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苦悶,黃氏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兩人便明爭暗鬥起來,你背後捅我一刀,我照你腦袋倒一桶涼水的,關係越發無可挽回。
黃氏見老寧氏不同意自己訂的婚事,她反而從中周旋想要促成,老寧氏硬脾氣也上來了,曾經鬧過逃婚又鬧絕食,想盡了辦法,將當時的老太爺老夫人鬧的煩了,最後便答應了老寧氏的要求。然而當初黃氏的添妝等事能不參與就不參與,時不時給老寧氏這婚事上潑些冷水,直到老寧氏出嫁的時候,兩人還斗的很兇。
也是老寧氏命不怎麼好,當時的歐陽海上還有高堂之母,那卻是個小戶人家出身,老寧氏本身就看不上這婆婆的作派,這婆婆又覺得老寧氏低嫁讓她有壓力,反而想盡辦法想要拿捏老寧氏。老寧氏嫁進來後,府中又相繼抬了兩個姨娘、三個通房,歐陽海又不時常在府中,這府中這麼多女人鬧得多兇可想而知,老寧氏在那樣的情況下生下歐陽志德,又在這種紛亂的後宅裡扎穩腳根,將那些一個個女人算計或死或傷,府中庶子女不是生不出就是活不久,最後更是靠死了歐陽海的娘。本來以為好日子已時來了,誰知道歐陽海回來辦完自己孃的喪事帶兵出去之時,卻死於非命,老寧氏感覺當時天都要塌了。
還不僅僅如此,說來也十分巧合,歐陽海剛死了一個月,孝期還沒過,寧府老夫人便去了,將軍府與寧府近段時間連發生喪三個喪事,都與老寧氏有著至親的關係,可想當時老寧氏會被人傳成怎麼樣。老寧氏當時的艱難別提了,甚至連寧府的人都怕她,她想過府府中都以各種理由推脫不見,老寧氏也是硬氣的,就那麼咬牙將歐陽志德帶大了。後期在歐陽志德的成長中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也是歐陽志德本身爭氣,他先奪了武狀元之名入朝為官,一路走到將軍之位,後期寧府之人見樣自然主動來找老寧氏。老寧氏當時拿捏的有些過份,但兩府的關係卻是無法破的,她也清楚沒有寧府這個孃家當靠山,對她只會不利。
不過兩府同樣的心情,早已利益多於親情,黃氏與老寧氏明面上過的去,暗地裡卻一直是誰也不服誰,現在黃氏逮到嘲笑老寧氏的機會,試問她怎麼會放棄呢。
黃氏笑道:“原來只是誤會啊,那我還真是白操心了,是誤會就好。彩月與月兒兩人呢,桃花你快叫她們出來吧,至從寧府壽宴以來,我還沒見過她們,你別說我還真是想呢。今日來問你的事也不過是順便,主要是見見她二人,桃花你還不派人叫她們過來呀,我這個外祖母過來了,月兒那丫頭也一定很高興吧。”說著笑意深遠的望著老寧氏。
老寧氏面上有些掛不住,她準知道黃氏沒這麼好打發,硬著頭皮道:“真是不巧了,月兒這孩子極為孝順,前段時間去五行寺上香為府中長輩祈福,這不她爹剛被皇上派去剿匪,她這丫環出於擔心,外出尋寺祈福去了。”
尚氏驚訝道:“月兒真是孝順啊,不過咱們這大周朝,最好的佛寺就是五華寺,但此去路途很遠,月兒在路上可別有什麼危險吧。月兒這丫環做事怎的不多考慮一下呢,京城這五行寺香火也十分旺盛,再說她剛剛在五行寺上香祈過福了,只要誠心,佛主自然看的到,何需還跑的那麼遠去呢。”尚氏一副擔憂又氣惱歐陽月的樣子,話裡卻是名名指責著老寧氏,而她說的不無道理。
五行寺既然都拜了,何需要再另外特意大老遠的出外祈福,這將軍府又沒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平時小來小去的上香便是在府中佛堂都能做,若單只是歐陽月孝順為府中長輩與歐陽志德祈福,實在說不過去。
老寧氏沉著眉,黃氏卻接道:“月兒確實很是胡鬧,只要心中有佛,在哪裡還不都一樣。”說著挑眉望著老寧氏,“月兒要真是因為祈福之事,倒真是誤會了,我還以為桃花你因為不知道從哪來的下賤胚子,竟然連自己的嫡親孫女都要迫害呢。”
“那是什麼話!月兒乃將軍府的血脈,我怎會有意害她,你們聽了些閒言閒語便上我這裡指桑罵槐的,還說什麼擔心月兒,當我不知道嗎。”聽到這,老寧氏再也忍不住了,她們都很清楚是為何。
原來當初從五行寺一別,木翠微與付媚兒回去越想越感覺憋屈,芮餘歡這種根本什麼都不是的孤女,竟然陷害她們,她們即使親手報了仇,但卻根本不過癮。七皇子厭了付媚兒,這豈是打芮餘歡幾下,讓她舔幾下鞋便能洩恨的,再說芮餘歡當時的醜態只有她們知道,別人又不清楚,對她能有什麼損害。兩人越想越不滿,最後都派人將芮餘歡的所作所為在京城悄然傳開。
外人只知道歐陽志德帶回府一個父母雙亡的孤女,但這孤女不但不感恩,還想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