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多,曹操是個決斷之人,早點談妥也好早點安心。”張仲季不好當面說出喪氣話,他實在沒有把握再戰勝曹操一次,不趁形式尚好的時候把人請走,待後過些天要是起了變化,攻守之勢逆轉,後悔都來不及了。
“大人既然做了決定,我等自然照辦,只是求和一事不能太過急切。”陳登把心裡的顧慮說了出來:“若是往後曹操甚至其他人總以百姓要挾,那我們豈不是一直縮手縮腳。”
“這次戰事了結,未來一兩年之內,他顧不上我這個殺父仇人!”張仲季考慮著往後的形式,心中稍有些底氣:“話我說到這,子仲去還是不去?”
“罷了,胖子我這兩百斤肉豁出去了!”糜竺見推辭不過,只好答應下來。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只希望曹操網開一面,不要把人給怎麼樣了,“既然刺史大人有令,下官這就去!”
“你只要表現的無所畏懼,曹操絕不會為難與你。”張仲季特意囑咐一聲。
這倒是真的,曹操這人尤其惜才,只要糜竺表現的從容自若,曹操必然不會與他為難。
命人找來一個籃子,讓糜竺蹲在裡面,把人吊出城外。眼看著他正往曹營走去,遠方突然傳來一陣喊殺聲!
難道是曹軍攻來了?
張仲季顧不得多想,要不是他自己不能去曹營,怎麼也不會讓糜竺去,眼見形勢有變,趕緊再把籃子吊到城下,喊一聲:“糜子仲,先回來再說!”
“大人,似乎是彭城方向來了援軍,難道是你離開的時候安排了後援?”陳登有些驚喜,要真是彭城的大部兵馬趕過來,前後夾擊之下,大敗曹操不在話下,到時候是戰是和,就由不得曹操做主!
“不會!我走的時候彭城只有兩萬新軍,而城外曹軍雖然被殺散,但是主將曹洪尚在,他肯定還能組織人馬堵住來路,絕不會讓人輕易過來。”
說話間,有一人已經趁亂衝過曹軍大營,直接來到城下,仰頭便喊:“我是安北將軍坐下管亥!奉軍師將軍之命前來援助郯城,還請開啟城門接應一番!”
張仲季一愣,他確認自己手下沒有這號人物!
“大人,恐怕有詐,是否放箭?”一旁糜芳神情緊張,就要下令動手。
“等等!”張仲季阻止他,衝著城下之人喊道:“可有憑證!”
來人正是管亥,他取出弓箭,掛了一封信在上面,“有糜小姐手書一封!”說完一箭射上城牆。
糜竺連忙跑過去,取來開啟一看,“主公,是我妹子的手筆,說此人是青州黃巾頭目,日前帶著十萬老少前來投奔與你,故安排他帶領兩萬精壯一路追趕,前來此地救援。”
青州管亥!真是意外之喜!
張仲季不在遲疑,大喊道:“點齊人馬,我們殺出去!”
城門大開,張仲季帶著三千丹陽兵當先衝了出來。
“管亥將軍!”張仲季大喊一聲,“可敢隨我再殺回去?”
“有何不敢!”管亥催馬跟在張仲季身後。
曹軍三天前才被張仲季帶著一萬丹陽兵從後方偷襲,這次到有些防備,等張仲季帶人殺到,他們已經結成陣勢,沒有給人可趁之機。
“收攏人馬,我們回城!”眼見事不可為,張仲季帶著親領丹陽兵殿後,讓糜芳帶著管亥先回城,自己也隨後脫離曹軍回到城裡。
“管將軍,彭城情況如何?”張仲季一進城,就忍不住直問管亥。
管亥看著他,左右看看,有些疑問,“你是?”
“他就是你要投奔的安北將軍張仲季!”糜竺忍不住插了一句。
“見過安北將軍,彭城一切安好,糜小姐讓你安心。”
張仲季露出笑容,這麼多天緊張兮兮的,現在終於放下心來,不知怎麼的,身在郯城總有些記掛彭城的人或事。
“你先下去歇息,等晚點我來找你。”張仲季看著眼前魁梧有力的大漢,終於想清楚他的來路,應該就是那位向北海孔融要錢要糧的管亥!這人能在武聖的刀下走上幾十回合,想必身手不凡,心裡一喜,手下總算有了一員像樣點的大將。
“軍師將軍還讓某把敵將曹洪、于禁等人帶了過來!”
“你是說曹洪曹子廉?”張仲季忍不住確認一遍,他記得曹洪負傷逃走,難道又被呂玲綺追上去抓了回來?
“正是此人!”
“太好了!管將軍一路辛苦,先下去休整,若是曹軍攻城還要仰仗於你。”張仲季說完,回頭看著陳登,“陳校尉,你帶管將軍下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