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也沒拒絕,只是望著歐陽月一臉激動的立在一旁:“王妃都這麼晚了,您怎麼過來了。”
歐陽月看著秋月,秋月本來便生了副好相貌,比起春草的俏麗,比如冬雪的冷豔,她更是一種柔弱拂柳的嬌美,又是心靈手巧,若非是冷殘這幾年一直幫著美衣閣的生意,兩人感情深厚,而歐陽月也對冷殘有些瞭解,她還真覺得冷殘有些委屈秋月呢:“我來看看,你就要出嫁了,總不能只在成親當日過來。”
秋月卻是搖搖頭:“王妃,您現在身份可不一樣,奴婢成親當日您還是不要過來了,會招人閒話的。”
歐陽月嘆息道:“一直讓你改了稱呼,你也不聽。我知道你想的什麼,不過你們都是我帶出來的人,你又是美衣閣的掌櫃的,不論是對於你的看重,還是為了給衣美閣撐場面,我都得來,倒是你嫁妝什麼的可都準備好了。春草、冬雪這幾日也忙的很,說是給你準備成親賀禮呢。尤其是冬雪,我聽春草說,她幾日都沒睡好了,也不知道在搗鼓什麼呢。”
秋月微愣了下,臉上不禁苦笑了起來。當初在京兆府大牢裡,冬雪不想讓歐陽月去管冷殘,那是完全出於對歐陽月的考慮,可是當事人的秋月心中難免會有個疙瘩,之後兩人的關係都是不冷不熱的,對於這件事歐陽月知道也沒管,這也不是她該管的。但其實兩人都沒有錯,她們自己心中也清楚,可是卻不好說開了,一直拖到這時候。
秋月望著歐陽月說道:“王妃您放心吧,我們都是您的手下,我們要做的都是為了你的安全與幸福著想,只要王妃您好,我們都不會有問題的。而且我也真沒怨過冬雪,不論她送我什麼東西,我都會十分開心的。”
說起來,當初秋月與冬雪可是關係最好的,當初冬雪為了保護歐陽月故意被秋月所救,心中對秋月也是感激愧疚的,暗中也幫了秋月不少,感情之深厚一點不比歐陽月差,兩人若真因為這件事而疏遠,還真是得不償失,她們又豈能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歐陽月笑了笑,有些欣慰的點頭。
秋月與冷殘的婚事因為以美衣閣的掌櫃名義舉辦,辦的還是很轟動的,雖然不如各大世家嫁女兒,但是來參加祝賀的也不少,而最讓人不容忽視的便是,冷殘與秋月拜堂,卻是直接拜的百里辰與歐陽月,這也是告訴眾人,這個美衣閣不但是歐陽月十分重視,便是這美衣閣的掌櫃的她都十分的重視,若是誰想搗亂那也得掂量掂量,當初付府出事,訊息也傳了出去,最後付府落到這麼個下場,又看了今天這個場面,那些人自然也不敢亂來了。
回府的途中,歐陽月突然說道:“春草與冬雪年紀也差不多了,你們的嫁妝本王妃都一起準備好了,就等你們尋得如意郎君,一起把你們嫁出去了。”
春草面上嬌羞帶紅,冬雪眸子閃爍一下便平靜下來,歐陽月笑笑沒有說什麼。
是夜,京城一處很普通的宅子裡,主人房間點著一盞油燈,油燈下男子紅衣如血,異常的妖嬈,黑髮只是隨意的披散著,顯得慵懶而頹然,卻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緩緩走進來的紫三見狀不禁深吸一口氣,即便看到主子多次,每每這個時候也不禁深受吸引:“主子。”
苗疆聖王微微轉頭,面上繪彩的藤蔓好似長在臉上一般,隨著他每一個動作,在燈火下跳動著,使得他眸子越發幽深,讓人探不到底下:“說。”
“主子,那邊傳來訊息,說想近日見見您。”
苗疆聖王面色冷淡到近似冷酷:“我最近要閉關,以後再說。”
紫三有些猶豫,但也知道苗疆聖王從來說一不二,當下便退出身去。
紫三剛一離開,苗疆聖王緩緩起身,走到房間側屏風後面,那裡此時正放著一隻兩人大的浴湧,裡面水氣瀰漫,他紅衣一褪,一個飛身便落到水中,竟然連一個水滴都沒有落下,黑髮一揚又緩緩落於桶沿外,蒸騰的氣體讓他若隱若現,好似幻覺一般。
半倒在浴湧裡的他,嘴角勾著淡淡的,意味不明的笑痕。
一一
“嗯!”
“娘子怎麼了,哪不舒服?”
辰王府主院臥房裡,百里辰快步走向屏風後,此時歐陽月正半躺在浴桶中,眉頭微皺,臉色白了一記,百里辰緊張道:“是不是最近忙裡忙外的有些累了?”
歐陽月搖搖頭:“沒什麼事,只是感覺胃不太舒服,揪疼了一下,現在沒事了。”
“還是先起身吧,彆著了涼。”百里辰拿著巾布為歐陽月擦著身體,白皙晶瑩的肌膚,在瑩黃的燈光下,閃出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