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媚兒看著被拉離,已經痛的叫不出聲的芮餘歡,看著她那氣的渾身顫抖,哭的直抽氣的模樣,眸中閃了一下道:“好了,今天也教訓過這賤人尊卑了,咱們氣也出了,就這麼算了吧,真在這裡弄死她也不好。”
木翠微聞言點點頭,這是佔著之前鬧出那麼大的事,大家都不想再看什麼熱鬧,再加上現在夜深了,不然她們哪敢在五行寺鬧出這些事來,她自然也沒有不答應的道理,只是冷冷望著芮餘歡:“賤人,這次只是給你個教訓,若是再有下一次,誰也救不了你,走。”
木翠微一聲令下,便與付媚兒和四個丫環回到自己的院子,夜晚的地面上芮餘歡一身黃衣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她孤零零的坐在地上,只是不停的哭泣著,氣恨的大口大口喘著氣,卻抑制不住憤怒痛恨所導制的全身發抖,她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那聲音十分淒厲,令人不寒而慄。
“小小姐你怎麼坐在地上?”這時一道微弱的聲音響起,從路口那裡跑過來一個人,走近一看卻是芮餘歡的丫環豆芽,她憑著身形認出芮餘歡,卻沒想到她家小姐頭髮散亂,衣服髒亂,面上竟然還有著血跡,實在慘的可以,立即驚叫跑過來扶起她。
芮餘歡哭的渾身發軟,但是被扶起身的時候,卻是回手便甩了豆芽一巴掌:“你剛才死哪去了,要不是你來的晚,我會受到這麼大的欺辱嗎,你竟然還敢問我,連你也欺負我,你們都不得好死。賤人,賤人,你們都該死!哇!”芮餘歡渾身無力,這巴掌打下去並不疼,但卻是將她積壓的憤怒與屈辱全都打出來,當下便痛哭失聲。
豆芽無故被打卻十分委屈,之前不是小姐告訴不讓她跟著過來的嗎,半個時辰後她發現小姐還沒回去,這才出來找的,小姐怎麼反倒怪起她了。只是豆芽看著芮餘歡這個樣子,自然也不敢說什麼再惹芮餘歡的怒火,只能安靜的扶著芮餘歡往她們的廂院走去。
只是她們還沒走多久,前面又匆匆走來一人,那人看到芮餘歡的樣子倒抽一口冷氣:“芮小姐怎麼弄的這麼慘,這是不小心摔在哪個土坑裡了嗎?”芮餘歡氣的顫抖的更兇,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歐陽月身邊的冬雪,只見她平時冷淡淡的臉上滿是驚訝,只是那眼中分明帶著濃濃的笑意,任誰也錯看不了,“芮小姐可真夠慘的,看這臉和嘴也刮傷了呢,還是快扶芮小姐回去休息吧,不然這做了病可就不好了。”
豆芽點點頭:“我知道了,這就帶小姐回去上藥。”
芮餘歡卻是氣的衝豆芽大叫:“你答什麼話,你也在心裡笑話我是吧,你也跟她們一樣等著看我笑話,你這個賤婢,我白養你了,你這個賤婢!”
豆芽一直貼身伺候著芮餘歡,對她的脾氣也有幾分瞭解,心中雖然十分委屈,但再也不敢多嘴說什麼,只是安靜的低頭扶著芮餘歡繼續往前走,冬雪卻突然走過來攙著芮餘歡另一個胳膊,芮餘歡立即甩著胳膊,“不用你假好心,你這賤人養的賤婢,不配碰我!”
冬雪面上立即沉下來:“賤人?芮小姐在說誰?說你自己嗎?原來如此嗎,說的也是呢,芮小姐不但鼠目寸光,而且還有著痴心妄想的毛病呢,心腸恐怕也是有用墨汁染過的吧,恐怕連一點紅都看不到了。這樣心都黑了的人,能活著還真不容易,我以為早應該被自己毒死,然後下地獄去了,芮小姐命可真大啊。”
“你給我滾!”芮餘歡身子發軟,但罵人的口氣卻沒減,冬雪冷冷望著她,“芮餘歡你有今天完全是自找的,可惜我沒看到你被付媚兒與木翠微折磨成這麼慘的過程,要不然一定拍手稱快,在一旁叫好,實在太痛快了。本來呢我想出於好心扶你回去的,但是芮小姐既然這麼不領情,那我也沒有辦法了,芮小姐走好了。”
“砰!”冬雪突然一鬆手,也不知道怎麼的,芮餘歡身子突然一歪,便重重摔倒在地上,疼的她直哆嗦,豆芽立即嚇的連忙扶起芮餘歡,芮餘歡恨的咬牙切齒、面目猙獰,卻也不敢再說話讓冬雪趁機報復,心中只是恨恨想,歐陽月我不會放過你的!
沒錯,冬雪的話自然是歐陽月授意說的,芮餘歡倒是沒恨錯人。芮餘歡之前敢設計陷害歐陽月,歐陽月自然要送點回禮,當然這痛打落水狗,以及落井下石刺激芮餘歡的事,她是十分願意做的。
冬雪辦完事,望著芮餘歡狼狽走遠的身影,眸子冷寒,快步回往廂院去往歐陽月的房間稟告。
只是在廂院裡還有另外一個人等著芮餘歡,看到芮餘歡的樣子那人驚撥出聲:“芮芮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芮餘歡冷冷看著一臉吃驚的歐陽柔,她剛被冬雪惹了一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