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百里丞也從最開始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他從來沒想到,有人這麼大膽,在他面前殺他的人,這分明是打他的臉,沉著臉怒道:“皇姑祖母,您這是什麼意思,這乃大理寺牢房,可不是公主府的後院,你就這麼殺了這些人,要知道他們可不是公主府的奴才說殺便殺了,他們身上可都擔著職物,乃是皇家的侍衛,您這算是濫殺朝庭命官啊,皇姑祖母向來是仁義慈愛的,今天這事怕是不好善了了。”說著,陰陰看著軒轅朝華,現在兩邊的人還打著,若是再不鬆手,顯然百里丞不會善罷干休。
軒轅朝華冷冷一笑,突然抬起手來,眸子一凌,那兩個離他最近的太子侍衛,突然被軒轅朝華提著劍,“嗤嗤”兩聲,直接捅在心口上,當場喪命!
頓時大牢中一片鬼寂,便連原本打鬥的兩方也停下來了,在太子說出這番話後,軒轅朝華還提劍殺去,這分明是衝著太子挑釁呢,於德感覺頭頂直冒冷汗,這裡不論是誰,原都是他惹不起的,而且還是現在這種劍拔弩張的情況下,他更是說不上什麼話了。
“軒轅朝華,你大膽!”百里丞爆怒一聲,胸口極速起浮:“怎麼本太子在這裡,你竟然帶人殺了保護本太子的人,你現在是想行刺嗎,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行刺未來儲君,不論你是什麼身份,只有死路一條!”
歐陽月低聲冷笑,突然眼眶一紅,哭道:“祖母,您來的太是時候了,太子他他想汙辱我!”
“你胡說!”百里丞怒叫道。
歐陽月仰起臉來,她左臉頰那裡正有一條血紅流下來,傷口是顏骨下方一個差不多四個針眼大小的傷口,雖然傷口不大影響不了什麼,但是傷口卻頗深,所以正不斷留著血,那血流了小半張臉,看的特別的觸目驚心,也是之前令霜霞長公主與軒轅朝華震怒的原因之一,歐陽月一臉的悲憤:“本王妃有沒有說慌,太子最是清楚,本王妃勢死不從,你便以毀本王妃之容貌來威脅本王妃,本王妃寧可毀了這張臉也不會與你這種卑鄙無恥的齷齪小人有什麼聯絡,太子倒真是心狠手辣,之前不是你說的嗎,在這牢房之中,本王妃便是傷了,你也會說這是本王妃自己傷到的。”
百里丞面色鐵青:“你休要胡言,孤在審問你!”
歐陽月眸中滿是不屑與嘲諷:“太子說什麼傻話,審問本王妃?這三司會審可是父皇下的聖旨,你也只是督辦之權,憑什麼審本王妃?”
百里丞眸中一冷,突然冷笑起來:“孤的側王妃與你互通訊件,所做之事乃是影響整個大周朝的未來大事,身為大周儲君,孤難道不能審查嗎?”
歐陽月冷笑:“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太子怎麼說都是對的,但是事實如何,人人都有個眼睛看的清楚。”
百里丞低笑起來:“辰王妃這臨危不亂的本事孤很是佩服,放心你的罪證已經明確,就是現在不認,到了堂上也同樣得認,到時候你也只有死路一條了!”百里丞走出去,看著軒轅朝華與霜霞長公主,眸中陰沉,一揮手,“走!”說著便帶著他的侍衛離開了,這牢房裡頓時便聚集了霜霞長公主與軒轅朝華一行人,於德此時卻是猶豫著,最後退出了身去。
百里丞一出牢房,對於隨後出來的於德:“看好辰王妃,若是讓她跑了,你們一個個都等著提頭來見吧!”
“是,太子。”於德恭敬的道,只是抬起頭來,面上表情卻有些冷。
百里丞原本想借由關壓歐陽月這個機會,早早從歐陽月這裡要到口供,對於百里辰謀反的證據能更加清楚,因為他知道,這個案子雖然從幾封信與林鶯鶯死前書寫的信大有關聯,到時候會安排他的商鋪做假賬,但是這其中並沒有直接關聯到百里辰的證據,所以歐陽月的供詞才重要,不然最後是否有變數還未可知。
剛才霜霞長公主與軒轅朝華衝進來,大怒之時殺了他不少人,那也同樣是個機會,只要他追究起來公主府這一次必要受到大創,派人殺害太子的親衛隊,足可追究其刺殺以及意圖謀反的罪名,可惜歐陽月當竟然不顧自身名節叫鬧,當時太子也沒料到有人敢衝進去,當時便與歐陽月待在牢房,手上還握有兇器,那情景也確實不好說。這件事誰追究起來對對方都有麻煩,最好的辦法就是誰都將之前的事當做不存在。
只是被逼至此,百里丞又何以甘心,他想了想對身邊的人道:“這個案子不宜再拖,明天就開始審問,去給寧百川,木李全敲敲邊鼓去。”
所謂的三司會審,乃大理寺、御史大夫以及刑部尚書三部同審,百里丞冷笑,而現在這三司主管審案的,其中兩人都與歐陽月是敵對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