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因為呂布沒有出現,張仲季這個丞相一家獨大,倒也沒人需要他敬酒,是以一晚上滴酒未沾,考慮了一下太史慈的建議,他本身自然是願意這麼做的,這輩子註定有幾人他不太想見,溫侯就是其中一個,不過,就這麼將人家女兒拐走,總得有個說法,於情於理,明天都要去拜訪一下,至於見不見得到正主,也只能先去過了再說。
“你們明天就要走啊?”小姑娘今晚顯然有些高興過了,剛才自飲自酌也不知道她那小肚子裡面倒進了多少,眾人都以為她喝醉了,陳宮自知管不了她,臨走的時候也沒想把人送回去,所以就讓她趴在這裡,沒想到居然還清醒著。一聽到有人說明天走,自然心裡一急,她走倒是想走,但是自己父親要死不活的樣子顯然還是讓她有些記掛。
張仲季看她稍有些遲疑的樣子,隱隱能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反正也不急在這兩天,還是儘量見呂布一面再走,“明天我們一起,先去見一見你父親再說,要是他還是不願意露面,那我也好告罪一聲,到時候再走不遲。”
“可是那高石頭一直守在院外,沒有我父親的命令,誰也別想進去,就算是通報一聲都不行啊!”小姑娘揪著嘴巴,眨了兩下眼睛表示無奈。
沛城就這麼大,也沒什麼事情可以為之操勞,又有彭城送來的糧草,今年也只能這麼過下去了。呂布只是來了幾日就將自己關在後院之中拒不見客,後來又嫌陳宮等人煩,乾脆下令讓高順守在外面,不論什麼事都不想理會了。
“你只把那高石頭制服不就行了?”張仲季對此有些無語,要見呂布還真不容易。
“我打不過他,而且他手下的人一個比一個厲害,足足七百人都守在那裡,只要十來個就將我打跑了,不行!”小姑娘顯然心有餘悸,以她好玩的性子,自然也去陷陣營中找過茬,只不過一去就被丟了出來,一開始還不服氣,後來又斷斷續續的去了幾次,就再也不敢硬闖了,至於偷偷進去就更別談了,哪裡真連蒼蠅都飛不進去!
“陷陣死士都聽誰的?”張仲季摸著下巴,還是想從中取事,只高順一個自然不難伺候,可有七百久經沙場的死士卻難以降服。
“除了那塊石頭,誰的話也不聽。”小姑娘攤攤手,她的意思很明顯,這一堆人幾乎就是高順的私兵了,甚至連呂布的意思都不用理會。
張仲季聽仔細了,不由得有些服了,以呂布的豪勇居然都調動不了這群大爺,怪不得有個說法是溫侯平日裡都不讓高順親自領兵,只戰時才將陷陣營臨時交給他。論領軍作戰,張遼也是突出之人,卻只能交給高順,估計就是因為他們只聽高順的指揮,這一點可能又讓呂布難以釋懷,畢竟這麼一支軍士,任誰都想握在自己手裡,是以平日裡不需要用到陷陣營的時候,都讓那個被張飛一拳打死的魏續帶著。
這顯然也是一個不得已而為之的辦法,也是明知高順忠義卻不能重用的原因所在,陷陣營對溫侯來說無疑就是一個心病。
“正道不行那就走歪道吧!”張仲季一合計還是打算下個黑手。
“歪道?”小姑娘眼睛一亮,這對她來說無疑是一條好路子。
太史慈聽得這裡,心裡一突,他擔心這兩個不按常理行事的人,合在一起會鬧得不可收拾,在溫侯不理事的情況下,萬一陳宮壓制不住那些將軍,一個不好,恐怕就能演變成兩軍直接開戰,這種變化不得不考慮進去,他也不得不插上一句:“丞相打算如何行事?”
“他們整天守在那裡總要吃喝拉撒吧?不如在酒菜裡放些東西,讓他們睡上三兩個時辰,自然一切都解決了!”
“你有辦法能讓他們睡覺?”小姑娘顧不得腦袋暈暈乎乎的,只扶著爬起來,又搖搖晃晃的湊到張仲季面前,對他所說的辦法很是有興趣。
“我這有一些寶貝,這次正好帶來了。”張仲季所說正是麻沸散,這東西可是軍備物資,絕不外傳的東西,想那樊阿作為華佗的徒弟,麻沸散的配方卻也是知道的,在某人的大力協助下,麻沸散已經不僅僅起到治病救人的作用,自然還能用來闖蕩江湖!
“什麼寶貝,快拿出來給我看看!”
小姑娘顯得急不可耐,對於她來說,這新鮮玩意兒是個巨大的誘惑。張仲季在懷裡一摸,拿出一個密封的小布袋,還沒來得及展示一下,就被旁邊等得心急的她一把撈了過去。
“就這,能管用麼?”小姑娘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麼厲害的,忍不住用力一扯,把布袋上面的細繩直接拉開了,正說話的時候,一點點白色的粉末被她吸進了鼻子,頓時一陣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