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裡很得意?”陳到突然把笮融提到面前,狠狠地扇了一耳光,面色有些清冷,笮融整個人被拍在地上抽泣不已,“你還想做皇帝,娶一萬個妻妾不成!”
笮融躺在地上回頭看了看陳到野性的目光,突然害怕起來,似乎這壯漢打算在這地方殺死自己,“你不能動我,殺了我,冠軍侯那裡你沒法交代!”
“老老實實給我說出藏錢的地方!”陳到一腳踩在他的腿上,咯吱幾聲,估計小腿上的骨頭都被踩裂了,笮融如願的暈了過去。
陳到忍不住還想踩他一腳,嘴裡恨恨的唸叨著:“我老父當初為了湊夠一千錢給我娶妻,活活的累死!而錢居然都被你藏起來了,你真不得好死!”
陳到把人提著找到一處水源,把人侵在水裡弄醒,“明天天亮之前若是找不到藏錢的地方,我再踩斷你一條腿!,若是到了明天天黑還沒找到,我就把你腦袋擰下來!”
笮融不敢再做掙扎,頹然的點頭,如果他聽到陳到剛才嘀咕什麼,估計又會暈過去。他把一萬萬錢藏起來和陳到的老父親沒掙到錢有關係麼?可這就是陳到的邏輯。
天色已晚,眾人都忙著安營紮寨,張仲季正躺在草地上無聊的數星星,賈詡卻主動找上門來,“主公。”
“哈哈,隨便坐。”張仲季一拍身旁的草地,有些好奇,“難得文和主動說話,可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若是想退親就不用說了,男子漢一言九鼎,說不退就不退。”
賈詡不以為意的一笑,“若是叔至明天能回來,小女許配給他也未嘗不可。”
“這話怎麼不對頭?”張仲季看著他,“難道叔至還會遇到危險?”
“不,主公,難道你不喜歡錢麼?那可是萬貫家財!”賈詡笑得不可捉摸。
“這不是那笮融怕死,隨口亂說的嘛,不能太當真。”張仲季舒展一下身子,“就算有,我相信叔至也不會私自拿走一文。”
其實是之前糜子貞那一句‘府庫裡的錢財都沒地方堆了’讓張仲季難得看得開,錢麼就是一堆廢銅,彭城多得是,從各大家族抄出來的都能堆成山了,還真不在乎這笮融所說的家財,這時候只有糧食和布匹才是硬通貨,能讓他在意的只有糧食。
“主公就這麼信任他?”
“以後不知道,至少現在我像信任我自己一樣信任他。”張仲季用眼皮颳了刮眼睛,“文和,你特意跑過來不是為了說這個吧?”
“主公,你該儘快移兵廣陵。”賈詡一下子轉了口風。
張仲季一時沒反應過來,“為什麼?你覺得廣陵郡的陳登會像這笮融一樣,攜款私逃,或者乾脆投靠袁術,連帶著整個廣陵都送了過去?”
賈詡搖頭,“主公多想了,他陳校尉要是想脫離徐州,恐怕早就有所動作了,絕不會拖到現在。”
張仲季一琢磨,是這個理,若是陳登真有這心思,以他的果斷,恐怕徐州早就支離破粹了,也不會到現在還沒動靜。
“主公,你既然一直對他有所懷疑,又為什麼把陳家父子都放在如此重要的位置上?”賈詡不等張仲季回答,接著說道:“是因為沒人可用,還是想安撫人心?”
張仲季翻個白眼,點頭預設了,其實他真是一個單純的人,只是覺得這些人都是人才,用了再說,沒想那麼多,“文和,既然你認為陳登還算靠譜,那為什麼還要我把大軍開到廣陵,難道是為了就近攻進揚州?可這樣做會打草驚蛇啊!我若是把大軍往廣陵一放,不就明擺著告訴袁公路,我對他有企圖麼?那不白白的折騰了這麼久?”
“實則虛之,虛則實之。”賈詡摸了摸鬍子,“恕我說一句不中聽的話,主公這計謀其實落在了空處。”
“不會吧?”張仲季一暈,這計策不錯啊,明明大家都說好的!
“就算不把玉璽送到淮南,一兩年之內,還是有人會稱帝!”賈詡不緊不慢的說道:“第一個就是長安的郭汜,他這次把大臣都趕走,不僅僅是因為錢糧不足,更是想重新建立一個朝廷,為稱孤道寡做好準備,恐怕不久這事就要發生了,到時候別的諸侯恐怕會暫時觀望一番,但袁公路肯定是急不可耐的跟著稱帝。”
張仲季抓了抓頭,看來把天子弄來徐州,帶來了一些不可知的變化,好多事情不再是自己記憶中的那個樣子了。
“若真是這樣,我是不是該把大軍拉回去,準備遠征長安?”張仲季拍了拍腦袋,現在這情況貌似有些複雜了。“若是郭汜真如你所說不久就要稱帝,為了天子的威嚴,我是不是該回去啊?否則,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