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要知道那曹操與他是生死仇敵,若他真有意行謀逆之事,此時正該坐觀其變才是。”楊彪這番話到讓眾人從楊奉的蠱惑中安定下來,想一想也是這麼回事。
“那又如何解釋他以女子坐此高位!”楊奉在田間地頭蹉跎了大半年,自然對當初兵變失敗一事難以釋懷,厲聲道:“莫不成天下好男兒都死了!”
“楊將軍何不冷靜!”董承對他的舉動稍有些看不下去,先是勸說一聲,又想起自己那個鬼怪精靈的女兒此時似乎也在張仲季手下為官,不由得一陣頭痛,看了看一眾老臣,卻忍不住暗自冷汗直流,他突然發現一個事實,那就是萬一有一天這些人趕走了張仲季,重新扶持天子然後清理後事之時,只怕他也會被歸於張賊一黨,就如同當年的蔡邕被當作董賊的屬官,想求得一線生機都沒有可能!
“董大人倒是很冷靜,只不知令愛如今在張賊手下擔當何職?”楊奉冷聲回敬一句,彭城就這麼大,這麼一件事又如何能瞞過眾人。
被提起這事,董承一時氣急,不由得長身而起,卻只能罵出一個:“你!”
“枉你身為國舅,當此時不知想方設法拯救天子,卻反而與反賊同流合汙,又有何面目在此說三道四!”楊奉連日來受的窩囊氣瞬間都發在了董承身上,他自己倒是順心了,卻氣得董承三神出竅,按耐不住就要與他動手,卻被朱儁等人拉了下來。
“罷了,你等自行商議就是,我董承就此告退!”
董承留下這麼一句話就起身離開了,更留下面面相覷的眾人。等他走了,氣氛更是冷清,連朱儁的心裡都在打鼓,怕是今天這事要被那反賊知道了!
卻是他們高看了自己,此時張仲季根本就沒把他們這些人放在心上,此時他已經結束了丞相府中的議事,只把糜竺、糜芳兄弟二人留了下來。
“丞相?”糜竺見他一副心思重重的樣子,只能暫且放下自己心中的怨言。
“你們都是我親近之人。”張仲季並沒有說明為什麼這封賞封詔書裡面獨獨沒有他們二人的姓名,很尷尬的是,他自己也不知這裡面為什麼會沒有這個,此時也只能當作是糜子貞有意為之,之所以這樣做,很有可能是為了避嫌。
這一句“你我都是親近之人”到讓一旁糜芳的臉色好看了許多,不過心中的忿忿之氣自然不能一時去盡,可憐他們散盡家財,又在壽春城擔驚受怕,好不容易立下大功,到頭來卻好似一無所獲,換做誰都無法釋懷。
而糜竺胖胖的心中卻因為這句話抖了一抖,有那麼一絲猜測憋了許久,終於還是擠了出來,正是:“丞相你老人家不會又讓我兄弟二人去做所謂臥底吧!”
張仲季趕緊搖頭,他心裡對未來的二舅子糜芳一直有著很大的記掛,只因為記得後來關羽關二爺的死和這人脫不開關係,就是他糊里糊塗的選擇投降東吳孫權,導致關羽後路被斷,無路可退之下敗走麥城,而關羽的死直接導致整個蜀國的沒落,可以說,他的這般作為,是每個對劉關張三兄弟有好感的人難以忽視的地方。
同樣的,這也是他當時毫不猶豫的拿刀砍死侯成與宋憲的原因,因為溫侯呂布最終就是為這幾人所敗,被他們趁醉綁了起來送給了曹操。
這種事總是令人心裡不爽。
因而,此刻他也不知該說什麼才是,論功行賞自然是應該,可就覺得糜芳這人不太靠譜,用或者不用都是個問題,畢竟今日已經不再是當初無人可用的時候,眼看這兄弟二人都看著自己,張仲季不再遲疑,說道:“糜將軍以後就隨在我身旁,引領一部中軍。糜太守你則協助負責子貞管理一應財政開支和錢糧用度,她一個人忙前忙後的總是幸苦,你這個做哥哥的當然得去幫忙,諸如田租,口賦,鹽鐵專賣,均輸漕運,貨幣管理等等,你都管上一管,至於具體該怎麼做,你自去和子貞商議就是。”
他要把糜芳留在身邊看著以防萬一,至於糜竺,他是十分放心的,歷史證明,無論面臨什麼樣的境地,他這個未來的大舅哥還是一個很靠譜的人。
“下官知道。”糜竺拱手應一聲,對於張仲季這個安排他倒是很能接受,雖然說不上好可也算不得壞,畢竟以後整個徐州的命脈就算掌握在他糜家手中,也算是位高權重。不過他注重的可不是這個,只是那事張仲季不提起,他一時也不好說。
而張仲季遲疑了片刻卻還是沒有提起,他隱約知道跟前的糜竺在想些什麼,只是一時間不想再提婚嫁相關的事情,他心裡此時還記掛著跟隨呂布遠走沛國的小姑娘,同時也遲疑著,萬一成親那天莫名其妙的又飛回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