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向外搬去,然而在收抬整理著內堂隔間的佛堂佛像時,歐陽月不知何時也走進來,看到佛像眸子一閃,突然道:“停下。”
現在兩個粗使媽媽正對著一尊十分栩栩如生的白玉佛發愁,這佛像是輕易不能動的,但是整個安和堂翻新,這東西自然也得請出去的,她們卻不知道要如何先處置這尊佛像。而佛像材質很好,玉面晶瑩剔透,歐陽月望著這尊白玉佛嘴角卻勾起冷笑:“砸了!”
“砸砸了?”其中一個粗使媽媽一驚,不禁尖聲道。
這白玉佛便不說佛像之事了,便是這材質都十分好的,在她們看來,是頂好的東西了,這東西里若是拿出去賣,沒個幾百兩也不行啊,這樣說砸就砸了,可是要損失大價錢的。而且這佛像乃是聖物,說砸就砸不是對佛主的不敬嗎。
內堂里老寧氏也聽到了,心頭一跳:“不能砸,不能砸,快去阻止月兒。”老寧氏直接對著歐陽志德道,歐陽志德本是一愣,這時候歐陽月已經命兩個粗使媽媽將佛像搬了出來,歐陽志德反而沒有說話,冷靜的看著歐陽月。
老寧氏卻如何能冷靜的下來:“月兒不可,若是砸了此物,乃是對佛主的不敬啊。”
歐陽月平靜的望著老寧氏,然而下一刻,“砰!”內堂中突然響起一陣碎響聲,老寧氏一見,呼吸一急促:“你!”
歐陽月卻已半蹲在地上,仔細的觀看著白玉佛碎片猛瞧,突然她神色一崩,伸手一指:“看這是什麼?”
眾人皆數向她手指的位置望去,卻見那白玉佛像裡,正有一個好似蟲卵一類的白色東西聚整合一指甲大小的鼓堆,老寧氏倒吸一口氣:“這這是”
歐陽月衝著喜媽媽道:“這幾日就要勞煩喜媽媽了,看樣子這安和堂任何東西都不能錯漏,必須仔細檢查著,這東西直接拿出去銷燬吧。”
喜媽媽面色也是一變,立即點頭帶人離開,那兩個粗使媽媽也是嚇的面色有些白,心中雖然對這種東西被銷燬有些心痛,卻不敢怠慢,她們可是看到之前外廳那些東西,簡直駭人的很,她們可不想再看到第二回了。
老寧氏坐在床上,眸子有些發直:“那那是嗎?”她還有些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
歐陽月望著她道:“祖母,看來這芮餘歡從進府之時便有著歹毒的心思,當初那佛像開光一事,恐怕也是憑空捏造,就是為了讓祖母你相信她所編的謊話。也沒想到她心計這樣深,早將蠱蟲卵放在佛像之中,以祖母每日誠心禮佛,必是時常接觸佛像,到時候就能神不知鬼不覺讓蠱蟲寄住於你體內,並且控制於你。必竟日常生活之中,她若是下蠱,以祖母的精明,還是容易發現的。這件事換到誰的身上,恐怕都難以避免的。”
歐陽月雖一副感嘆的樣子,但是內心卻沒有多大的感情,只是心中也不禁為芮餘歡此計有些心嘆,必竟這事若是換成她都難以避免,當初芮餘歡便是投其所好送了這東西,老寧氏看到這樣新奇的東西,自然要好好儲存了,但正是如此,才犯下這等大錯。說來老寧氏雖咎由自取,不過芮餘歡的算計也實在夠深的。
“這芮餘歡這賤蹄子,她竟然敢這麼對我。”老寧氏氣的直抽甩著頭,“當”的一下倒在床上,氣的眼珠子瞪在溜圓,恨的咬牙切齒的,伸著拳頭直錘胸口,本來忍下的哭聲又再次響起。
老寧氏恨啊,她實在太恨了。之前芮餘歡剛進府的時候,她也不是沒防備過芮餘歡,只是當時的芮餘歡表現的十分的乖巧又很聽話,而且嘴巴又特別的甜,誰又不喜歡被奉承呢,老寧氏便越加對她放心了。之前驅出蠱後,老寧氏還以為芮餘歡肯定是在平日的飲食起居動的手,誰知道從芮餘歡一進府時,她就著了道了啊。誰能想象的到芮餘歡竟然會將蟲放在佛像裡啊,老寧氏天天要上香跪拜一下,有時候還會親自為佛像掃落灰塵,她自然會接觸到,這一來二去,她可不就中蠱了嗎。
她心中悔恨萬千,如果重來一回,她真想芮餘歡在進府的時候,她直接一刀將這賤人給捅死了事。可是一切都不能再重來,而且芮餘歡之前下蠱,她身子虧損的厲害,以前可能有蠱的關係,她沒有感覺,現在她卻是感覺身子一點力氣也沒有。就是剛才伸拳頭用盡了力氣,她也只感覺胸口被砸的有些發悶罷了,她的身子豈不是完了嗎。
老寧氏氣的身子發顫,歐陽志德看到這些直接帶著歐陽月離開了,可是卻不禁嘆息道:“怪我啊,當初我若不將芮餘歡帶進將軍府,這一切恐怕也不會發生啊。”
歐陽月望著他道:“恐怕就是父親不將芮餘歡帶進將軍府,她也會用其它的辦法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