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先跟他們聯絡,到時候他離脫險後自會追尋而來,現在逃命之中人數過多,反而容易暴露。這地方雖然隱密,但不是萬全之策,我們要走在險峻之地才能躲過剎血盟的追殺,只是也有一分危險。”
歐陽月點點頭,也覺得是這個理,便道:“我倒是無礙,可你個病人,就難說了。”
冷絕眸子一凝:“不要小看了我,不論哪方面,我都不會輸你的,即使我受了傷。”
歐陽月總覺得這裡面話中有話,卻不去深想:“前面有一座山,大路還有林蔭小路都容易被劫殺,那裡路要險峻一些,倒是適合你我二人。”
“嗯,就走那裡吧。”
兩人當下不再多言趕路,說是過那座山,卻不是想象中那麼容易的,兩人無糧無水,冷絕又受著傷,一路上歐陽月還要注意水源,最後沒有辦法只能採一些無毒植物上的露水為兩人解渴,採些野果子果腹,只不過沒有正餐進食,對他們來說還是十分艱難。兩日後,他們翻過那座山時,不禁長舒一口氣。
“咦,那裡有座寺廟,我們先去那裡討些齋飯吃吧。”所謂站在山上,站的高望的遠,歐陽月發現山下正有一座看起來有些破舊的寺廟,香火似乎不怎麼好,不過對於他們卻如遊走沙漫正飢渴的人們看到一片水源的心情,冷絕眸子也是一亮,點點頭,快步與歐陽月衝下山來到寺。
兩人卻沒直接進寺廟之中,而是轉身來到廟的後門,四下查探了下,才從後門走進。這可難保剎血盟不會在這裡埋伏,兩人小心從後院潛進來,直到來到中院,這裡都沒什麼人,兩人心卻微微提起來。
卻在這時。
“阿彌託佛,不知道兩位施主從後面進寺,可是有什麼不方便。”突然一箇中年和尚從側面走過來,歐陽月與冷絕同時一動,一左一右挾持這和尚,歐陽月更是將這和尚的頭掰過來看了看,伸手摸摸這和尚的腦袋,滑不留手,不像是近期剃度,再看他頭上的戒疤,又用手摸了摸,已沒有剛燒時的痕跡,也不像是假畫上去的,看來是個真和尚。
歐陽月當下與冷絕對看一眼鬆了手,那和尚被歐陽月與冷絕這般一折騰,面上也閃過一絲不知是哭還是笑的表情,再如何淡定的和尚被這麼玩弄,也都有些無語吧。在這大周朝,佛乃第一大教,誰敢這麼亂摸和尚的頭,可是對出家人與佛家大大的不敬的。但這和尚顯然修養還不錯,雖然眼角嘴角不斷抽搐抖動,最後還是聲音溫和道:“兩位施主路經本廟,不知有何困處嗎,若是貧僧能幫到,定義不容辭。”
歐陽月立即笑起來:“大師,剛才多有得罪了,我二人只是出生至今還沒見過和尚,一時太過好奇那慈悲為懷的和尚是何等模樣,剛才真是失禮了。我等二人只是一路趕路至此,路上多有不便,現在飢腸轆轆想要討些齋飯吃罷了。”
聽到歐陽月的恭維,那和尚不禁一笑道:“佛家人便是給人廣開方便之門的,本寺廟小也略有簡破,但齋飯卻有,兩位施主這邊請。”
歐陽月笑著走上前,伸掌打了句佛偈道:“阿彌託佛,佛家看眾的是世人的誠心與善心,從來不計大小與奢簡,只要心誠,便是一個茅草屋的供佛,佛主也能為心誠之人傳達佛意與善意。”
和尚聽著一愣,望著歐陽月道:“阿彌託佛,施主有此慧根,是貧僧輕狂了。”
歐陽月道:“哪裡哪裡,是小女妄言了。”
“阿彌託佛,施主這邊請。”不一會這和尚帶著歐陽月與冷絕來到側殿的伙房,兩人來到這裡發現伙房裡不過十餘名僧人,看到歐陽月他們進來唸了句佛偈,歐陽月與冷絕也一一回禮,只是冷絕在看到一處時,卻是一愣:“明慧大師!”
“什麼,誰,明慧大師!”歐陽月一愣,朝著冷絕的視線望去,卻見伙房最裡處,正坐著一個身穿普通僧袍,正端正食齋的老和尚,那老和尚面容周正,組和在一起,歐陽月腦中瞬間只有一個詞,團團和氣。卻見他面上白眉長長垂下,眸子清亮純澈,明明已是花甲老人,但這眼睛卻跟孩子般純淨,只是坐在那裡,卻有著一種說不清的脫俗絕塵之氣,倒真是符和他那聖僧之頭銜。
而看到明慧大師,歐陽月心中卻是顫動了一記,本來她第一個反映便是求見這明慧大師,可因為聽說歐陽志德所去剿匪之地正是明慧大師所在的五華寺方向,她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這才選擇反方向的白雲庵,求見那靈雲大師,卻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明慧大師。可不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嗎,她找的正是這人。
感覺到歐陽月的熱烈眼神,那明慧大師也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