諒,只不過依她的性子,這種可能性是極低的。現在看來,歐陽月採用了最最愚蠢的辦法,便是給老寧氏下藥,讓她永遠不能欺負她。
歐陽志德神色也是一驚,不可置信的望著歐陽月,歐陽月卻只是平淡的回視著芮餘歡:“芮小姐這是什麼意思,我餵了祖母什麼東西,不過是一杯茶水罷了,怎麼聽著你的意思,卻好似我要害祖母一樣。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明知道我與祖母現在關係不是那麼圓和,芮小姐這樣一說,豈不是讓事情更麻煩了,你這又是什麼居心。”
芮餘歡被一搶白,面色有些不好,有些委屈的輕抿著唇,眸子若有似無望著老寧氏,一副被欺負了卻不敢回嘴的架勢,這樣一比較誰欺負誰也一目瞭然了。老寧氏立即沉下眉眼喝斥道:“沒有規據,餘歡也不過是看我身上疼多問了兩句,她進來的晚,看到你餵我茶,會這麼一問不是應該當的。你是衝著她惱羞成怒,還是衝著我來的。”老寧氏冷哼一聲,眸光銳利,“我看你就是衝著我來的吧,你心中不舒服了,在我面前立規據委屈你了,你這是來報復了。歐陽月啊歐陽月,你什麼時候心思這麼狠毒,我問你,我身為將軍府最老一輩的人,我以祖母的身份讓你每天來我身邊立規據,應該不應該,可委屈你了,還是說這不合規據。”
歐陽月被說的神態有些不好,還是抿著唇,有些不滿的道:“祖母乃將軍府中最得高望眾的一個,您說什麼自然是什麼,您只讓我來您身邊塞立規據,當然也是應該的,月兒可不敢說祖母委屈月兒,月兒是心甘情願的。”
“還說什麼心甘心情的,聽聽聽聽,這話裡多少埋怨,什麼叫我只叫你一人來立規據,這全府上下你不看看,哪一個規據禮儀不如你,你自己做不好,我出於好心多讓你立上幾日,這是在幫助你呢,你竟然如此的不領情。真是傷透我的心了,沒良的東西,真是沒良心的東西啊!”老寧氏一副氣的不輕,直用拳頭砸胸口的樣子,立即看的屋中之人皆驚,芮餘歡嘴角勾著笑意。
她給老寧氏下的藥不是立即發作的,讓老寧氏與歐陽月越是爭辯,歐陽月就越是沒理。到時候老這寧氏突然發毒死去,到時候歐陽月之前又是這一翻樣子,她可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了。必竟這屋中的人都親眼看到歐陽月親手喂老寧氏喝東西,兩人又有著這樣一種解不開的矛盾,不論是歐陽月毒殺老寧氏的動機、現場還有手法全部都很清楚,這麼多人看著,歐陽月必死無疑,絕無生還的可能!
老寧氏倒也不是真的在錘胸口,只是裝著樣子。平日裡歐陽志德並不時常在府中,她立規據歐陽志德雖然擔心,可必竟是後宅的事,不太過份歐陽志德也沒法管,必竟老寧氏是她親孃,他便是再寵愛歐陽月,總不能這麼拂了老寧氏的意,那樣打著老寧氏的臉,還讓老寧氏在府中怎麼生存,他自然不會做。只不過這時候她若是任由歐陽月這般下去,德兒說不定真要怨上她了。
那可不行,便是她有意為難歐陽月,此時也不能說出來,這黑鍋只能歐陽月來背了,她這一樣一番表演,頓時顯得歐陽月小肚雞腸,而且對長輩不孝不敬,顯得行為極為惡劣不堪。
歐陽月只是輕輕抿著唇淡淡望著老寧氏,深深嘆息一聲道:“祖母說什麼便是什麼,月兒一切認下就是了。”這是認錯了。
只是這認錯卻門道許多,她這一副毫無奈何的樣子,看著便是老寧氏壓人了,寧氏在一旁看著,本來老寧氏吃鱉她應該高興的,只是現在看著歐陽月的樣子,她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她忽然發現,歐陽月這一年離開京城,再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有所變化了,身上整個氣質似乎又翻了一番,便連容貌也漸漸長開,她必竟已經十四歲,就快及茾了。歐陽月的談吐越來越好了,並且行事禮儀也好了許多,而這些府中根本沒有人教過她,難道她是在府外學的,還是這是一種傳承,她早晚會自學成才?這幾日老寧氏要立規據,她也時常會過來觀看,真論起來歐陽月的行為舉止,已經無可挑剔了,這一些又是與誰學的呢。而且歐陽月頭腦分明更聰明瞭,若是以往,她早與老寧氏互吵起來,那樣子,她才是真正落了下層,直接與長輩搶白,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對或不對,歐陽月是沒理的。
寧氏腦中不期然想到一個人,那人衝著你淺淺一笑,頓時蕩的周圍的空氣都似帶著一種春花般的香氣,美麗又恬靜。想到這,寧氏眸子幽暗,望著歐陽月的眼神,閃爍著不盡的恨意與殺意。
寧氏嘴角勾著冷漠的弧度道:“月兒你這像是什麼樣子,你祖母也沒有別的意思,她是為了你好,才想讓你來這安和堂立規據,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