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張三兄弟留下,不過想一想雙方的立場,只能無奈的去了這個想法。只希望孔融能追上劉備,若是能勸他留下此地,那當然是最好,只因為他不想鎮守北海。
在他看來,北海因地勢所限,不可能發生大的征戰,他留在這裡也只能是困守於此,而後幾年徐州發展的方向毫無疑問是南方,只有跟著張仲季去那裡才能建功立業。
他也曾想到張仲季可能會留下張郃與高覽其中一人鎮守此地,不過這二人到底是新降之人,其後更將面對的人是袁紹,嗜咬舊主,正是陷人於不義!如此一來,適合在此地的人只有兩個,他或者臧霸,其中最有可能的卻是他。
因為他的家鄉就在北海左近,早年更是在青州一帶走動甚多,對於此地的地勢瞭如指掌,正是不二人選,而臧霸守禦琅邪兩年有餘,以張仲季的性子很有可能給他換一個地方,其中最有可能的是下邳郡,畢竟曹操的人即將佔據整個豫州,下邳一帶已經不再安全,需要一個可靠的人前去佈置防禦,此人不是管亥就是臧霸,二者之中,管亥更早投靠,就更有可能代替他被放在彭城,而臧霸去往下邳。
太史慈一路走一路搖頭,要是管亥隨後領軍前來,那自然是他管頭子更適合留在此地,而他回頭繼續鎮守彭城,不過此時戰事已定,想必賈詡與管亥不會領軍前來。若是再在此地增添軍馬,那就是明擺著讓河北誤會,我們徐州要和你決戰了!
若真逼得袁紹不得不奮力一戰,以彭城此時的實力,恐怕還是稍遜一籌。
而張仲季的心中此時也是百轉千回,等把臧霸等人也指使走了,他更是一個人來回走動著,猶豫了又猶豫,到最後還是決定不要這北海了,無論如何,他是一定要和河北隔開的,與曹操接壤已經很讓人難受了,於今又得罪了袁紹,要是再與河北接壤,早晚有一天會被被曹操和袁紹這兩位把兄弟給坑了!
這樣一想,劉備可不能就這樣放走了!他三兩步走出大門,就往城東的營地走去。
而此時,快馬加鞭的孔融已經追上了回到營中收拾東西的劉備。
劉備正是面色發苦,見了他也只能苦笑一聲:“使君怎麼來了?”
“我若不來,你可真要遠走他方?”孔融眉目一睜,三言兩語脫口而出:“身為皇叔,你可知大漢安慰繫於你一身!又豈能如同凡夫俗子一般,逞一時之氣!”
“使君教訓的是。”劉備也稍稍平靜,他剛才實在是被張仲季的作為給刺激了,擺下鴻門宴不說,更是當面強迫田楷交出兵權,如此咄咄逼人,又讓他這個中間人情何以堪!再有甚者,看張仲季的模樣,真不是初見的時候,那個稍有些青澀的娃娃臉。
不屈!禍心!霸道!
這些只有雄主才有的性格已經漸漸的在他身上體現,那張仲季已經可以算是一個合格的,富有野心的諸侯!又怎麼能不讓他從心底生起一股涼意。
這天下已經夠亂了!若再加上這個人,誰可以重整江山?
“他今日所為是有些過了,不過尚算坦蕩,以老夫看來還有可造之處,只待我早晚跟隨與他,時時說教,總能有些用處,斷不會使他走上邪道!”孔融說到這裡,見劉備隱隱釋懷,就回頭看著關羽和張飛二人,直說道:“你們兄弟自託付於幽州,與那公孫多有助力,提攜之恩早已報答,且此人狂放不羈,對於國家雖有功勞,卻無視天子與朝堂,非是忠義之人,也是他命該如此,賴不得別人!”
公孫瓚在界橋大敗,之後收集各處錢糧退守易京,正此時鄴城生變,袁紹無奈之下返回,只留下二子袁尚領軍繼續圍攻,幽州各地縣城告急,遣人前往易京求救,而公孫瓚只顧自身安危,對此不管不顧,以致個處險隘先後失守,最後被困孤城易京,可以說白馬公孫到此境地,完全是他自私自利的後果。
關羽和張飛二人默然無語,他們當初一起離開幽州,只因為白馬公孫於今已是個只顧自身福祉,無視忠誠與大義之人,相處日久,難免心中失落,是以接到天子詔書,哪怕明知道可能有詐,也是放下一切,快馬趕往彭城。
“我觀他並無意佔據青州,皇叔就是離開也無處可去,不如留在此地與老夫內外相合,若是能僥倖扶持天子上位,豈不比負氣而走來得暢快!”
“使君所說,備自是明瞭,只是剛剛以開口請辭,此時留下難免。”劉備顯得很是為難,畢竟剛剛一怒之下,話都說出口了,此時反悔,多少有些難以迴轉。
“只要玄德兄願意留下,我張仲季自然是求之不得!”
帳外一聲長笑,張仲季擺著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