和中年人近前,笑道:“吳兄,好巧啊,原來你今天也在這裡吃飯。”
想不到會遇見夏文傑,吳忠勝頗感意外,他急忙站起身,笑容滿面道:“原來是夏老弟,快坐快坐,今天真是太巧了。”他招呼著夏文傑在旁坐下,見趙樹海面露迷茫之色,他連忙介紹道:“夏老弟,這位可是我們西區新上任的分局局長,趙局。”說著話,他又向趙樹海欠身說道:“趙局,這位是夏文傑夏老弟,是我的兄弟啊。”
今天他約趙樹海吃飯,主要是為了談忠義會和西區警方繼續合作的事,他希望趙樹海能像魏信聰一樣,當了西區局長之後依舊關照自己,罩著忠義會,可是趙樹海這人太陰沉,耷拉著一張老臉,活像誰欠他多少錢似的,而且半天都蹦不出一句話,也看不出來他究竟是個什麼態度。
夏文傑這時候出現,可剛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他心中有數,夏文傑的後臺夠硬,魏信聰就是被他搞下去的,趙樹海這個新局長也肯定對他忌憚三分,自己和他稱兄道弟,看在他的面子上,趙樹海也得給自己幾分薄面。
果然。聽聞夏文傑的名字後,趙樹海的臉色頓變,眼神中亦流露出驚訝之色。吳忠勝暗自得意,夏文傑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真是天助我也。
“原來是趙局長,失敬、失敬。”夏文傑確實不認識趙樹海,聽完吳忠勝的介紹後,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主動伸出手來。
“夏文傑?久仰大名了。”趙樹海含笑和他握了握手。正所謂薑是老的辣,趙樹海當了一輩子的警察,什麼樣的場面沒見識過,哪怕他心裡恨對方入骨,他的臉上也能笑得很和善。
不過夏文傑能夠感覺出來,他的笑容下面是咬牙切齒,就算在和自己握手的時候,他的手指都是微微顫動的,掌心的肉是突突直跳的。
吳忠勝當然感覺不到這些,吃飯吃了這麼久,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趙樹海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