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但卻一句話都未能說出來,鮮血由他的口中不斷吐出。
刺完這一刀,夏文傑也徹底虛脫,他身子向旁一翻,仰面躺在地上,渾身上下已只剩下喘氣的力氣,這時候如果還有一名敵人能動,那對於夏文傑來說等得閉眼等死了。
醫院,一樓,電梯間。現在電梯間裡站有數名聞訊趕來的警察,他們接到醫院護士的報警之後第一時間趕到現場,正在電梯間內等電梯,當那座走一層停一層的電梯終於到一樓時,隨著電梯門開啟,人們向裡面一瞧,都傻眼了。
電梯間裡已不是用恐怖所能形容的了,而是活生生的人間地獄,地面彷彿澆了一層紅色的顏料似的,完全被鮮血所覆蓋,四面的牆壁乃至棚頂也濺的都是血,在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數人,有的滿臉滿身都是血,如同血葫蘆一般,看不清楚模樣長相,有的則斷胳膊,斷手落在電梯的另一頭
此情此景,讓在場的每一名警察都驚得目瞪口呆,突然之間,電梯裡有人動了動,接著,那人手扶著電梯的牆壁,竟然緩緩站起身形。
見狀,眾人不約而同地倒吸口涼氣,他們的第一反應是立刻拔槍。
站起來的這人正是夏文傑,此時他的模樣也夠嚇人的,臉上、身上全是血,分不清是他自己的還是那些敵人的,他身子斜靠著牆壁,向外面的警察看了一眼,而後把手伸進口袋中。
“不許動!你不許動!”眾警察已齊齊舉起槍,槍口一直對準夏文傑,別看眾警察中有幹了十多年的老警察,但是也沒見到這樣的場面,此時連經驗豐富的老警察都變得和新人一樣,慌手慌腳,握槍的手直哆嗦。
夏文傑伸進口袋中手慢慢抽出來,血淋淋的手掌中多出一隻小本子,他把小本子向眾人舉起,有氣無力地說道:“我是稽核”
眾警察聽聞他的稽核,心頭同是一驚,人們互相看了看,最後還是由那位年齡最長、警銜最高的老警察如臨大敵地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接過夏文傑手裡的證件。
證件確實是稽核證件沒錯,只是和裡面的照片做比對時,完全無法辨認,因為此時夏文傑的臉上就像塗了紅漆似的,看不清楚本來樣貌。
正當老警察的目光一會落在他臉上,一會又落在他的證件上時,夏文傑已扶著牆壁,一步一晃地走出電梯間,隨著他走出來,血珠子也順著他的衣角不斷向下滴淌,灑落一地。
眾警察們不敢掉以輕心,人們依然端著槍,槍口依然對準夏文傑,慢慢向後移動。夏文傑沒有理會他們,他出了電梯後,看向隔壁的那座電梯,此時那座電梯業已升到頂樓。
看罷,他甩了甩混漿漿的腦袋,問周圍的警察道:“人呢?這座電梯裡的人呢?”
警察們滿臉的疑惑,互相看看,皆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什麼人呢?見警察們如同傻子似的站在那裡你看我,我看他,夏文傑咬了咬牙,又蹌踉蹌踉地向醫院外跑去。
“你現在不能走”一名警察還想上前去攔他,結果他還沒走到夏文傑近前,後者已一頭載倒在地上,雙眼緊閉,失去了知覺。
好在這裡是醫院,即便是深夜仍有醫生在值班,夏文傑在昏迷之前,還隱隱約約聽到警察大聲呼叫大夫的喊聲,但接下來的事,他就完全不知道了。
當夏文傑從昏迷中甦醒過來時,已是翌日的早上,病房裡除了有格格和月月外,還有穿著警服的白語蝶,以及一名他沒見過的青年。
白語蝶是最先發現他醒過來的,見他睜開了眼睛,白語蝶又驚又喜,忍不住叫道:“文傑,你終於醒了!”
隨著她的叫聲,格格、月月以及那名青年立刻走到病床旁,皆是一臉關切地看著他。夏文傑環視周圍的眾人,很快他又閉上眼睛,緩了幾秒鐘,他才再次把眼睛睜開,嘴角扯出一絲笑容,說道:“我還以為我踏進鬼門關裡再也出不來了呢,看樣子,老閻王也不願收我這隻小鬼。”
聽著他的說笑,白語蝶的臉上毫無笑意,反而眼圈一紅,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她哽咽著說道:“你現在還有心情開玩笑?早知道昨晚會這樣,我說什麼都不會走的!”
昨晚的情況太驚險了,當時發生了什麼事,都是有監控錄影可查的,如果夏文傑真有個三長兩短,白語蝶恐怕得內疚一輩子,也得心疼一輩子。
夏文傑苦笑,她要是留下來,恐怕自己反倒會被她拖累死,對於白語蝶的格鬥本領,他實在是不敢恭維。
昨晚的記憶漸漸在他腦海中回放,他也記起了被大漢殘忍割下頭顱的周聖文,一想到周聖文在自己面前被人殘殺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