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衝進來幾個凶神惡剎的老婆子將她拉了出來,她本還有意掙扎反抗,誰知道這幾個該死的老婆子下手極重,在她身上又是掐又是擰的,芮餘歡這才放棄吃眼前虧,跟出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不過剛一出來,就感覺到道極為陰冷的視線掃來,她頓時一愣向上望去,卻見一個穿著很是華麗的婦人正衝著她冷笑,芮餘歡暗叫一聲不好。
尚氏陰冷一笑,望著一副弱不禁風的芮餘歡,嘴角便勾著嘲諷的弧度。她相公的房中那幾個不安份的賤人,在人前驕傲自大,在相公面前還不是這樣的柔弱惹人憐惜,便是她也吃在這種弱不禁風手上數回,她如何能不清楚這些不過是這些下等賤人慣用的把戲,騙騙那些愚蠢的男人還行,想騙她,卻是沒門。
看到芮餘歡這個樣子,尚氏也更加肯定先前的猜測,這芮餘歡絕計不是什麼無辜善良的女子,恐怕那些把戲不但上不得檯面,還有些陰損吧。即使她再不喜歡歐陽月,但論身份關係上,歐陽月也是她的外甥女,自己的親戚被一個外來的野種給欺辱至此,就是這一點,她就有足夠的理由對付芮餘歡了。
“原來就是這賤人在將軍府中興風作浪,倒真是沒看出來她哪裡長成花了,竟然還有這等大本事,倒真該讓咱們開開眼界啊。”尚氏明明在笑,只是卻看的芮餘歡心驟然發緊,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下一刻尚氏已冷冷望著芮餘歡:“我倒是好奇的很,這種賤人無才無貌無背景,怎麼在將軍府中得勢的,我看著啊,真跟京城現在的傳言有關呢。”尚氏身邊的下人望著芮餘歡,好奇道,“不知道夫人說的是什麼傳言呢。”
尚氏輕輕一笑道:“你這個糊塗的,近日京城的種種傳言你竟然不知道嗎,都說這芮餘歡是掃把星下凡,誰碰到她誰倒黴。你之前看著姑母可不就是如此嗎,看看她現在面容憔悴,又被這芮餘歡連帶著害了名聲,這若是以前怎麼可能呢。”那下人驚訝一聲,“夫人說的有禮,正是這個說法啊。”
“這還不止將軍府被她連帶著倒了大黴,便是咱們這寧府,只不過與將軍府聯了姻親,現在都跟著倒黴了,天天外面有上前鬧事的,我們寧府是大戶人家,怎麼能與這些愚不可及普通百姓一般見識呢。只不過這掃把星的功夫還真是可怕,這才多長時間已被這掃把星害的如此,若是時間久了,說不定整個京城的人都要被她克的死的死,傷的傷,窮的窮的,到時候那可是犯了大罪孽了。想想就很可怕,我們身邊竟然藏著這樣惡毒心腸的女子,實在令人寒心的很啊。”尚氏越說越嚴重,最後竟然將芮餘歡與整個京城百姓生命安全聯絡在一起,這是在將軍府中說,這話若是傳出去,下一刻芮餘歡定然要被人堵在將軍府外要人處死她。
芮餘歡面色慘白,失血過多的虛弱,讓她軟坐在地上卻已搖搖欲墜,顯得十分的悽苦,但她卻不知道她這副樣子在尚氏看來,更加惱恨於她:“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為了京城百姓的安危,我今天願意做這一方惡人,來處置了這個賤人。”
芮餘歡心中一跳,再也裝不下去,她抬起頭衝著尚氏憤怒一吼:“不可以,你是什麼人,你雖為寧府的主母,與將軍府有些親戚關係,可你不是將軍府當家的,想在將軍府越俎代庖,怕還沒有這個資格吧。怎麼,寧氏當家夫人,卻是這樣沒規據的人嗎,說出去也不怕被笑話。”有一點芮餘歡永遠也學不乖,她會演戲,會討好她想討好的人,她也很聰明,她的計謀有時候十分陰損。但她可悲令人憐惜的身份,永遠是她心中的痛,她心中有著一種矮人一等的自卑感,即使她以往從不曾在人前表現過,但她內心深處一直覺得將軍府的人,那些京城的名門貴女們看不起她孤女的身份。現實上呢,也確實存在這個問題,所以這越發讓芮餘歡覺得自卑,因此她更逞強的想要自己做的更好,超越一切不如她,卻佔著貴女身份的下賤女人。
這種情況只會讓她在關健時刻被人拿身份等作為嘲笑物件時,升出本能的反抗,刺蝟一樣的要先刺傷了人,卻不在乎,就比如現在的她。明明很清楚技不如人,身勢權勢不如人,卻容不得尚氏一點看不上她,這種心情反而讓她交織出濃濃恨意,面上表情扭曲,她冷冷望著尚氏,那咬牙切齒的樣子,讓屋中的人很明顯看出她對尚氏的敵意與殺意。
一個小小無權勢的孤女,不過仗著些老寧氏的疼寵,竟然不將自己這個五大世家的當家主母看在眼,不將這個三品大員的妻子,她這個詬命放在眼中。若說原來尚氏只是看不上芮餘歡耍這些小心計,害的她們寧府也跟著遭殃,那現在她就是對這芮餘歡升起了濃重的殺意,好啊,這小賤人到了這種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