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寧氏便有些不好的預感,所以暗中已與和氏交換了庚貼,除了大婚最後兩項,前面基本已經做好,這婚事就是板上釘訂的事,更改不了了!當初會選中黃玉她就覺得要是說出來,歐陽志德肯定不同意,以歐陽志德寵愛歐陽月的程度,肯定不會要一個府中有母老虎婆婆的人家,所隱而沒說,現在歐陽月得到冠軍,那歐陽志德就更加沒可能同意了,現在歐陽月文武雙全,想找個什麼樣的未來婆家不行。當時她只是有種預感,沒想到真是靈驗了,不過沒有關係,便是歐陽月現在再如何了得,也絕對翻不出她的手掌心中,除非她不要名聲了,除非她想成為背信棄義的女子,不然這婚約,她別想毀了!
第二日,京城裡忽然有一個流言傳了出來,這一界選美大賽的冠軍歐陽月,原來早有婚約,男方竟然是四品軍器監的黃府公子黃玉?
一個二品大將軍,一個四品軍器監,兩人的品級可不要差的太多了,這歐陽月可是低嫁的低嫁了,先不說上一輩的官職,便是那黃玉在京城是小有點名聲,可他現在還沒有考取一功名,雖然看著不錯,可配歐陽月實在是差了點。這還是以前的問題,必竟歐陽月以前名聲不太好,與這黃玉倒也能配的上,現在歐陽月可是琅琊大陸都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美人啊,就是配給皇室宗親都當得,最後就嫁給黃玉這麼個沒有什麼權勢、沒有功名的人,這實在有點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感覺,讓人一說便氣的牙癢癢。
那黃玉信誓旦旦的說自己手握婚書,恐怕是錯不了了,這些人雖然心中感覺替歐陽月不值,但也不會真去說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其它人有什麼質疑的資格。
此時的將軍府卻是陰雲密佈。
“啪!”
“誰私自給月兒選了婚約,寧彩月,是你!”歐陽志德坐在大廳之上,旁邊的老寧氏也聽風出來,本來這訊息他們也覺得不過是那黃玉求而得不到所以胡亂說的,可是那黃玉最後連婚書都說出來,恐怕也不會是假的,歐陽志德一聽便火了。
這黃玉哪裡是什麼良配,父親與母親都沒有什麼大背景,原本就是普通的百姓,那娘更是個農戶女,見識短淺而且也上不得檯面。歐陽志德雖然對人沒有什麼偏見,可他到底是貴族出身,平時看著無事,但在兒女婚配的問題上,他對此卻還是很在意,必竟這本來就門不當戶不對。就算這黃器現在是四品的軍器監,若兩府真結合對他有些好處,但這好處可太低了,與歐陽月嫁給這樣的人家遠沒有可比性。
再說歐陽月現在是什麼身份與榮耀,嫁給黃玉那絕對是高攀了,以前歐陽志德愁歐陽月的婚事是因為歐陽月名聲不好,沒有上門提親的,現在豈可同日而語,他的月兒想找什麼樣的人家沒有,幹什麼要嫁到黃府,那和氏豈是好相與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歐陽志德指著寧氏,氣的直接推倒桌邊的茶杯,“啪”茶杯落地的破碎聲,足見歐陽志德的憤怒。
寧氏面上也是一白,心中暗恨這黃府真是害人不淺,她本來就說過這婚事要秘密進行,不到最後時刻不要說出來,這些人竟然將事情傳揚出去,這裡不會出別的事吧,而且歐陽志德的怒火也比她當初所想還要大,寧氏現在心中也泛著恐懼,咬咬牙道:“老爺,月兒也有十四了,明年就要及茾,我這個當孃的豈能不為她擔心。之前月兒在京城名聲不好,連一個家世不錯的上門提親也沒有,我當然是著急了。想我這脾氣,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與這和氏一見如故,接觸了幾回發現這和氏性子爽朗,絕非外面傳言那潑婦、母老虎,又見過黃玉覺得此子倒是玉樹臨風,很有才情,這便動了心思想要給歐陽月定下這門親事。當時我想月兒名聲不好,若是這事大操大辦傳揚出去,恐怕別府千金小姐也看上這黃玉,那反倒是不美了,所以我便想暗中將婚事給定下來,當初這件事我也找母親問過,母親也是同意的。老爺啊,我這可全是為了月兒好啊,我也沒想過月兒最終會得到選美大賽的冠軍,不然當初怎麼會急巴巴的要與黃府訂親呢。”
寧氏這話說的倒也是合情合理,老寧氏聽著面上一僵,看著寧氏的眼神幽幽的,當初她確實說這事交由寧氏看著辦,但她也說過不能委屈了歐陽月。當時寧氏詢問她的時候,也確實不是什麼好時候,她最近一直纏綿病塌,一天裡要睡個三五回的,腦子叫沒了以往的精明,這事早忘到脖後去了,但這事裡是不是寧氏故意下的套?
老寧氏微沉著臉道:“當日你確實有問過我,我說不要委屈了月兒,你下手倒是快啊。”
寧氏眸中隱下冷光,低頭道:“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