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們誰捉住袁術,誰就更厲害一些!”張仲季連忙做個和事佬,“管將軍,你再去前面開路,遇到袁軍探子,務必拿下,不要讓他們回去走漏風聲。”
“喏!”管亥得令離開。
陳到帶著袁軍大將張勳走了過來。這位統領十萬袁軍的大人物昂著頭一言不發。
“張將軍!”張仲季看著他喊一聲,他卻閃都不閃一下,貌似事情有些棘手,自己這可不怎麼擅長說服人,想讓他幫忙殺進袁術營地,很難啊。
“和你說話呢!”呂玲綺在旁邊看的不爽,一畫戟拍在這張勳的肩膀上,噗的一聲,把他拍在地上,“不老老實實的,我取了你的性命!”
張勳翹起頭,看了呂玲綺一眼,悲憤莫名,堂堂十萬大軍的統帥,折在一個女子手中,往後還怎麼有臉見人,還不如死了乾淨,想著這個,更是昂著頭不說話,那表情端得是一個視死如歸。
遇到一個不怕死的人了!張仲季摸了摸頭,好歹和他同是一個姓,區別卻很大,要是他處在這種境地肯定是有啥說啥,活得性命再說,畢竟眼下再怎麼說也只是內部諸侯混戰,不關乎名族大義,當信奉良禽擇木而棲不是。
“你妻子還在壽春是吧?”張仲季琢磨著這人心裡此時在想些什麼,相信沒有人不怕死,只是心中記掛著各種各樣的放心不下,不得不主動求死而已,眼見張勳一無所動,看來不是擔心一旦投敵,身在後方的家人被袁術抄沒。
那就是為了名聲!張仲季看一眼呂玲綺,算是有點明白了。
“你要想一死,我可以成全你,不過你死之後,我會找人做一首詞賦,把你張勳被徐州揚威將軍生擒的故事傳揚四方,讓小兒日夜朗誦,成為長舌婦人的談資,更作為大丈夫的笑柄,那樣你張大將軍也算得上青史留名,後人談到,難免會嘆一句:好一個折在女子手中的大將軍!”張仲季眼見張勳臉色大變,心裡一喜,看樣子說到點子上了。
張勳掙扎著,他雙手被牢牢地捆在背上,站起身頗有些為難,神情憤懣,大怒道:“今為你所擒,只求一死,又何必折辱於人!”
“你個敗軍之將還有什麼資格說這個,有種你咬舌自盡,我保證不攔你!”呂玲綺在一邊不屑一顧,只氣得張勳臉色潮紅,竟然一跳而起,朝著她大罵:“你個賤人,不在家養兒育女,卻在戰場上與男兒廝混,不知羞恥!”
“我就在這廝混怎麼著!”呂玲綺又飛起一腳把人踹在地上,“我告訴你,你別覺得你輸得冤枉,姑奶奶可只是一個人衝到你身邊,就把你拿下了,你羞不羞!”
此時的張勳恨不得飛身上去,用牙齒把眼前的人活活咬死,卻又是羞愧難當。
“那我告訴你,你要是還不識趣,待戰事一定,我親自帶著你遊街!”呂玲綺下了殺手鐧,“到時候讓天下人都知道,你這大將軍折在我這個小女子手中!”
“你們想讓我怎麼做,說!”張勳閉上眼睛,算是屈服了。
張仲季看得有些不忍心,這張勳竟然當場落淚!在戰場上生死由命,容不得半點婦人之仁。現在勝負已分,像這種不怕死卻畏懼丟了尊嚴的男人,是個漢子,“算了,我也不為難你,也不要你做什麼,從現在起,你愛去哪就去哪。”
“把繩子解開!”張仲季示意陳到。
呂玲綺嘟嘟嘴,滿是不明白,不過到底給了幾分面子,沒有吵吵鬧鬧。
“你不殺我?”綁繩一鬆,張勳覺得恍如隔世。
“不殺了,這次放了你,但是你記住了,以後不得與我為敵,否則在被抓住,一定把你裝在囚籠裡,在大街上yx示威!”張仲季揮揮手,“你走吧!”
張勳眼見真是被釋放,不由得心裡一喜,剛移動半步,卻又頹然的站在原地。
“讓你走你還不走,找死不成!”呂玲綺兇巴巴的吼了一句,顯然有些不高興,這可是她的戰利品,想當初生擒曹操手下大將於禁就是這樣,只不過在牢裡困了些日子,就被放回去,現在拼命捉住一個又被放走,難免心裡不暢快。
“為主盡力失手被擒,算不得背主之人,你要是無處可去,就留在我們這裡。”賈詡早在一旁看熱鬧,眼見張勳猶豫不定,適時插了一句,顯然知道他在顧慮什麼,於今兵敗,以袁術的脾氣,回去反而不得好死,甚至連家人都難以倖免。
張勳心裡抉擇一番,終是打算回家接了妻女,歸鄉隱居,他回身走到張仲季面前,單膝跪地,“主公乃仁義之人,恨不能為之效力,可惜勳戎馬半生,如今白髮滄桑,無力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