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幾個月跟著他四處奔波,卻不由得不為之折服。
“哈哈,你這是讚我還是損我?”張仲季嘿嘿一笑,“路上來不及謝你,現在鄭重的向你表示感謝,要不是你太史慈,我張仲季已經被殺死無數回了!”
他這話可不帶虛假,想那英雄了得的江東小霸王孫策,在橫掃江東的時候,只是附帶剿滅了幾個不服從的世家,後來就被其中一個世家的門客逮著機會弄死。
而他現在還好端端的活著,確實是多虧了太史慈這一路的機警。
“來,吃一塊肉!”張仲季夾起一塊肥肉丟到太史慈碗裡,一副土匪強人的做派,“以後有我的一口飯吃,就少不了你的一份!”
“主公,太守和軍師來了!”陳群在門口通報一聲。
“才幾個月沒見,怎麼生分了,都進來吧!”張仲季是在琅邪郡事了之後,一路快馬趕回彭城,糜子貞和甄洛也是才得到訊息。
“你倒是自在得緊!”糜子貞一進門,見他好端端的坐在那裡,不知怎麼的,只是來氣。
“哈哈,都坐都坐,我讓人再拿些酒菜,既然都來了就一起吃點。”
“就過來看看你死了沒有,既然沒死,我們就回去了!”糜子貞卻不領情,轉身就要走,身在彭城,常常聽說刺史大人在那裡那裡被刺殺,心裡記掛得不行,於今一見面,看他意氣風發的模樣,放下心來的同時,不知怎的竟然有些不快。
甄洛在旁邊捂著嘴笑,看著儀態從容的糜子貞和張仲季鬥氣,卻是別有一番風味。
“別走,先坐下,總得跟我說說最近什麼情況吧?”張仲季放下手中的雞腿,油膩膩的雙手往衣服上擦了擦,站起身,請糜子貞坐下。
太史慈在旁邊看著張仲季雙手摸過的地方一陣心疼!那衣服可是他母親一針一線做出來的,看張仲季的一雙髒手在上面擦了又擦,衣服已經不成樣子了,他的眼皮跳了又跳,終於忍不住站起來,“主公,我先回家看望阿姆,一年沒見,想念得緊!”
“去吧,去吧,放你三天假!三天之後記得來找我!”
陳群見太史慈離開,也尋了個理由,說是想念家中幼子,也隨後離開。
“怎麼一走都走?”張仲季嘀咕一聲,回頭看著糜子貞,“這段時間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大事發生?”
“一切都好,就是前些日子山東發生蝗災,又逢兩軍交戰,兗州百姓多往我們徐州逃難,你收上來的大部分田地錢糧都已經分配給他們,餘下一些作為官田,正由你抓捕的那些人看管,另外,有一些青壯想要參軍入伍,正要問下你是否還要擴軍?”
“軍師你覺得呢?”張仲季把問題拋給正在一邊偷笑的甄洛。
“那就要看將軍你是怎麼打算的,若是這兩年要有所動作,那就的招收一到兩萬人作為預備,若是打算留守徐州,就不需要再擴充軍馬,眼下我們彭城有五萬久經訓練的將士,足以保境安民。”
“那就再招收兩萬人!”
“噢,主公你這是想動手了?”甄洛興奮起來。“南北各有機會,不知你偏向哪裡?”
北邊曹操與呂布爭鬥不休,而南方袁術更是與劉表齷齪不已,若是趁機介入,偏幫一方,正是可趁之機。
“是的,現在內部已經安定,也該動動身子。”張仲季點頭,“子貞,我們的錢糧夠不夠大軍出征所用?”
“你可要考慮好了,未經朝廷許可,私帶大軍進入別的州郡,在名義上有損,就算你打下來,若是沒有個說法,也不能立足,還很有可能引起圍攻。”
“這樣啊!”張仲季皺著眉頭,“那為什麼袁紹當初只是渤海太守,現在卻佔有三州之地,而還在攻打幽州;而作為東郡太守的曹操帶著人馬殺到兗州,也沒有人站出來說他不對?甚至現在呂布帶著人馬殺到兗州,也沒見誰去幫曹操圍剿他啊?”
“袁紹的三州之地都是有來歷的,他們袁家四世三公的名頭可不是白瞎的!”糜子貞無奈,挨著解說道:“袁紹入主冀州,是當時的冀州刺史韓馥所請,就好像陶使君把徐州讓給你一樣;曹操拿下兗州,是因為百萬青州黃巾入侵,兗州刺史劉岱戰死,濟北相鮑信遣人請他來的;至於呂布爭奪兗州,是因為陳留太守張邈趁曹操入侵我們徐州的時候,邀他進入兗州。”
“姐姐說的沒錯,主公若想動兵,確實需要大義。”甄洛接過糜子貞的話頭,說道:“就像曹操打著為父報仇的名號,入侵我徐州,你若是想帶兵攻打兗州倒是有理可說,就宣稱曹操屠殺我徐州百姓,現在舉兵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