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過了一會,老寧氏嘆息一聲:“你起來吧,這家裡啊,我也就你能說說心理話。”
張媽媽搖搖頭:“不,能聽老夫人說話,是老奴的福氣。”
“都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麼一絲不苟的,讓我說你什麼好呢,起來吧。”張媽媽這才站起身,還是恭敬道,“老夫人能待老奴如親人一般,可是老奴不能不懂本分壞了規據,讓老夫人沒臉,那樣才是對不起老夫人的抬愛。”
老寧氏看著張媽媽,心中了表欣慰:“這家裡也就你是最懂事的,她們一個個都不行啊,華兒從小長在我身邊,你看看她都幹了些什麼,真是個不經事的,想她以前裝的很好,偏偏到了這種時候裝不住了。”
張媽媽卻不回話,這話裡豈不是早知道歐陽華對於嫡女這位一直有著窺探,而明姨娘扶正的事,老寧氏心裡也有數?張媽媽眸子微轉,但深知不該問的不問,所以根本不回話。
老寧氏根本不在意:“我當那明姨娘多聰明,看來也是個傻的。”
張媽媽此時小聲附和:“在這將軍府裡,真正明白人只有老夫人,可是老夫人當年是怎麼闖出來的,老奴是親眼看到的,怎麼是其它人可比的。”
“是啊,我是闖出來的,可是現在這將軍府在我手裡,我卻不能讓她亂起來!”
張媽媽感嘆道:“老夫人一片愛子心切,老奴明白的。”
這後院亂起來,真正影響的還不是外面的男人,不就是將軍歐陽志德嗎,老寧氏作為親孃,這種想法自然正常,只要家裡一團和氣,男人在外面才能真正無後顧之憂,可是現在這後院之中,顯然沒人明白這其中的涵義。
張媽媽望著老寧氏,不禁問出疑惑:“老夫人請恕老奴多嘴,這些年來夫人為何對三小姐她”
老寧氏面色微微一變,停頓了一下:“當年你回去省親不知道,當年彩月生月兒之時壞了身子,以後都不會再有孩子了。”
“啊,夫人竟然”張媽媽立即住了嘴,原來寧氏當年生歐陽月是難產,所以做了病?再以後都不能生育。身為當家主母,這位置雖然一直無人可以動搖,可是沒有一兒子傍身,對寧氏來說都是永遠的痛。所以她因此記恨上歐陽月?
張媽媽隱下疑惑,當年她離府的時候,寧氏並沒有查到有孕,所以老寧氏才放心讓張媽媽出去省親,但是因為一路上出了很多的意外,再加上家中之事比較麻煩,再回來的時候,歐陽月已經出生了,當時張媽媽根本沒有見證這個過程。
只是後來聽到,當初的寧氏生產時身子十分虛弱,將軍為了讓她好好養胎,特別將寧氏接到他的院子裡,不許任何人探望,就是探望,也需得歐陽將軍的同意方行,實際上那段時間,只有將軍親信能進入那個院子。
所以當年之事確實有著幾分古怪,而且這幾年寧氏對歐陽月的態度,實在令人懷疑,張媽媽這才問出口。若真是因為寧氏至那事後不能生育,而遷怒歐陽月,也不是沒有可能,這可關乎著寧氏一輩子的事,這些年來三小姐行事也確實超脫平常人,以寧氏的性子,倒也是解釋的通。
寧莊學包著簡單的包袱,火燒屁股一樣的逃出將軍府,離開時還不禁回頭望了一眼,就怕被人跟蹤,見沒有人,他鬆了一口氣,只是他剛跑到街口,後腦突然一痛接著眼前一片漆黑,便人事不知了。
當寧莊學有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被扔在一個十分雜亂的巷子口,這巷子十分漆黑,而且四周氣味酸餿,很是難聞。他先是怔愣的掃了下巷子,知道自己沒有做夢後,嚇的一哆嗦,馬上伸手去摸後腦勺,那裡一個突起的包還沒消去,摸起還微微刺痛著,他心中一驚,是誰!是誰打暈他!
他急忙在地上劃拉,想找回自己的包袱,那包袱裡可有當時明姨娘她們收買他的所有銀兩,現在寧莊學剛被老寧氏趕出將軍府,他怕老寧氏將他的所做所為告訴族裡,那他們就沒有立足之地了,所以最好的辦法是他帶著錢先到外面避一避,若老寧氏沒有說他就回來,若是捅了出去,這些銀子也能讓他做些小生意,生活一段時間。所以這包袱可是他保命的東西,萬萬不能丟了。
可是他劃拉了一會,除了摸了一手黑灰,竟然什麼也沒找到,他心中瞬間一涼,他是被打暈拉到此地,難道是被人劫包了?
他心中才這麼想,外面傳來幾道男音的談話聲:“大哥,人就在裡面,包袱裡銀子還不少。”
那個大哥聽了,哈哈一笑:“好,辦的好,去把人帶出來,看看還能不能搜到銀子。”
大哥才一說話,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