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腦門瀑布汗的可憐男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貌似是成了!”張仲季抹了一把冷汗,“可是又不像啊!”
“府君,子貞都走了,你怎麼還在這?”丹陽兵進來找人了。
“沒當面拒絕就是還有希望!”張仲季深呼一口氣,“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府君,事情如何?太守是不是同意了?”
面對丹陽兵一連串問題,張仲季苦笑著搖搖手,“大叔你可不要再問了,我自己都沒弄不明白,又怎麼能給你說清楚。”
丹陽兵一笑,安慰道:“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大丈夫何患無妻!”
張仲季白了他一眼,暫時放下心思,兩人棄了馬車,一路晃晃悠悠的準備回去。
“我肚子餓了,先去找點吃的再回去吧。”張仲季走了兩步就發現渾身無力,之前在糜府食不知味,吃了兩口,稍微意思一下就跑了出來,剛才又在糜子貞面前高度緊張,短短一刻好似過了一年,如今一鬆下來,肚子卻開始打鼓。
“府君想去哪家吃?”
“先走著,看看誰請我,我就去誰家吃。”張仲季睜大眼睛四處瞄。
丹陽兵翻了個白眼,他盡喜歡做這些似是而非的事情。
而糜子貞一路回到糜府,眼見滿院的賓客猶自未散,輕移蓮步走到前方,見主角回來了,眾人一時都安靜下來,等大家目光都聚了過來,她走到正前方,緩緩的說道:“今天來到這裡的大人們,明兒天子祭天之後自去我哪裡續職,一律官降一級暫且留用,若是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永不錄用!”
此話一出,當場之人無不大驚失色,當頭的陳登、孫乾等人,更是直接望向糜竺。
“各位,一時戲言,不要當真!”糜竺大驚,連連擺手,雖然知道自己的妹妹剛烈異常,可哪裡會想到她行事如此決然,一時間酒醒了一大半,先大聲安撫眾人一句,又提著衣襟快步走到她面前,輕聲說道:“妹子,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冠軍侯親自駕著馬車來我家下聘,要迎娶你啊!大家都是來為你慶祝的,你怎麼能不通情理呢!再說,你可要給哥哥我留個面子啊,這讓我如何下臺!”
糜子貞沒有理他,稍微提到一點聲音,繼續說道:“冠軍侯住在什麼地方,想必你們都知道,若是對我這個決定不滿,大可去找他理論!”
此話已然決斷,這兩年隨著她威信漸長,這番話說來,眾人心中無不忐忑。
“把帶來的東西都帶走。”糜子貞說完,直接離開。
終於看出情況不對,一行人相繼告辭。
糜竺和糜芳把賓客一個接一個送走,又顧不得渾身痠痛,滿臉愁苦的跑到糜子貞房門口,敲了敲,“小妹,你出來給為兄說清楚,為何這麼做!”
糜子貞把房門開啟,看著一身汗水的兄長,突然笑了笑,“還要感謝大哥你做的好事。”
語氣不輕不重,糜竺感覺腿更酸了!他聽不明白這是反話還是稱讚。
“都坐下來歇會吧。”糜子貞讓二人坐下,又回頭吩咐一聲:“小芽,去弄些濃湯來給兩位老爺醒酒。”
小丫頭領命去了。
“小妹,就算你不�