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婆子面上明顯閃過不悅,卻還是笑涎著一臉道:“這位大哥,這可不是小事啊,這可是將軍府中紅姨娘特意傳過來的話,可是事關她孃家的大事情呢,這件事也只有將軍能辦,就勞煩你再去通報一聲了。”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大荷包交到侍衛的手上。
那侍衛在手中顛了顛,感覺重量還不輕,面上表情總算是平和了些,點點頭:“嗯,算你們還是懂事的人,行了,這件事我就記下了,定然會給你們傳話的。”那侍衛直接將荷包塞在懷中,隨後看了另一側的侍衛一眼,似乎在說少不了他的,那侍衛微微點頭,這兩人便又是挺直著背脊直直立在府外。
那老婆子本來看到侍衛收下了銀子總該辦事了,只是還沒等臉上揚起笑容,卻發現那侍衛收了荷包竟然還老老實實待在門口不動,當下心裡便湧上來一股火,不禁道:“這位侍衛大哥,就勞煩你進去通報一聲了。”
那侍衛卻道:“當然會去通報,只不過這得等到將軍不忙有空了,現在你讓我們進去打擾將軍,若是惹的他不高興,直接處罰我,怪誰。這事我既然應下了,自然會給你辦,你先回去吧。”
那老婆子立即黑了臉,她都離開了,這侍衛進去通報將軍也見不著她的人啊,這人分明就是收了錢卻不想給她辦事,真是恨人!老婆子冷著一張臉:“原來將軍還有公事要處理,那我便改日再來吧,這位侍衛大哥,那之前的荷包”
“什麼荷包?你收過她荷包嗎?咱們將軍是什麼人,怎麼會隨便見這些胡亂認親戚的人,快將她荷包給她,省得她在這裡鬧事。”收了荷包的侍衛立即對著另一位斥道。
那人卻是一臉孤疑怒道:“你這個不要臉的老太婆,竟然汙陷我要你銀子,你找打!”
那老婆子見到這兩人明明剛收了銀子,現在翻臉不認人,並且還不給她辦事,也立即火大的叫道:“我乃將軍的長輩,便是他在我面前還要禮讓我三分,你們算是什麼東西,不但耽誤我正事,竟然還敢收了我銀子翻臉不認賬,你們以為我紅老婆子是被欺負長大的,現在立即將錢還來,或者立即進去,這事就算完了,不然到時候準有了你們好果子吃。”
“嗤,咱們將軍位高權重,這麼多天裡不知道有十幾還是二十幾個藉以親戚之名胡亂認親戚呢,現在認不成還想在這地方撒野,也不看看這是哪裡。兄弟這老太婆子竟然敢汙了咱們貪了她銀子,你說這事要怎麼辦。”侍衛甲立即冷著臉道。
侍衛乙哼了一聲:“還做什麼,自然是將她打出去,看她還敢不敢在這院外撒野,也讓她瞧瞧咱們可不是那些文將府中的小看門,咱們可都是沙場上雨血走來的,直接斷了這老太婆一雙腿,弄啞了,我看她還上哪裡胡言亂語去。”
兩人立即議論起處罰來,那老婆子嚇了一跳,本能伸手捂著臉,連連後退了幾步,被身後的丫環給扶住,心中卻被兩個侍衛嚇的“砰砰”亂跳,拉扯著丫環急道:“先先回將軍府快”
“咦,快看,那人是不是有眼眼熟。”卻在這時侍衛甲突然驚叫一聲,侍衛乙與老婆子都聽聲望去,卻見不遠處正走來兩人。
其中一女子一身白衣,裙襬飄飄,無風自動,如墨的秀風只用一條頭巾高高系起,墨髮如舞的飛動,配上一身白衣,遠遠走來就好似一位脫塵仙子。她身側卻是一位身材高挺,從頭到腳一身漆黑之人,兩人這一翻對比,更是顯得女子氣氛清爽怡人,那男子更為冷冽銳利。
侍衛乙揉揉眼睛,突然驚叫一聲轉身往門中跑去:“將軍,小姐回來,小姐回來了。”
那侍衛甲一聽,當下心中一跳,立即跳下來低頭請道:“小姐您可算是回來了,將軍這一年多找您找的好苦了,頭髮都快熬白了,您再不回來,將軍都快壓不住派兵去尋了。”這侍衛甲情緒有些激動,這外院裡裡外外可不是普通的護衛,而是歐陽志德從沙場上帶回的部下,歐陽志德對他們也更信任與得利,他們自然也很瞭解歐陽志德的心思,看到歐陽月突然出現,甚至都有些不相信眼睛,立即道,“小姐您快進去吧,將軍看到您不知道多開心呢。”說著便將歐陽月往裡面請。
那老婆子看這架勢卻沉下臉:“你剛才不是說歐陽將軍有公事繁忙嗎,我不能見,她為什麼能見。”
侍衛甲看著老婆子不屑道:“你算是個什麼東西,這位可是將軍最疼寵的將軍府三小姐,你能與她相比嗎,趕緊滾,這種時候別惹將軍不痛快,不然誰的面子也不給。”
那老婆子這一聽,卻是一愣,仔細看著歐陽月,立即道:“三小姐,歐陽三小姐,我是你的姑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