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將都交與你?”
“是的,等管亥回來,合兵一起,重新整編。”張仲季嘴裡說著,眼睛看著糜子貞,卻有一種愧疚感,突然上前一步把她抱在懷裡,“等你兩位哥哥回來,先把我們的事辦了,玲綺還小,等兩年再說。”
糜子貞只感覺腦中一陣蒼白,怎麼也想不到平日裡唯唯諾諾的張仲季能有這般動作,連甄洛也在一旁睜大了眼睛,“啊!”的一聲,羞紅了臉,趕緊轉過身去,很是不滿的說道:“你們要親熱也得找個沒人的地方,沒看見我這個大活人麼!”
當年走在路上,總會遇到三兩對小情人,花前月下,街頭巷尾,無視周圍,摟摟抱抱甚至親親我我,如今終於體會了一把,張仲季抱著糜子貞溫軟的身子,卻是捨不得放手,就算被甄洛擠兌了,也還是抱得緊緊的,幾乎都讓糜子貞透不過氣來,又羞又急,哪裡遇到過這樣的陣仗,趴在張仲季懷裡,腦袋深深地埋著,一動都不敢動。
轉身回頭,眼見兩人還抱在一起,甄洛終於受不了,到底不是尋常女子,上前一步,狠狠的一腳踏在張仲季的腳尖上,“你當我是空氣是吧!”
“呃!”一口氣沒緩過來,張仲季疼的直翻白眼,正所謂痛並快樂著。
糜子貞卻是回過神,微微掙扎了兩下,從張仲季懷裡跑出來,羞紅了臉蛋,哪裡還敢留下,低著頭隱隱有些慌張的逃遠了。
“這個?”張仲季伸了伸手,不知道該不該追上去,似乎有些過了。
“哎呦。”甄洛少有的做了個鬼臉,嘻嘻笑了兩聲,卻追著糜子貞一起去了。
可憐身邊都沒有一個可以商量商量的人,張仲季覺得此時該做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做起,突地有些想念陳群了,這陳長文倒是個可以取經的人,只是他現在還在荊州,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改日問問,如今戰事已經結束,早點把他弄回來。
遠遠地看見陳到在對面靠著樹打瞌睡,張仲季一揮手:“叔至,這邊來!”
陳到聽得喊聲,大步走了過來,問道:“府君,你要出去麼?”
“額,不是,只是問一下你吃飽了沒?”
“飽了。”
張仲季卻不知道自己把他招過來做什麼,遲疑了一會,眼見陳到一直定定的看著自己,卻是釋然一笑,“今年是哪一年?”
陳到有些不明所以,半響才領悟了他的意思,“興平三年。”
“興平三年?”張仲季卻沒什麼印象,帶著點傻笑的味道,問道:“今年可是個好年份,可有哪一天是個好日子?”
陳到搖搖頭。
“沒一個好日子?”張仲季一陣蛋疼,“不會吧?”
“不是,我不懂這個。”陳到也是稀裡糊塗。
兩個臭皮匠啊!張仲季撓撓頭,“叔至,你去和洛軍師說一聲,讓她把陳群弄回來。”
“好。”陳到答應一聲就去了。
待只剩下自己一人,酒勁再次上湧,張仲季找個舒服的位置躺著,眯著眼睛打算睡個下午覺,又是一陣清風吹過,很快就睡著了。
這是興平三年,中原混戰。曹操與呂布戰於兗州,曹操取勝,呂布退往徐州。北方袁紹與公孫瓚大戰,白馬將軍敗退,困守易京。而南方袁張大戰的結果也很快為各路諸侯所知。
河北冀州,剛剛逼退幽州白馬義從的袁紹得到了一絲喘息之機,很快,各方詳細戰況文書都呈到他面前。
“可憐溫侯勇則勇矣,卻無智無謀,又敗於曹孟德之手,不知將投向何方?”袁紹手下重要謀士之一,郭圖郭公則,一邊數落著自己稀稀落落的鬍子,一邊搖頭晃腦,“聽聞那呂奉先的侍妾美豔無雙,若是再投我冀州,主公何不求之?”
“當無不可!”袁紹心裡一癢,不過一想起呂布殺氣騰騰的模樣,又遲疑不決。
“主公,妖女禍國!”另一位謀士田豐為人剛正,站起身直言道:“且不說殷商亡於妲己,幽王死於褒姒,前者又有董賊勢大,卻因為此女被呂布所殺,納之不祥!”
“元皓何其不明,國家將亡豈能賴在一女人頭上!”郭圖乾笑著,瞄都不瞄田豐,心裡一直對這人很是不滿,琢磨著早晚讓他死無全屍,再次對袁紹進言道:“且如今主公寬厚賢明,又豈是商紂王與周幽王能相提並論!難道在元皓兄的眼裡主公竟然是亡國之相?”
袁紹放下手中的文書,臉色很是不愉。
爭寵一事,田豐不擅長,被郭圖噎得面紅脖子粗,索性放開,正色說道:“大丈夫不奪人妻女!且溫侯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