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讓你來你不來!”小姑娘拍了拍手,把樊阿舉起來遞給管頭子。管亥小心翼翼的接過來,他深知這人就是丞相心裡的寶貝,輕易不能得罪,連忙手忙腳亂的讓他站穩。
“來了我也不治!”樊阿腿腳一落地,頓時就跳了起來,可憐他正陪著自己的老母親在府裡走動,這小姑奶奶跑過來二話不說把人拉著就走。
“你要敢不治我把你也打成那樣!”
“你打!你打!往我這裡打,打呀!”樊阿也是個脾氣倔的,十四五歲的年紀火爆得緊,雙手叉腰一挺胸膛,“來,往我這裡打!”
“你!”小姑娘沒轍了,她一向只欺負男人和漢子,至於眼前個小屁孩,雖在是提不起興致,“你不救算了,又不是隻有你一個,我再去找別人!”
“兩位且聽我一言。”管亥連忙插在中間,這兩位都是丞相的寶貝,可不能鬧出個一二,“樊小太醫既然來了,何不看上一眼,想必老夫人知道了也是高興的事情。”
“哼,不治!”樊阿有些心動,不過一想起剛才被怎麼對待的,就是火大,反正是這沒大沒小的丫頭闖的貨,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再者說,這彭城這麼大,筋骨損傷這種小病,能治的多了去了,也用不上他親自出手,還是回家侍奉老孃要緊。
他這幅德行難免讓旁邊的小姑娘手癢,已經在想著是不是先把人廢了再說,反正他自己能治,也不怕打成個什麼樣子,頂多被關幾天禁閉!
“我這就去把老夫人接過來,她老人家要是能看你妙手回春的樣子肯定喜歡!”管亥不得不盡力從中斡旋,眼見樊阿很是意動,連忙撒開步子離開,這裡的兩位他真是誰都吃罪不起!
張仲季趕到的時候,樊阿已經一個一個開始治療,樊老夫人正拄著拐略顯精神的立在一旁,看得出來老人家的心裡很開心的。
“丞相!”管亥見他過來,連忙迎了上來。
“沒有缺胳膊斷腿的吧?”張仲季看那邊瞄了瞄,看樣子情況不是很嚴重,雖然偶有爹罵娘之聲,不過很快就安靜了下去。
“那倒沒有,呂將軍出手很好的把握了分寸,到最後收不住手的時候已經沒多少力氣,雖然打中要害之處,也不過暫時憋過氣去了。”管亥一想起昨天那種境況,到現在還覺得很是瘋狂,哪怕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呂氏小娘發威,卻也深深地為之震撼,若是換個人哪怕是他,也難以擊倒那麼多人而自身毫髮無傷,這且不說,不過過了一晚現在又是活蹦亂跳的。
“這就好!”張仲季舒了口氣“我過去看看,這邊的事你多注意一下,以後她要是再鬧事,你直接出手把她打回去就是。”
管亥聽到這個,頓時臉色一黑,打回去就是!要是有這麼簡單,他早就動手了,實在是沒有必勝的把握,萬一輸了這面子上總是不好看,而且有某人在後面撐著,誰又敢真與那小娘計較,萬一一個失手把人那裡打到了,真正的難以善了!
張仲季只是過來看看,眼見沒有舍人也就不打算久留了,正要轉身離開,卻見受傷的一群人中間有一個正朝他擠眉弄眼,不由得覺得有趣,停下步子回身仔細瞄了瞄,待看了個仔細,不得不在心裡感嘆一聲:這人卻是醜的有個性!
看神情看身子骨,這人應該年歲不大,不過生就一副濃眉,濃到什麼程度?張仲季感覺就像潑墨一樣,是直接被人潑上去的,整個上顎的二分之一都是既粗且黑的眉毛,以至於眉毛下面的眼睛與鼻子卻顯得有些內陷,再加上下巴上稀稀落落的幾根絨須,偏向黝黑的膚色,整個人顯得那麼與眾不同。
張仲季自顧自的一搖頭,這樣看著別人倒顯得有些不禮貌,都是媽生的,長成這樣也不是誰的錯,正打算走開,那人卻朝這邊遙遙的喊了一句:“那邊那個,你是在笑我麼?”
張仲季腳步一停,看他的神色似乎就是在喊自己,不由得來了興致,左右無事,過去看看也好,“我倒不是在笑你,只是在看你臉上的山水。”
“哈哈,你這人倒是有意思,也算是個識貨的,你看我這由南往北,一東一西兩處高山,也不知來日能不能消去。”他這話有些無厘頭,似乎是在說眉毛,又像是若有所指。
張仲季走過去的時候,看他臉上還有明顯的痕跡,不由得橫了一眼正在旁邊略顯無聊的小姑娘,已經教過她很多遍了,打人不要打臉!
“若嫌礙事,直接用刀子刮一刮就是。”
“你倒是個有志氣的,你看我怎麼樣,要不要留下來給你做個軍師將軍!”
張仲季一笑,這小孩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